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長沙堂口(1 / 3)

一輛不算太過顯眼的豐田汽車停在了這棟有些破敗的二層房子前,能叔那老爺子竟然親自送了我、呂哥還有那天給我引路的年輕人上車。

那年輕小夥子和我一樣也是個大學生,還是個廣東人,和我還算是老鄉呢。他入夥比我早,所以經驗也比我多。在他遞來的名片上,我知道了他的名字,他的名字還不是一般的傻——易昌大,外省人還真看不出門道,因為昌這個字是廣東人常取的名字,例如番薯昌之類的。

聽說這次下的鬥是有一定的危險性的,所以下鬥的遠遠不止我們這幾個人,但是這次下鬥也是我的處女鬥,多少也會有一些緊張的。

呂哥看到我兩隻手一直在使勁搓著,知道我是緊張了,便安慰我道:“怕毛呀?看你呂哥我也是這麼走過來的,也不見我缺胳膊少腿,你把下鬥全當旅遊不是行了嗎?”

火車是早上九點的,我們的目的地是長沙,那裏有能叔的一個堂口,我們的裝備就是快遞到哪裏,所以我們也要在那裏休整休整再出發。

易昌大叫我眼睛尖一點,小心條子,我們這一群人如果逮著了可是槍斃十次都不夠的。可是我心想都還沒開始倒鬥,裝備又不在這裏,條子抓我們幹嘛?

經過一路舟車勞頓,我們終於來到了這湖南的省會,娛樂之都長沙。此時正是八月天,這悶熱的天氣讓我們這三個從北京來的人揮汗如雨,我和易昌大是廣東長大的還好,呂哥這個標準的東北大漢那可是叫苦連天了。

來接車的一個大約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瘦瘦弱弱的,看起來就像那些擼多了的人似的,雖然這個人給我的第一印象不太好,但是這個人的豪爽真的是沒話說的,就連東北人跟他比都弱爆了。

在大排檔裏,這個名為胡月海的男人,也就是那個瘦瘦弱弱的男人,他拚命地給我灌酒套交情,幸好我大學時在宿舍號稱“酒神”,就也比街上那些酒鬼強上一些,不到半夜就醉得不省人事了,我們一群人就這麼在大排檔過夜了。

說實話喝酒真的會誤事。我們一群人出來喝酒,堂口竟然沒有一個人看,就在昨晚咱哥幾個使勁拚酒的時候,長沙堂口居然著火了,撲滅了後已經什麼都沒有了。當然,誰也不會相信這是個意外,畢竟這地頭在長沙也算是土夫子中的敏感地帶。

“現在好了,裝備也給我燒了,鬥特麼的也不用下了,高興了吧?”呂哥手上抓著被燒得不成原型的背包,一把扔在地上,生氣地道。

我深吸了一口滿是焦味的空氣,說道:“這一次的意外沒有那麼簡單,我們應該從長計議後才下鬥。”

易昌大此時也略顯沉悶,他低著頭沉思著,突然響指一彈,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麼:“我想,我們應該假設出一個“人”出來。這個“人”應該和我們有什麼過節,也有可能我們這次下鬥與這個“人”密切相連,甚至損害了這個“人”的利益,所以這個“人”千方百計地阻止我們下鬥。”

“你說的是他?”呂哥驚訝地道。

我滿是疑惑,他是誰?

我把我的疑惑告訴了他們,換來的隻是一句話:“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事情,你不該涉的那麼深。”

看來新人真的不應該打聽秘密,特別是類似絕密的秘密……

胡月海是長沙堂口的堂主,這一次長沙堂口被端了,他的責任可是重大,所以能叔老爺子直接電話指示他和我們一起下鬥了,這可能也算是一種懲罰吧。

別看胡月海是坐堂口的,他以前可是跟著能叔出生入死的,進過的古墓比我們進過的網吧還要多,而且做堂口這些年,看明器的眼光利得很。能叔可是真的很疼他的,如果換做是其他堂主自家堂口被人燒了,能叔還不把他剁成肉餅,這還算好的了,壞的連他的家人都不放過,可見能叔他老人家當年能叱吒倒鬥界靠的不僅僅是技術啊。

當我以為再也不會發生比這更糟的事情的時候,很遺憾,後麵的事情顛覆了我的世界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