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皇宮已經兩日了,秦錦梨這些一直住在一個叫“旺來”的客棧裏。
盡管這兩天她過得渾渾噩噩,但她的意誌很堅定。就算再如何痛心她也不會想到死,是的,她是有骨氣的現代兒女。而且,從小習武長大的她,身上就有一股別的女子不曾有的頑強與堅韌。
她告訴自己,死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死是不會造成任何人心裏壓力,死,更不能報複那些利用過她的人。
所以,就要好好活著。這幾天,她不開心,所以她要離開。離開那個從一開始就被虛偽籠罩著的地方,離開那個看似華美卻讓人心寒的地方。
兩天來,她一個人在客棧裏發呆,然後回憶在現代的艱苦生活。想母親,想姐姐,最後哭了。然後,腦海裏又想到那個她深愛的男子,她的淚又止住了。不錯,那個完全與她不相幹的男人, 已經不值得她再流淚了。
望著鏡中突然蒼白而憔悴的自己,她一下覺得自己好陌生,好狼狽。
昨上的飯菜,幾乎沒有動過。從昨天,放到今天,幾乎發餿。
她沒有一點胃口,聞著一點就想吐,那種胃裏泛著酸水的感覺簡直比死還難受。
她幹嘔幾聲,揉了揉又紅又腫的眼圈,她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是啊,大不了是失戀嘛,被人騙了,被人甩了,這在現代不是每個人都要經曆的嗎?她何必弄得像死了家人一樣?對著鏡子笑一笑,她要開心的過。可是,為何那笑,卻比哭還難看。空洞,蒼白,淒悲,更像是一種無力的嘲笑。
她把鏡子推開,閉起眼睛,不想再去看那不堪的畫麵。
出了客棧,她像幽靈一樣在街上遊走。滿大街的吆喝叫賣聲,絲毫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力。
她告訴自己,要提起精神來,可是,她的心,怎麼也無法讓她有點半精神。
她就像吸食了鴉片的癮君子,連走路,都是輕飄飄的,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此刻仿佛連踩死螞蟻的力氣都沒有。唉,她在心中感歎,這還是曾經那個習過武練過跆拳道的自己嗎?曾經的英姿哪去了?曾經的威儀又在何處?
走著走著“砰——”的一聲,就被一個架著馬車的大漢撞倒在地。
手掌摩挲在石板上流出斑斕的血跡,但她卻感覺不到痛,反到聞著這腥味,有一股莫明的快感。
那大漢見她被自己撞趴在地上,不但不發出喊叫,反而還望著受傷的手掌莫明發笑。
大漢嚇得不清,忙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把手裏的馬鞭一擱,滿懷關心的說道:“姑娘,你沒事吧?”
秦錦梨緩緩從地上爬起來,衝著自己的掌心傻傻一笑道:“我沒事。”是啊,隻要身上受傷,這才減輕她身上的傷。如果可以,她寧願自己的身體遍體磷傷,也不要自己的心,千瘡百孔。身上的傷隻要良藥猶可治愈。而心裏的傷,除了要時間,她找不到更好的方法。
“喲,你看你都流血了,要不要去看看?”
那漢子一看也是憨厚老實之人,見這樣一個嬌滴滴又美麗的女子被自己撞傷,心裏即是愧疚又是害怕。生怕撞的是哪家貴婦人或千金小姐。畢竟她的打扮,模樣,還有氣質,都是頂尖的。
秦錦梨空洞一笑:“沒事,死不了。”
“可是…...看你的樣子,好像沒有一點力氣啊。這樣吧,姑娘,你要去哪,讓小的載你去吧。”看她的樣子,失魂落魄的,被人撞倒還一副無知無謂的樣子真叫人擔心啊。如果能將她送到安全的地方,他也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