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堂口後的地窖,桃源的地圖在那兒!”胡月海拍了拍自己的頭說道:“快去看那個“人”有沒有拿走地圖。”
我們帶著兩個夥伴趕緊就往那地窖趕去。那地窖藏得還真夠隱秘,胡月海把我們帶到堂口後的菜園子裏,然後吩咐那兩個夥計在一個大白菜旁邊一直挖,十來分鍾一個通道才依稀可見,可見這地窖是有多麼隱秘了。
一個夥計領先進入地窖探路,其實他也知道,他自己純粹就是下去送死的,能不能活著就隻能看運氣了。這夥計看起來也是個身手不錯的主,隻見他左手拿著手電,右手抓著匕首,全然不顧身後的冷汗直流。我們把繩子綁在他身上,他接過呂哥遞給他的煙深吸了一口又還給了呂哥,看他迷茫的眼神,仿佛從那騰起的煙霧中看到了自己的未來,一點也不美好的未來。
一分鍾,三分鍾,五分鍾,十分鍾……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了,裏麵連一點動靜都沒有,甚至連敲擊洞壁的聲音都沒有發出。
我們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妙,趕緊把繩子往回拉,那夥計的身體好像輕了一點。隨著繩子越拉越上,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重。慢慢,一具屍體被吊了出來,這具屍體已經沒有了頭,看著切口應該是極其鋒利的利器所致。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需要多大的力道和多精確的手法才能毫無聲息地把一個人的頭割下來呀?接著我的胃又一陣胃酸湧動,隻得跑到一旁大吐特吐了。
“呂……呂哥,這怎麼辦,要麼你下去?”胡月海雙手顫抖著指著這個洞口,這深邃的黑暗中仿佛有著吃人的怪物隱藏著,等待著他的美食送上門來。
“媽了個巴子的,我去!豪子跟我來,幫我打手電,免得老子看不清,被下麵那貨幹掉。”呂哥脫下身上的外套往地上一扔,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肉。
我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因為我相信他,我從認識他開始,就發覺他身上有一種氣質,可以給予我安全感。
呂哥摸了摸胸前那駭人的舊傷疤,抄起刀就往下走,我也趕緊跟了下去。
這洞裏的坡度比想象中的陡,簡直就是一個豎直向下的井口了,我們隻得攀著這水井粗細的的洞口入內,對於我這剛畢業的大學生來說,這可算是大動作了,但我硬是沒吭聲,克服住了身體上的困難,手電照著呂哥下麵的黑暗區域,生怕這黑暗中會跳出什麼東西會突然要了我們倆的性命。
呂哥直喘著粗氣,我估摸著他應該是被嚇的,畢竟我們是倒鬥的人,夜路走多了,難免會碰上鬼,誰知道下麵會不會突然冒出個人頭?
不知道是因為石壁太滑還是因為呂哥心裏太過緊張,呂哥腳底竟然一時沒有踩穩,徑直朝下跌去,這一跌可連累和他一條繩的我了,石壁讓我的胳膊肘基本磨掉了一層皮。
那時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支撐著我讓我不至於坐著等死了,我用盡吃奶的力氣將手扣著石壁上的坑坑窪窪的小洞來減緩下滑,可是這基本上沒什麼作用,正當我以為自己要摔死的時候,再離地麵僅僅五六米的地方,我終於停了下來,呂哥也是吊在三四米的空中驚魂未定。
地上有很大一灘血跡,看樣子應該是死去的夥計的,這夥計連死了都不讓我安心,害得我在他的血跡上滑了一下,腰給扭了。
呂哥扶著我沿著血跡一直往洞的深處走去,他說那裏才是儲藏這桃源地圖與其他明器的地方。
“呂哥……我腰上好痛,咱還是休息一下吧。”我喘著粗氣對這裏個搖搖手,表示我不行了。
“好吧,小豪子,叫你平時注意一下鍛煉身體,就你這身體素質碰著個大點的鬥你都不知道死幾回了。”呂哥還是不忘數落我幾句。
我們在一個稍微舒適一些的地方坐了下來,正準備商量一下下一步究竟怎麼辦,我突然感覺到一滴粘稠而溫熱的液體滴在了我的臉上,摸了摸一看,我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是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