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澤接電話時語氣中的不悅顯而易見:“沈狗,你知道現在學習對我意味著什麼嗎?你知道浪費我寶貴的學習時間意味著什麼嗎?”
學習就意味著他在離他老婆越來越近,浪費他的學習時間就意味著阻擋他得到他女人。
沈恒沉默片刻,尤其認真地問了一個問題:“澤澤,我們自從小學三年級那次打架之後就成為朋友了吧,到現在多少年了?”
“你問這個幹嘛?”顧北澤有些許疑惑,“十多年了吧,怎麼了?”
“那我現在問你,我一個你十幾年的朋友,和你認識不過兩個月的女人鍾請離,你選哪個?”沈恒還挺期待他的答案。
“當然是我女人了。”顧北澤沒有一絲猶豫。
“沃日,顧北澤我們十幾年的友誼抵不上區區一個女人?”
“日你個大爺,什麼區區一個女人,那是我未來老婆,是我每天抱著睡覺的人,你算個哪根蔥,能讓我每天抱著睡覺嗎?”
“能。”
“去你媽的,不夠惡心我的。”
“……你說得似乎有那麼幾分道理。”
“喂你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問這個?”
“不。”
“還有別的事?”
沈恒透過玻璃望著裏麵相談甚歡的二人,笑得賤兮兮:“哪有別的事,我就是想你了澤澤,一天不見甚是想念~~”
“滾,再見。”
說完電話就被他掛斷了。
沈恒不再看窗內的二人,轉過身,身體融入濃濃的夜色。
如果她對他來說足夠重要的話,他寧願他不要知道這件事。
那個人已經傷他傷得夠深,他不想讓他再次經曆那種痛徹心扉的痛苦。
兩個星期一閃而過,轉眼就到了顧北澤回來上課的日子,也是陸子謙正大光明宣布交往的日子。
奶茶店裏,鍾請離正趴在桌子上睡覺,有人作死般搖了搖她的肩膀,把她弄醒。
她睜開眼,隻見沈恒那張賤賤的臉在她眼前晃來晃去,“澤澤馬上就來了,你不準備準備嗎?”
鍾請離並無作答,桌子底下的腳不動聲色地踢了沈恒的小腿一腳,痛得他直叫喚。
她最討厭睡覺的時候被吵醒。
“你們和澤澤一樣,動不動就喜歡踢人家小腿,還踢得那麼狠,我看我早晚得被你們倆踢殘廢……”
不理睬沈狗憤憤的抱怨,鍾請離再次趴在桌子上,閉上眼睛。
五分鍾後。
鍾請離從奶茶店的洗手間出來,若無其事地坐回她的專座。
雖然她的臉本就美得不像話,但經過這一補妝,她的臉蛋顯得更加精致動人。
“你這妝是化給顧北澤看的,還是給陸子謙看的?”坐在她身旁的柯柯像巫婆似的高深莫測地問道。
“什麼意思?”她厚臉皮裝作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