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果然人美如玉,玄嶽長的和她有些相似,玉妃眉目和善,隻是因患病身子不妥略顯得容色蒼白。玉妃斜倚在屋內的貴妃榻上,身上披了件雲絲纏金緞袍,看到玄嶽時,臉上浮出了憐愛之色。
依禮拜過之後,她喚我坐於榻側,拉起我手:“顏兒,果然是傾城絕色,”注視著我,眼中有些我看不透的意味,“隻是,紅顏禍水啊,”她微微一歎,幾不聞聲。我有些疑惑,不知道她講些什麼。轉頭望向玄嶽,他一臉憂慮的盯著他的母親,無暇顧及我投過去的眼神。
玉妃招手喚來隨身侍婢,侍婢手裏托盤中,不知是什麼物品,上麵覆著大紅帕子。
“這是雲澤國去年晉奉的一對赤金合和如意鐲,甚是精美,皇上賜於了我,你二人大婚,當我送於顏兒的見麵之禮罷”。侍婢撩去帕子,托盤中的錦盒內放著一對通體飾有雲紋喜字、荷花的赤金燦爛的鐲子,鐲扣處為合和二仙,確是雕刻的細致入微,精美絕倫。取出鐲子,玉妃順手將鐲子套於我的手腕。
我一慌,忙俯身“母妃,顏兒怎可受此大禮!”
玉妃淡淡一笑,清麗的麵龐如花初綻,“這鐲子本就是我為嶽兒的王妃所準備的,望你今後和嶽兒為我平堯皇室多添子嗣,如意雙合。”
我默然,這份禮物太過沉重,倘若將來我離開王府,不知道會掀起怎樣的軒然風波,如今還要我背負什麼皇室子嗣的重責,對於我來講,這又是遙遠及不可能的事情。說也奇怪,這玄嶽早已納有側妃,夫人等眾多美眷,但至今竟未有子嗣,難不成身患隱疾?
感覺到玄嶽迫人的眼神向我投來,我抬起頭,觸到他意味深長的眼眸,狠狠地瞪他一眼,他一怔,怕是未料到我的眼神如此大膽惡劣。我扭頭抿嘴一笑,心裏有小小的得意。
閑話了一會,玉妃露出疲累之色,囑玄嶽領我在這宮內四處轉轉,我和玄嶽也不再擾她休息,躬身退出。
已是午膳時分,宴席開在了嘉寧殿,殿內正中設了金龍紅緞的大宴桌,帝後並肩而坐。依次是各宮妃嬪,玉妃依舊沒有出席。席上清酒飄香,臘味野珍,珍饈美肴極為豐盛。
帝後心情很好,一再的命內侍夾菜賜酒,身邊的玄嶽也不時的給我夾菜,一一道謝後,我也不客氣,隻管自己吃飽肚子。
酒過三巡,臉上微微的燙了起來,想是那酒雖入口甘甜,後勁卻不小。現代的林子恩是酒量極好的都市女性,可這莫顏的身子卻未必受的住。頭有些暈暈的,酒酣耳熱,身上繁重的衣飾就成了累贅負擔,內穿的小衣更是熱津津的纏在身上,濕濡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