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狡猾,宮變癲狂(2 / 2)

太後猙獰,如同螻蟻一般做著最後的掙紮,“歐陽臨?!你找死!!”

“晉王到!”太監尖細的聲音唱報,滿朝文武震驚,晉王宮肅然來了?他來也是為奪取皇位而來?眾人禁不住竊竊私語。皇上的確暴戾,不論滿朝文武,還是後宮奴才,肆意殺害,沒有任何章法。這樣的人的確不適合做皇上。

晉王宮肅然身著鎧甲,帶了一批精銳衝上大殿。太後猛然拍著桌子,“晉王?你也想謀反?”

晉王宮肅然眸中閃過一抹寒光,“太後。微臣是為了保護這大殿!”晉王倏然跪下,身後層層兵也跪下。晉王鏗鏘有力的說道,“皇上竟然縱容太後傷害臣弟。其心叵測。臣弟傷勢嚴重,無人問津。若不是睿王,臣弟早就見了閻王。”

晉王眸中複雜,望著宮蕭落,“睿王宅心仁厚,不畏懼權勢。對臣弟嗬護有加。臣弟懇請聖上退位!寫下退位詔書。睿王機智過人,理當即位。”

“臣弟首當其衝,支持睿王即位。打理周國的江山。滿朝文武大臣,若還願在皇上手下,日日夜夜膽戰心驚,不定什麼時候就會透露跌落在地。還是願效忠一仁義皇上。一切由周國之法禁錮。不會再濫用私刑。”晉王宮肅然眸中凜冽,此刻的他一點都不像平日裏風花雪月的樣子。晉王此刻身上散發著無與倫比的剛毅氣息。滿朝文武百官慌亂不已,一切已然成為定局。

太後麵容扭曲的可怕,那雙眼睛好似要瞪出來一般。“睿王這是謀反。滿朝文武大臣,怎能擁戴一個犯上作亂之人為帝王?你們要給哀家好生想個清楚。”

蘇浩然陷入沉思,皇上廢了,那麼離兒將來的離貴妃身份也會煙消雲散。此事應當慎重考量。一切還是靜觀其變。

晉王宮肅然款款起身,彈掉身上的一抹灰塵,望著頹然癲狂的宮銘,宮肅然眸中浮起濃鬱的興奮。原來桀驁暴戾的宮銘也有這麼一天。他也會有一天被人拿著劍指向喉嚨的時候。宮肅然心中盡是得意。宮銘自然也瞧見了宮肅然的神色。他覺著這個世界都在譏笑他。他宮銘一代帝王,竟然會淪落到此等地步。宮銘頹然低笑,雙手倏然握住鋒利的劍,豔麗的血水從他的掌縫間不斷的流出。彌漫在地上。宮銘帶著雷霆萬鈞般的氣勢猛然朝著自己胸口刺去。因為發生的太過突然,宮蕭落卻來不及阻止。時間好似靜止在這一刻,耳畔喧囂的聲音好似倏然靜止。蘇離驚呼,太後麵色害人,大聲呼喊,“銘兒?”

太後踉蹌著從台上下來,朝著禦林軍那處而去。太後眸中盡是嗜血,“你們讓開!”宮蕭落眸中有一抹不忍,示意假薛虎退開幾分。太後踉蹌著走向宮銘。望著自己憔悴的兒子,太後心中在滴血。她想起來她懷胎十月,她想起了她生下他的場景。她記起了先帝見到銘兒剛出生時的喜悅。太後淚水顆顆滾落,她顫顫巍巍的走向宮銘,他躺在地上虛弱的喘息,宮銘瞳孔中倒映著麵色慘白的太後,宮銘眸中盡是無奈,若不是宮蕭落握住劍力萬分的剛永,而他受了傷。是以剛剛才沒有一擊致死。如此苟延殘喘著,就是這短暫生死存活瞬間,宮銘望著不遠處那抹粉色的人影。宮銘瞧得不甚清楚,他眸中盡是思念。他眸中盡是不舍,他若離去。他就無法再見到她。人就是這般,他適才是想著毅然赴死,如今,存活之際,卻又舍不下她。

蘇離眼圈泛紅,跟著太後的腳步走近宮銘。太後溫柔的摟住宮銘的脖頸,慌亂的擦拭著宮銘身上的血跡。可是那血窟窿卻怎麼也堵不住。太後一時失去了聲音。蘇離忙從袖口中拿出金瘡藥粉,塗在宮銘的傷口之上。蘇離眼圈泛紅,眸中迷蒙。宮銘虛弱的說道,“離兒,此生我都無法得到你的心。他們說的對,我的確不適合做帝王。我生性暴戾,濫殺無辜。何其殘忍。”宮銘聲音倏然變的很低,宮銘顫抖的伸出手,想要握住蘇離的手,蘇離將手放在他的掌心。宮銘眸中盡是醉人般的溫柔。宮銘眸中流下淚水。淡淡的梔子花香氣撲鼻而來,宮銘呼吸窒了窒,“離兒,若是我不暴戾,你許下心之人,是我,你說,我們會不會很幸福?”蘇離哽咽不止,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太後眸中猙獰,“銘兒,都是蘇離吃裏扒外,才會毀掉屬於你的江山。這個女人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