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雅想著過往的事情,內心不免一陣唏噓,這些回憶當自己想起時,仿佛就在昨天,而今自己四處流浪,不知道何時才能再回故裏,在陽光下,投上迷人的微笑.
一旁的米娜已經睡著,旅途實在太長了,布雅雖然也感覺疲乏,卻無心合眼,她想;如果見到劉萍,自己一定得把自己的狀況說清楚,免得在投資這個問題上對自己抱太大的期望,如果劉萍缺少人手,那也得看她做什麼生意了,如果真讓自己幹點風花雪月的勾當,自己也會豪不猶豫的拒絕,雖說現在的自己是落魄了,但是她還是沒想過利用自己的色相去做什麼交換,她一直認為自己還算得上是一個正義的人,盡管她想起自己瘋狂賭出了那一百萬,但是她最初報複的隻是管昌明,她沒想到那麼多,但是離婚也是她自己能料想到的事情.
她又想想前不久經曆的那場官司,還債對她來說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否則,時間一長,自己這樣一走了之,指不定又有多少個李蕾這樣的人在等著她,自己的家人還是一樣會被受到牽連的,雖然說父親這個人自己對他沒什麼好感,但是假設有人上門去向他糾纏,她的心裏還是會難過,就像管昌明他雖然對自己做了那麼多在感情上背叛自己的事情,但是她認為離婚對他已經是一種懲罰,如果有人再會因為債務上的事情牽涉他,自己還是會焦慮.
可是在漂泊的這些日子裏,她深深地意識到;憑自己現在的狀況要想掙回那一百萬,談何容易?簡直就是天方夜談.她想劉萍如果僅僅是賞識自己的才能,投資的事情好象顯的並不重要了,但是自己具有什麼才能呢?她真的搞不清楚.
黑夜已經來臨,四周一片沉寂,除了車內有幾個人在打呼嚕,車子在平穩的前行.這個時候駕駛員是最苦的,別人都在鼾睡,他卻頭腦要保持清醒,精神相當集中的開著車子,布雅歎了口氣...終於在昏昏然中進入睡眠.
從迷迷糊糊中睜開眼,天色已經漸漸發白,睡在上鋪的一男一女正在小聲地說著話;等外甥把那邊的事情辦好,他肯定帶幾個人過來,到時候我們發展就沒什麼問題了.聲音很輕,布雅還是聽清楚了,她沒去分辨說話的含義,隻是感到莫名地親切.
天哪,聽那倆人說話的口音,分明就是自己家鄉的人!布雅欣喜道,但是處於矜持,她還是沒向上鋪的那倆人打招呼,見米娜翻了個身又想繼續睡,布雅實在悶的慌,她就用手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肩;喂,米娜別睡了,她故意也用家鄉的本地話對米娜喚著.
果然,上鋪的女人露出一張大大地麵孔,她熱情地對布雅說;嗬嗬,聽你口音,我們好象是老鄉哦.
布雅說;是啊,你是哪的?
女人說;我是沈一區,住海冰路的.你呢?
布雅驚訝的問道;是嗎?怎麼那麼巧?我也是我是沈一區,住海冰路的.
女人開心地笑了,於是她伸下一條胖腿,在床鋪邊搭的鋼梯上下來,很隨意地坐在布雅的床鋪邊,她不相信似的又反問著,天哪,實在太巧了!太巧了!我以前怎麼沒見到你呢?
她說話時,還像個小孩似地拍著手,這個女人看上去四十多歲了,身材有點胖.
顯然,去那麼遠的地方,又在陌生的城市中乘上的車子,老鄉見老鄉,那是自然有親切感的.
布雅淡淡地微笑著說; 海冰路的地方也挺大的,也許沒注意吧.
胖女人點了點都頭,突然她壓低著聲音問布雅;你去那邊幹什麼啊?
布雅說;看一個朋友.
見女人一臉的神秘,她好奇地問;你們去那邊幹什麼啊?
女人說;我們在那邊有生意投資著,以前吧,我也在家做點小生意,但都不理想,還是到那邊好.說完她的眼睛閃過一絲晶亮的光芒,這種光芒是對未來充滿信心的.
衝著她的這種光芒,布雅內心也突然有種莫名地激動,她問胖女人;那個地方好嗎?富不富啊?生意好做嗎?
女人點點頭,一臉誠懇相,她說;你是我老鄉,我也不瞞你,說實在的,這個地方看上去是沒像我們那裏繁華的,到了那個地方,你也許會看不上,也會住不習慣,但是那裏卻到處充滿著商機,隻要你肯稍微吃點苦,什麼樣的生意都可以做,而且做什麼都掙錢,女人肯定地拍著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