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太子,秦姑娘她人呢?”宇文將軍,看著一夜未歸的秦子靖,雙眸通紅,臉上溢滿憤怒、絕望和悲傷,不由焦急的上前一步詢問。
秦子靖容顏微僵,眼中透著陰寒與冰冷,半晌才搖了搖頭,重歎一聲道:“我沒有找到皇姐。”
“啊?沒找到?那她去了哪裏?”宇文瞬間,也臉色大變。雖然他也是由衷的擔心秦錦梨,但他更憂慮的是,如何向龍宇國的皇上交待。臨走前,梁忍千叮萬囑的要他,護和她,千萬不能有任何一絲閃失。可眼下,她莫明消失了,他能不憂忡嗎?
秦子靖側過身沒有回答,隻是他的背脊充滿了孤寂與頹然,看得出來,秦錦梨的消失,對他打擊很大。
“靖太子,你快說啊,到底怎麼回事?秦姑娘人怎麼會突然不見了?”
宇文敵的再三追問,終於讓秦子靖開口了。他俊美無雙的臉上,透著淡淡的寒光,他身上充斥著兩種不同的氣質。一種是貴族的高貴,一種是魔鬼的冷情。
相處了這麼久,宇文敵也摸不透,眼前這個少年的習性。
“皇姐恐怕有難,而且,是被東臨昏君挾持。”
此話一落,宇文敵神情更是難看了,驚詫的退後一步道:“怎麼會這樣?”
“我尋著馬蹄的蹤跡,發現她離開了拓野的城門邊界,而是到了離東臨最近的荒廟。那裏最近有不少東臨狗賊派兵打探,我想,皇姐應該是被他們抓走了。而且,我隱裝去了東臨的城都,聽那裏的士兵講起,昨日剛巧有一位士兵首領,抓了一神秘女子,秘密送入昏君寢宮。”
“啊,這麼說,姑娘真的落入昏君湯安的手裏?”
“嗯!”
確定了以後的宇文敵,不由握住秦子靖的衣袖,黝黑的臉上也陰深下來,當下朗聲道:“現在該怎麼辦?姑娘落入昏君手裏,情況大為不妙。不行,我們現在就帶人,衝去東臨,殺他們個片甲不留,好救出姑娘。”
見宇文敵性子比自己還衝動,秦子靖定定的盯著他看了一眼,僵硬的臉上,半晌才擠出一個冷冽的笑來,那笑猶如寒冰地獄突然裂開的一道縫,讓人從心底畏懼。
“直接攻打東臨,不是時候。以我們現在的兵力,雖然可以與對方旗鼓相當,但是,我要的不是兩敗俱傷。隻有勝利,我們才能真正的救到皇姐。否則,玉石俱焚,皇姐也保不住。”
聽秦子靖這樣一分析,宇文敵這才冷靜一些。可是想到梁忍臨行前的交待,心裏無比自愧道:“以昏君的行為,秦姑娘她……”
此處,也是秦子靖擔心的地方。當下,他心猛的一緊,黑瞳微微一閉,衣袖下的雙拳狠狠的握住。
那種無法保救最心愛之人的痛,簡直猶如千刀萬剮,他的內心,何償不焦急,何償不受著煎熬。
“宇文將軍,下令下去,戰事提前,雖然我們不能直接攻取東臨,但我們卻可以加速這場戰爭。”
“靖太子放心,我馬上就部署下去。隻是……”
“現在戰事當前,其它的,你不許多想。我皇姐不是那麼懦弱的人,而且,現在戰事紛急,量那昏君也沒有這個閑情。”秦子靖冷凜的話語,像是在告誡宇文敵,又像是在安慰自己。同時,心中在默默祈禱,瘋丫頭,你一定要撐住啊。子靖,很快就來救你了。
接到拓野族人,兵力有變之時,昏君湯安幾乎從龍椅上摔下來。
這戰,才剛打不久,拓野族人,竟然又要有心開戰。
這讓一連戰敗的他們,士氣還來不及恢複,若再次迎戰,恐怕後果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