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取得了範承的血直奔向我的住處而來,管亥見到我後卻不敢把自己取血之時被小英所發現的這一件事告知。他一來到我的麵前緊低著頭,聲音有些抖地說:“主公,血,我取來了!”我一聽大喜,把盛著血和水的器皿放到桌子上,然後用匕首輕輕地在手臂上紮了一下,讓血流到器皿裏。我再聚睛會神地觀察器皿裏的一切。
我的血一滴到器皿裏就和器皿裏的範承之血融合在了一起,渾然一體!我熱切渴望的情景終於是出現了!承兒真的是我兒子!是我親生的!我高興得蹦了起來,對著上天大聲地瘋叫著:“承兒是我範力的兒子!承兒是我範力的兒子!”
管亥笑眯眯地看著我,他也為我解開了這個心結而高興萬分。我跑到了管亥的身邊雙手緊緊地拉住管亥說:“管亥,承兒真的是我兒子!是我的兒子!以後誰要再敢說承兒不是我兒子的,我把他人頭給擰下來!絕不會饒恕!”
我張開雙臂朝天大叫著:“承兒,爹會好好地愛你!疼你的!”我似乎是看到了範承這胖小子正對著我笑,“承兒!承兒!”我呼叫著,可是眼前的承兒隻不過是我的幻影而已!唉!我現在最心煩的無疑就是不知該去逗回小英,讓她開心快樂!
管亥看著我,嘴動了動,張開了想要說些什麼卻說不出來,身體也隨之往前跨了一大步。我察覺了管亥怪異之處便問道:“管亥,你怎麼了?”管亥皺了下眉,複雜的眼神透露出他的內心在進行著劇烈的鬥爭,一副難以開口的模樣。
“怎麼了?管亥,你有什麼就說吧!我不會怪你的!說吧!”我鼓勵著管亥說出來,管亥牙關緊咬,劍眉豎起,下定決心便說:“主公,我在去取血的時候,讓夫人給撞見了!為此我急忙逃了出來!”“什麼!你讓小英給撞見了?那小英不會是認出你來了吧?應該不會認出來吧?”我驚慌失措。
管亥無奈地苦笑了一下後寬慰我說:“主公,可能夫人並沒有認出屬下來!請主公不要杞人憂天了!”“是嗎?”我皺眉搖著頭,心是忐忑不安的,對於小英撞見管亥取血這事是心裏沒底……
不提範力,單說小英。
小英一想到“懷疑!滴血流親”的這六個字越想心越是疼得厲害,猛地,小英鳳目圓瞪了一下,先是她的一雙杏眼眼皮微微地動了一下,隨後本來是炯炯有神的眼睛逐漸地變得無力起來了,隻一下子的功夫那些閃耀著迷人光彩的星眸一下子失神了,目光呆滯。
接著小英的眉頭緊皺到了一處,眼睛一紅,淚水已經是在眼眶中打著滾了,秀目眨了一眨,再睜開之時,兩串淚珠如掉了線的珍珠掉落了下來。小英的玉臉上布滿了悲傷,小英想要找個依靠,她往旁邊的牆壁上一靠,頭低依在牆壁上,身子也半貼著牆壁。
小英盡力在忍著,努力不發出任何的聲響,可是心中的悲傷令得小英不能如願以償。隨著淚水的滑落,抽泣的聲音也壓抑不住了,“嗬!嗬!”小英那細小的輕微的抽泣聲響起,如果說不是有蔣夫人和侍女等在,還有事情沒有證實,她必定是放聲大哭起來。她的那雙眼睛溢滿了淚水。星目一張一合地沒有停歇,一副哭容是我見猶憐。
“怎麼了?小英,你沒事吧?不用擔心的!承兒沒有大礙!”蔣夫人以為小英是範承流了些血而在傷心難過故有此說法。
小英聽到了蔣夫人的話後,努力地想要讓緊皺到一起的秀眉分開,而且強行地要止住眼淚。她抬起左手橫過嬌靨,以手掌的背麵緊挨在了右邊香肩上,忙著把臉埋到了手彎處,擦拭著眼淚。
“怎麼了?你哭了?”蔣夫人來到了小英的背後見到小英這個樣子擔憂地問。“沒……”小英停頓了一下,因為她是哽咽著的回答,她想裝作一副沒事狀好讓蔣夫人不必為自己擔心,須臾,小英繼續說:“沒,沒有!我沒有哭了!幹娘!”
蔣夫人還是無法安心,把臉轉到小英的側麵直注視著小英,說:“還說沒事!我都見有淚痕了!”小英眼睛眨了眨,又有淚珠滑落,小英不得不輕抬素手擦著,可是這一切都讓蔣夫人給看見了。小英佯裝沒事狀,吞著淚水以及悲傷入肚,非常非常勉強地擠出了一絲的笑容向寬慰蔣夫人:“幹娘,我真的沒有事!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小英說著還是“嗬!嗬!”地輕聲抽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也暴露出和自己所言的不同。
“唉!”蔣夫人長歎一聲,直搖著頭,語調悲哀地說:“小英,難道你把幹娘當成外人嗎?幹娘可是把你當親女兒來看待啊!沒有想到你有事卻不告訴幹娘!唉!”
蔣夫人的這一番話反而是刺激了小英,小英眼中的淚再也禁不住地如決堤的洪水洶湧地衝流出來。“小英,你怎麼了?”蔣夫人焦急異常,蔣夫人伸出雙手向小英,沒有想到的是小英竟然站立不穩直往地上倒將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