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冊封新妃?”
未央咬牙,臉色微變,這家夥,竟然瞞著她納妃了!
她拽著小拳頭,眼色一下子冷下來,總管太監知她怒了,趕緊後退兩步拉來距離,要知道,這個爆脾氣的皇後娘娘氣著了,可是誰都敢動手的。
阿碧趕緊拉住未央道:“娘娘息怒。”
“聖旨給本宮瞧瞧。”她一伸手,總管太監就為難了。
“娘娘,這個,不能撕。”後者趕緊把袖子裏的聖旨拽得更緊了。
“拿來!”未央語氣裏幾分怒氣,邊上的花盈和花顏也趕緊勸她。
未央一記冷眼掃過,三個婢子趕緊退開,不敢再說什麼。
“後宮之事,皆由本宮掌管,這冊封妃子之事豈能勞陛下親自下旨,該由本宮下旨冊封才是。”
隻管太監瞧見未央冷硬的態度,隻得把聖旨掏出來,呈給她過目。
隻見上麵剛進有力的幾行字寫著:安樂城劉原之女劉玉清,溫婉賢淑,品貌端莊,清雅脫俗,才藝絕佳,不畏危險救駕有功,朕感其英勇之義,特賜封正四品容媛,賞綾羅綢緞百匹、紋銀千兩,入主卿雲軒,欽此。
“這聖旨本宮收了,待會兒本宮會親自擬一份懿旨,賜寶冊於劉小姐。”
未央轉身欲走進去,總管太監隻得硬著頭皮道:“娘娘且慢,這陛下的聖旨……”
她聞言甩袖子回頭,冷哼一聲:“後宮冊封妃嬪之事,本就是本宮的職責,豈有皇帝親自下詔後妃之理,莫不是本宮這個皇後是擺設的?”
頓了頓,她又道:“本宮還沒廢黜,想要越過本宮幹涉後宮,休想!李總管,你且回了陛下,一切罪責本宮擔著!”
皇後一怒,眾人竟不敢再吱一聲,連平日最沒規矩的花盈,此時也跟著一眾宮人跪了下去。
未央就這麼大步折回寢殿,將手裏的聖旨用力丟棄在地,外頭的李總管這會兒也無可奈何,皇帝親自下詔也是迫不得已。
阿碧見李總管歎氣,便開口詢問這聖旨是怎麼回事,李總管道:
“今兒個在朝廷上,禦史台八位大人先是挑了娘娘諸多的難堪,陛下也知娘娘平日做派有失體統,自是理虧,接著,府丞大人上官敬便站出來,指出娘娘被劫至景夏一事。”
說到這,李總管又拉著阿碧過邊上道:“上官大人在朝堂上直言娘娘與夏帝師出同門,二人關係頗為親密,還道……”
說起未央和夏宇楓的關係,李總管有些為難了,這些話本不該道與旁人聽的,阿碧原是龍躍宮的人,現在到了明月宮自然是皇後的人,這該如何說呢?
“總管大人直說無妨,阿碧好勸解娘娘,現下娘娘對陛下生了嫌隙,若不能平息娘娘的怒氣,怕是不知要鬧騰出什麼事端,就怕到時候禦史台又出來生事了。”
阿碧拉著李總管的袖子,又央求道:“若陛下和娘娘好了,咱們做下人的才能好,娘娘如今被前廷的大人盯上,陛下心係娘娘卻不能再明著維護了,總管大人也該摸清了陛下的脾性,怎麼做難道還不清楚嗎?”
這麼幾句下來,李總管也不再猶豫了,阿碧原是他手底下的得意宮人,二人熟絡,交情不淺,當下把今日朝堂的事情一一道與阿碧。
待李總管走後,阿碧命人安頓好三個司的教習嬤嬤,這才往正殿裏去。
恰好聽到花盈沒好氣跟未央道:“這陛下好生過分,不僅給娘娘禁足,還瞞著娘娘納妃,也不知那女子什麼來頭,竟敢跟娘娘搶陛下。”
未央心裏不痛快,悶著坐在軟炕上,沒有理會花盈的話,倒是阿碧一進來就低聲嗬斥了花盈。
“你這丫頭如此口無遮攔,豈不是要連累了娘娘,做奴才的妄議主子是死罪,如此妄言若是傳出去,人家豈不是說娘娘對陛下不滿?”
阿碧這一說,花盈臉色大變,趕緊給未央跪了下去。
未央歎了一口氣,讓她起來,道:“以後說話注意些便是,這裏是皇宮,你們身為本宮貼身的人,一言一行都要合了規矩了才是。”
然後便讓花盈和花顏二人出去了,隻留下阿碧一人,未央知道阿碧是聰明伶俐的丫頭,便直接問:“今日,到底出了何事?”
她知道,阿碧已經打聽清楚了,不然便不會過來了。
“今日早朝,府丞大人上官敬說娘娘和夏帝關係曖昧不清,還道出了娘娘三年前差點成為景夏皇後之事,更令人惱火的是,上官大人竟說娘娘此番被劫去景夏,乃是私會情郎……”
阿碧剛說到這,未央前麵的小桌子就被掰斷了一個角,阿碧嚇得禁聲跪下,未央冷冷道:“還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