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突然幻鳥尖叫了一聲,嚇了凝漩一跳。
玄澤盯著手裏一根黑色的羽毛道:“為什麼呢?”
“你,你,”凝漩不敢相信地看了看玄澤,又看了看無精打彩的幻鳥,“你揪它的羽毛幹什麼?”
“我突然想到了一種可以治好它的方法。”玄澤看了眼凝漩道。
凝漩忙問:“什麼辦法?”
玄澤看著她一個字一個字道:“把它身上變黑的羽毛拔光了不就可以了嗎?”
“你!”凝漩真想從地上爬起來給玄澤一腳,然後問問他,這出的是什麼餿主意!
凝漩盯著他,忍著自己的怒氣道,“你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嗯,”玄澤很認真地想了想。凝漩看著他歪著頭的樣子,有那麼一瞬間竟然會覺得可愛。凝漩想自己一定產生錯覺了。一定是他身旁的那盞燈起了某種濾鏡的作用,才讓她眼中的他會顯得可愛。
就在凝漩癡迷般盯著玄澤望的時候,玄澤突然抬起頭來望向了她。
兩個目光相撞的那一刻,凝漩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臉變得滾燙。可是這時若是自己低下頭來,豈不是自己先害羞了?先認輸了?
可是這樣被玄澤望著,渾身上下簡單比那鞭打的傷痕還讓人難受。身上的傷隻不過覺得痛而已,心中的那種被撓的感覺卻是怎麼也掌控不了的。
還好,玄澤轉過頭去,把桌上的一個已經磨好的硯台拿了過來。
凝漩不禁問:“你拿這個做什麼?”
玄澤在凝漩的身邊蹲下,一邊用剛從幻鳥身上摘下的黑色羽毛去蘸取硯台裏的墨汁,一邊道:“這個就是要抹在你傷口上的藥。”
凝漩瞪到了眼睛。她有點吱吱唔唔地道:“你該不會是在報複我吧?”
玄澤望向她:“我為什麼要報複你?”
“因為,因為……”好像有很多的理由,凝漩卻是找不到任何一條合適的可以說得出口的理由。
“啊!”凝漩又驚叫了一聲。因為玄澤把剛才蓋在她後背上的衣服一下子拿開了。
接著,玄澤果然像是寫字似地用羽毛蘸取墨汁在凝漩的後背上畫來畫去。
凝漩閉著眼睛,咬咬牙忍了。她一定會好好想辦法報複的。
等到衣服重新蓋在凝漩的身上時,凝漩竟然睡著了!
玄澤有點不可思議地盯著她看了看。她睡著很香。看來在牢裏這幾日她根本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玄澤起身吹滅了燭火。
第二日凝漩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了。反正太陽已經掛得高高的了。
她看了看眼前陌生的一切,仔細地想了一番後,才想起昨夜的事情來。這一想起來不要緊,她連忙想坐起來,卻發覺全身都很痛,無奈又躺了下去。
這時傳來房門被推開的聲音。凝漩趕緊又閉上眼睛接著裝睡。
“還想賴在這裏不走嗎?”進來的必不是玄澤而是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