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趙妤與三皇子的大婚,秦堰窈給趙妤添嫁妝,一套紅寶石頭麵,一套翡翠頭麵,幾些匹雲錦與蜀錦。那日大婚,羨煞了眾人,三皇子高頭大馬,身穿婚服,叫眾女子為之傾倒,隻可惜,三皇子已娶了趙妤位妃。寧為寒門妻,不做高門妾。想想還是算了吧。三才子不是還剩下兩位未娶,想來還是有機會的。
趙妤與三皇子成婚後,兩人是無法繼續在宮學學習的。秦堰窈隻能不情願的和秦蕭棟一塊,這就成了宮學裏頭別樣的風景。
兩個月後。
秦堰窈收到了趙妤的的帖子,下頭屬得是三皇子妃的名義。想來這個時候趙妤遞來的帖子,應是趙妤無聊了,想著打發時間。
方至三皇子府前,等候的趙妤貼身侍女便候著了。引了秦堰窈到後院去。
“妤姐姐啊,是無聊了吧,才想起找我打發時間。”秦堰窈一臉嬌嗔樣。
趙妤戳了戳秦堰窈的額頭,親昵得道:“怎麼了,我還不能找你了,我們堰窈大忙人啊!”可說完,又冷聲道:“你們下去吧。”趙妤看下人門都出去了,隻留了兩人的貼身侍女與嬤嬤。才認真地說“今兒叫你來不為別的,就是我們殿下遞話給少傅,讓少傅近幾日不必忙活了,事兒已經妥了,多做多錯。”
秦堰窈聽了趙妤的話不解了:“怎麼了,爺爺他老人家和三皇子在某算什麼事兒?”
“一開始我也納悶來著,後頭我們殿下才告訴我。這事兒你可千萬不要說出去,說出去可是牽扯了上萬條人命。”趙妤一本正經地交待秦堰窈。
“這事兒得從前朝說起,先帝孝德皇後也就是如今北翎王的母後,孝德皇後仙逝後,賢妃也就是如今的太後入主中宮,北翎王的太子之位就被廢。不久後,先帝就立了賢妃之子為儲,先帝駕崩,太子繼位登基,北翎王心下不甘暗中謀劃自己的勢力。我趙國公家,你太子少傅家,三皇子,再到宮中的吳昭媛,其實我們四家都是北翎王的黨羽。太子素日鬼混,昨日太子身染花柳的事兒被皇上知曉了,當朝廢了太子的儲君之位。隻是這一切都太過順利了,我們殿下怕皇上疑心,就讓我們兩家都先不要有動作。”
秦堰窈聽了趙妤說出這驚駭的皇室辛密,倒吸一口涼氣,不過細細想來,世間最無情的就是帝王家。倒也坦然:“得了,妤姐姐,你知道的,我一聽這什麼政事兒的腦仁疼。”秦堰窈茗了一口茶:“妤姐姐,還記得我和你講的那個夢麼,就一小男孩在河邊哭的。”
趙妤正擺弄著身上的衣擺,猛的聽到秦堰窈的話。“堰窈,你也該到了議親的年頭了,這小時候的事還是以後少提。莫叫你家內幾個小蹄子聽到損了名聲。”
秦堰窈“我知道,這不是昨日我身邊的林嬤嬤收拾小庫房時,發現了當年的那枚玉佩。就想和你說說這事兒,你瞧瞧。”說著,從袖籠中去除一枚紅色的玉佩。
趙妤“那枚魚形玉佩?”趙妤突然放下茶盞,讓身邊的詩琦去取來一枚玉佩,與秦堰窈的那枚玉佩相比較。兩枚玉佩竟然意外的相似,不同的是趙妤的顏色為羊脂玉,秦堰窈的則為南紅瑪瑙。
秦堰窈看到趙妤拿出那枚玉佩也吃了一驚。“妤姐姐,你這是哪兒來的?”趙妤正低頭比對兩枚玉佩,聽秦堰窈一問,回答道:“這是我家殿下給我的,他也有一枚,話說,我家殿下的也是這羊脂玉。我家殿下說了,當年先帝得了西域和南蠻進貢的兩塊玉,一羊脂玉一南紅瑪瑙。兩塊玉都用來做相同的雙魚佩。我手中這一塊便是當年先帝賜給我家殿下的那枚羊脂玉所做的雙魚佩,一半在他那,一半則在我這兒。”
秦堰窈這下坐不住了。“那妤姐姐你可知道,另一枚南紅瑪瑙的雙魚佩給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