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猜萬想,也沒料到玄嶽竟是一個如此溫文如玉的男子。未見到他時,幾番猜度,以為他會是一個雄姿英發,虎背熊腰的武將,雖有“美男子”之名,但是以古人的審美觀怎麼能和現代人一樣?多少會有些誇大其辭。更多以為被稱作“美男子”或許是眾多名媛千金所注目的他身上“皇子”的光環和征戰沙場的累累功績。
我錯了。。。。。555555。。。。
自從在王府湖邊遇到剛從邊境返還的他,當清音和清衣再三點頭確認他就是我名義上的夫君玄王,我驚訝的大張的嘴巴可以塞入一顆雞蛋。他倒是絲毫不以為意,將我的鞋襪一一穿妥,對我微微一笑,命清音和清衣將我送入房中,轉身離去。
心中百轉千回。不知道他會如何對待我,他的新娘。惶惑不安的捱到晚膳時分,去飯廳用膳時,還在思慮應該晚上如何和他相處。他大婚後就沒有在府中度過,這成親對於兩人來講,還是名不副實的。
結果在飯廳卻沒見到玄嶽,侍衛來報,說王爺和幾位大人在書房議事,眾人不必等他。如、舒二側妃和雲夫人麵上都是歡欣之色,看來都已知道玄嶽平安歸來的事情了。見到我時,卻都麵色一僵,想必以為玄嶽回來了,定會在我這正妃處盤桓留宿。
一頓飯吃的食不下咽,平素裏對我貌似恭謹的幾人皆是沉默無話,我也懶的理會。說到底,她們都是玄嶽的枕邊親密之人,我和玄嶽,隻是名義上的夫妻,而且,這身體也不屬於我這未來的人。我心內苦笑,為她們的敵意和自己的茫然而笑。
回到房中,呆坐了一會兒,輕歎了口氣,命清音和清衣準備熱水,沐浴一番。
沐浴完換了衣物,披了件半短的夾襖,任清衣將我濕漉漉的頭發細細擦幹梳開,一徑沉默著。半晌,從銅鏡中看到清衣在背後笑嘻嘻的望著我,問道:“丫頭,又在偷笑什麼?”
“小姐,清衣哪有偷笑啊,”她撅嘴“不過,小姐,你真的好美啊”她放下木梳,歪著頭,“連那雲夫人都比不上小姐的天人之貌。”
我麵上一紅,“丫頭貧嘴!”
“不是啊,小姐,是真的呢,府中的丫鬟大娘都偷偷傳論說小姐的容貌誰都比不上呢!我和清音聽了可得意呢,”清衣急急道,“而且聽那雲夫人房中的打掃丫頭說,大婚次日雲夫人拜見您後,回房摔了好幾個花瓶呢~~!她啊,就是妒嫉您呢,再怎麼得寵,也不過是個夫人。”她麵上盡是不屑之色。
我轉回身子,好笑地看著這丫頭:“原來這幾日,時常見不到你,卻是去學那些長嘴婦人的本事了。”
“小姐!”清音頓頓腳,身子扭了幾下,不依道“我隻是偶爾從仆人房經過時聽她們討論這些,才知道的嘛”
“清衣”我扯著她的手,打斷她的話,正色對她說“這王府中的事情,你,清音,最好還是不要攙雜太多。”
見我一臉嚴肅,清音不解的點點頭,卻也不敢多問。
讓清衣回房休息去了,我獨自坐在案幾前,雲夫人,嗬嗬,麵上雖是恭敬有禮,可我也知道這女人不是一個善主兒呢,象她這種美貌自負的女子,能夠甘願委身做一名侍妾夫人,可見這玄嶽的魅力夠大。
已是深夜,令我心慌的那人終是沒有出現,漸漸放鬆下來,於是除去外衣,掀起被褥,徑自睡去。
睡至半夜,覺得耳際癢癢的,好像輕羽拂過,又好像蟲兒爬撓,伸手抓了幾下,依舊癢的心內煩亂。不耐地睜開眼,對上眼睛的卻是一雙滿含笑意的雙眸。
大驚之下,我一躍而起,指著他:“你、你、何時來我房裏的?”
玄嶽側躺著身子,胳臂支起頭,一雙黑如深潭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在床內的我:“顏兒,這好像是我們的寢房喔~~”他伸了伸懶腰,“快些躺下來吧,莫要受涼”
我一窘,低了頭,這才看到自己隻穿了貼身的褻衣,頓時麵紅耳赤,飛快地鑽入被褥中。
他沉沉一笑,伸手就要摟我,我轉過身子背對著他急切道:“我,我這幾日身子不爽利,不許占我便宜,否則。。”
他手一頓,依舊是摟住了我,隻是低低的在我耳邊說道:“為夫也很累了,我們歇息吧。”
我有些不安,這樣共枕一榻,親昵的摟抱,終是不能適應。過了半晌卻再無言語,有些微的鼾聲傳來,我微側了身子悄眼看他,隻見他雙眸緊閉,俊美的臉上一片安然,已是進入夢鄉了。
放下了心,我稍稍往床裏擠了擠,攏緊被褥,聞著他身上略有略無的清香,不多時,困意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