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洋聽了,不由得怒從心起,斥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假公濟私,賄賂國師,讓他以災患之名,陷害蕙妃。像你此等玩弄權術之人,我不如早早替父王清理了幹淨!”
說完,從腰間拔出佩劍,向良霄刺去。
卻見良霄不躲不閃,挺立在蕭洋麵前,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他料定蕭洋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行刺當朝宰相。
果然,蕭洋的劍剛到良霄的胸口,趙舒就揮劍將他的劍挑開,因道:“殿下,不可衝動!”
盡管如此,良霄還是受了傷,鮮血漸漸洇濕了官服,胸口傳來陣陣刺痛。
“當啷”一聲,蕭洋沮喪地將劍丟在地上,對良霄道:“良儀已經死了,人死不能複生,而且,雨墨並未對她做過什麼,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雨墨?”
良霄的臉色有些蒼白,語氣生硬道:“老夫聽不懂殿下在說什麼。蕙妃娘娘是邪魅之物,那是國師的判斷,與老夫無關。”
蕭洋知道多說無益,遂揮揮手道:“去吧。趙舒,找太醫來,替宰相包紮一下傷口。”
良霄恨恨道:“不麻煩殿下了。老夫告辭!”說完,轉身昂首走了出去。
一路捂著胸口出宮門,坐上自家的轎子,發現手已被鮮血染紅,良霄的心裏方有些發慌,忙命停轎,又打發一名家丁去請太醫。
約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太醫便隨著家丁小跑而來,上轎後,氣喘籲籲道:“聽說大人受了傷,下官一刻沒敢耽誤,小跑著過來。是誰膽大包天,竟敢傷了大人?”
良霄苦惱道:“別問那麼多了,先看看傷口,要不要緊。”說完,解開了衣服紐扣。
太醫查看過傷口後道:“是銳器傷,幸好傷得不深,沒有大礙。”說完,在傷口上敷了藥,又包紮好。
良霄道:“謝謝你,此事別對任何人提起。”
太醫忙道:“這是下官分內之事,‘謝’字承受不起。今日之事,下官自會守口如瓶。”
良霄滿意地“唔”了一聲。
太醫下了良霄的轎子,返回太醫院。
良霄回到家裏,越想越氣——蕭洋還是自己的女婿,女兒雖已辭世,可還有外孫養在東宮,如今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竟然對自己拔劍相向!
還有,自己近日兩次去國師府上,竟全被他知曉,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或者是自己不小心,被什麼人看到,看來,以後要更加謹慎些。
良霄心中怨氣難平,遂稱病不再上朝。
早朝時,蕭雲天見良霄連著兩日沒來上朝,又聽說是病了,遂道:“前兩日還好好的,精神抖擻,怎麼忽然就病成這樣!”
下麵文武重臣交頭接耳,誰都不知內情。
蕭洋在一旁暗忖,自己傷了良霄一事,與其讓良霄惡人先告狀,倒不如趁早向父王和盤托出。
於是,散朝後,蕭洋來到蕭雲天的禦書房,說道:“我知道宰相為什麼不來上朝,是我用劍傷了他。”
蕭雲天聽後,似乎並不意外,平靜問道:“你為什麼要用劍傷他?”
蕭洋有點激動道:“因為他假公濟私、結黨營私,陷害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