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律師稱,首善財富就是出於考慮大家合作的一個意向,幫忙兌付了3500萬元,兌付這3500萬元之後,首善財富一直以為這3500萬元是新餘國嘉、上海史源直接認購的長安基金的產品。首善原來以為是4個產品,但是前期去長安基金這邊調取了數據才知道,一共是有5個產品,首善鈴鈺一號,有節1、2、3號和節節高一號。這些產品除了節節高一號都是隻有優先和劣後兩種分類,優先和劣後的比例是42.1,節節高1號是有優先和劣後A和劣後B,然後他們比例是8:12.1。
周律師稱,有節認購的是700多萬元,然後桐焙(產品名稱)認購的是270多萬元,這裏麵的所有的數據加起來其實隻有6700多萬元,就是所有劣後認購的有節1、2、3號和節節高1號,一共加起來是6700多萬元。跟總額8864萬元是有一個差距的,有一個大概2000多萬元的差額,這是第一個問題。第二個問題就是說新餘國嘉和上海史源這邊一共是3500萬元由我們提前墊付了。但是我們現在流水單查出來,可能是因為賬戶不太全,我們現在查出來的3500萬元去向不是很明確,就是拚不圓。
至於3500萬元到底進沒進入產品?周律師則稱,這錢在內部循環了,然後以有節的名義投到這個產品中來了,然後這個產品是2000萬元。還有另外一個叫上海柏新的有限客戶,打了一個1400萬元,但是這個1400萬元隻有800多萬元進入了有節的賬戶,還有500多萬元是不知去向的。
關於募集資金時的資金控製權,齊魯和首善的人產生了爭論,雙方都認為自己當時沒有控製過資金。
王健則稱,“現在我交到監管部門和公安部門的,整個總額上差800萬到900萬元的差額。這個差額,第一是支付了齊魯證券的銷售推廣費;第二是支付了部分資金的利息;第三是支付了新軟件;第四是支付了資金公司預扣的通道費。但是如果說銷售推廣費是支付給齊魯證券營銷人員的,齊魯證券的營銷人員主管不簽字,那這個錢就是我挪用的。這個支付給齊魯證券的利息,不簽字這個錢就算是我挪用的。”
首善的人要求王健提出解決方案和訴求。王健稱,“第一個要求,補流程。律師說我沒有委托給齊魯證券做這個銷售,齊魯證券必須把所有的流程委托一個主管簽字,包括所有資金的進項、出項和所有的支付,這個是第一點。第二點補首善和齊魯進款和出款的流程。第一,我不知道這錢是從哪來的,第二,我不知道這些錢付出去是合規還是合法。”
王健此時認為第一個需求很重要,到底是公對公,還是私對私?如果說把事情給鬧大,王健認為自己肯定是非法挪用,這肯定是刑事犯罪。但是非法挪用的受益者又是誰呢?
王健稱,“如果說你們所有的人不簽字,我隻能去報案了,但是經偵大隊要求我,這個錢是從哪裏募集來的?轉介紹銷售是誰做的,這個錢到了賬戶上以後是誰彙總的,彙總以後這個錢彙到了長安基金,是誰經辦的,誰同意彙到長安基金的,你把這一套流程先做完。”
王健還稱,齊魯證券和首善財富都沒有自己著急,為什麼?如果自己再不考慮手續的問題,自己就是刑事犯罪了。
一場有預謀的談話
彭晨案到底是什麼樣的客戶向公安機關舉報了呢?為何不是由犯罪行為地的上海警方立案呢?到底是客戶舉報還是各方早有預謀呢?
在3月20日那次會議中,中途王健不在時,首善財富的人與齊魯證券的人進行了以下對話。
錄音資料中首善財富的人稱,“王健也是出乎我們意料之外的,他有點耍賴。這個事情我們兩家現在要統一思想,統一意見。如果我們跟王健能夠協商解決,把這個事情完滿地解決是最好。如果是解決不了這個事情的話,第一個該走公安部門的,該找監管部門的要找。第二個大家都清楚,這個事齊魯證券有沒有責任。齊魯證券不是說口頭沒有責任就沒有責任,我們(首善財富)可以找監管部門,可以找公安部門來調查,齊魯證券肯定要承擔應有的責任,我們(首善財富)有的責任,我們願意承擔我們該承擔的責任。”
錄音資料中首善財富的人稱,“如果齊魯證券想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首善財富這裏來。這個事情就沒有意義了,那還不如早點交給公安部門,交給警察來做。說實話,我們(首善財富)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這個事情大家不能夠達成一個解決的方案的話,我們(首善財富)盡快就會找監管部門和公安部門。肯定有說法的。”
上述人士在錄音中還說,“這個當中,齊魯證券有多少責任,你們(齊魯證券)心裏清楚;王健如果有挪用、有欺詐,他該坐牢的坐牢,這個也很清楚。所以這個肯定是大家都有責任的,所以這個時候我們首先要把情況搞清楚,大家配合把責任分清楚,盡快想辦法能夠協商,把這個問題能夠協商解決最好。我們(首善財富)也不希望把這個事情搞得複雜,搞得捅出去了,又影響大家的聲譽,又浪費時間。”
齊魯證券的人稱,“盡管是我們公司內部沒有嚴格批準,但是實實在在營業部員工在給推薦了,有一部分人給推薦了,要不然我們才不管這個事,剛才你說也是,中間還有瓜葛,首善財富也被掛住了。首善財富應該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才是根本。”
齊魯證券的人稱,“齊魯證券被扯進來也是冤枉的,事情要水落石出也很簡單,把它移交給公安機關,但是齊魯證券也希望能夠跟首善財富商量,不僅僅包括3500萬元的事,也包括廣大客戶的權利怎麼來保障。產品的錢怎麼付,肯定有規則,齊魯證券從牌照、從業務量上、從業務的種類上,手續都比較齊全,我們兩家還有很多合作的空間,合作的業務。包括上次韓總簽的戰略協議,那個合作協議齊魯證券確確實實是要履行的,包括法律方麵,這個沒問題。現在對於我們公司來講,我們確實需要產品,需要一些規範,包括一些市值管理、融資業務,這些都是我們大力發展方向,有好多事都可以通過業務合作來化解。這樣我覺得會比較穩妥。”
錄音資料中首善財富的人稱,“如果說王健確實在騙人,就是一個純粹把我們當作一個劣後,那就不要談這個事情了,齊魯證券也好,首善財富也好,還是趕快去解決一些司法方麵的問題,讓公安機關去查清楚,我是想看看能不能這方麵達成共識,然後分頭行動。比如說首善財富去幹什麼事,齊魯證券怎麼樣去安撫客戶,怎麼樣去把這個事情平穩過渡下來,我們一起去做。”
錄音資料中,齊魯證券的人稱,“我們配合首善財富,咱們一起做。我這邊有流水資料都對你那邊開放,你那邊對我開放,咱都是受害人啊。”
錄音資料中,首善財富的人稱,“王健這邊我們想這樣,如果我們能協商通,看他有什麼訴求,我們為了齊魯證券來講,為了解決問題,如果能夠答應他的,我們答應他,如果是不能答應他的,我們恐怕也要通過司法部門給他施加壓力,通過經偵大隊那邊介入調查。”
王健雖然已經考慮到手續問題如果不補齊的話,自己有可能涉嫌刑事犯罪,在自己還沒有跟各方就手續問題處理完時,銀山公安局的警察就拜訪了他。那麼已經從齊魯證券離職的彭晨,是不是也要對不知去向的資金負責呢?這一切,最終還是由警方調查後會將真相公布於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