太後好似瘋癲了一般,歇斯底裏的吼叫,可是由於場麵太過混亂,壓根就沒任何人理會太後,後宮的太監婢女和一批禦林軍發生爭鬥。因為此薛虎命令一部分禦林軍圍住滿朝文武大臣,防止他們過來。引起不必要的死傷。太後麵容扭曲,在大殿上高喝不止。“替哀家把這群不中用的禦林軍趕到一邊去。”
蘇離緊緊捂住心口,沙啞的說道,“皇上,你為什麼要殺睿王?為什麼沒有證據就要認定睿王謀反?你這是弑殺兄弟。天理不容。”
宮銘眸子赤紅,發絲散亂,麵上的傷口還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著血水。宮銘頹然,“宮蕭落?原來你早就知曉朕要殺你?這一切你贏了?睿王,你是何等卑鄙。”
宮蕭落眸中深沉,“皇上,今日是中秋佳節,微臣希望皇上能夠三思。不要再妄動殺念。微臣與皇上可是親兄弟。皇上。”
宮銘眸中冷冽的可怕,麵容鐵青無比。額頭上的青筋層層迭起。宮銘怒喝,“宮蕭落?你想做皇帝?今日你敢調換禦林軍統領薛虎。他日你就該坐上屬於朕的皇位!”宮銘明亮的龍袍上已然沾染了些許鮮紅,是那般的狼狽。蘇離大聲吼道,“皇上,不要再有殺戮了。一切到此結束吧。”
宮銘怒目圓睜,“離妃?你?”宮銘大聲吼叫,怒急攻心,從胸腔之中噴出一口鮮血。妖嬈的血紅在晦澀的光下是那般耀眼。蘇離傾城麵容倏然變的慘白。蘇離咬唇,粉色的唇上已然咬下一排排印記。蘇離早就知道會麵對此刻結局,不是宮銘勝出,就是宮蕭落勝,兩敗俱傷,是她根本不想看到的。可這一切,沒有任何人能改變。
太後仰天痛哭,“先帝啊,先帝,你看到了嗎?你最寵愛的兒子睿王,他有謀反之心,他想做皇帝!皇兒隻是先發製人,卻沒想到,睿王先發製人。”太後好似一下子蒼老了許多。柳太妃眸中閃過一抹得意,曾今囂張跋扈的太後竟然也會有這麼一天。柳太妃心中何其暢快。不遠處的鬱太妃瞧見如此劍拔弩張的氣氛,卻是連連歎息。玉妃眸中凝滿了不可置信,玉妃哭訴,“太後,您想想辦法啊。如今該怎麼辦?”太後眸中猙獰,“哀家的皇兒已然成為睿王岸上魚肉。哀家還能怎麼辦?”
玉妃心中慌亂,難道今日立後聖旨對她而言隻是一個幌子?天哪。若睿王登基,她納蘭小玉算什麼?宮中一朝天子,一朝臣,哪裏還有她納蘭小玉的位置?納蘭小玉的心倏然涼了個透頂。
宮銘望著不遠處的蘇離,一步步朝著蘇離而去,層層疊疊的人已然盡數將宮銘包圍。沒有一個人聽宮銘的命令。宮銘知道,在宮蕭落換了他安排的薛虎後,這裏的禦林軍已然成了他的人馬,盡數都是他的人。哪裏還能有轉圜的餘地?宮銘麵上的血水往下低落,蘇離瞧上去是那般的觸目驚心。蘇離嘶啞的吼叫,“不準傷害皇上。”因為她察覺周遭的禦林軍已然開始將弓撐滿,拉圓。蘇離眸中凝滿了恐懼。
宮銘身上已然有多次劃痕。看上去很是狼狽。宮蕭落冷沉說道,“皇上,你暴戾成性,殺人無數。周國在你手中,隻會越來越沒落。皇上還是退位吧。”宮蕭落的聲音沙啞,眸中真摯。
宮銘哈哈大笑,他笑的是那般癲狂,“讓朕退位?笑話?朕是父皇立的太子。朕是真命天子。你算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想讓朕退位?”
宮銘倏然撲向了宮蕭落,展開最後的搏殺。“嗖。”一支冰冷的箭矢射向宮銘的後背,發出哧的一聲,豔麗的血水就那般鋪天蓋地彌漫。蘇離驚吼,朝著那個射箭之人飛奔而去,怒掌摑他的臉,“他是皇上,誰讓你射箭的?誰準許你射箭的?”
那個禦林軍心有不服,要對她發難,孟或先在那個禦林軍之前,緊緊護住她。蘇離掙紮,“孟或,你讓我過去!”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廝殺。不能。
宮銘雖然後背受傷,但他好似一頭發怒的獅子一般。發出困獸般的悲鳴。宮蕭落手中冰冷的劍,朝著宮銘淩厲的攻擊。宮蕭落是一等一的用劍高手。很快宮蕭落猛然衝著宮銘胸口踢了一腳,一股強勁的力道將宮銘踢開。宮銘頹然的落在地上。宮蕭落冰冷的劍倏然襲上宮銘的脖頸。宮蕭落好似一個王者一般,眸中盡是冷冽之氣,周身散發的寒氣似乎能將周遭的人給凍死。宮蕭落冷聲說道,“宮銘,你輸了。輸掉了江山。”
宮銘眸中盡是不可置信。滿朝文武陷入一片混亂,蘇浩然眸中複雜,皇上的江山不保,那離兒她?丞相歐陽臨大喝一聲,“皇上暴戾,弑殺兄弟,當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