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插於地上的純鈞劍發出了光芒,而湛盧劍似乎也感受到了純鈞劍的光芒,與之對應的是湛盧劍居然也發出了金光,這把滿身通黑的劍居然金光閃閃。
更讓人不敢置信的事發生了,湛盧劍居然自己脫離了李嚴的手,掉落下來,而且好掉不掉,居然掉落我的右手掌上,掉在我手掌上的湛盧劍在抖動著,抖動著,光芒依舊耀眼。
當我的手一抓,抓緊湛盧劍的時候,它不抖,老老實實地呆在我手中。我也感到奇怪,我的右手中鏢,由於疼痛,使不上多大的力氣,可是抓湛盧劍卻一點力氣也沒有,反而湛盧劍在手中,一點疼痛感也沒了。更奇異的是鏢所中的血還流到了劍上,似乎像要與劍融為一體。
“啊!怎麼會這樣?”李嚴驚得往後急退,原本他抓湛盧劍,抓得死死地,可這一下子湛盧劍反而是自己動起來,脫離而到了對方的手中。我驚訝了,也在看著湛盧劍,不明白怎麼這樣?我又看了看李嚴,李嚴也和我一臉的不解。
張昭見到湛盧劍落於我手,說:“我懂了!湛盧劍是把仁道之劍!更是一把君王之劍!‘君有道,劍在側,國興旺。君無道,劍飛棄,國破敗’。”
“而李嚴沒有君王之命,更為重要的是李嚴並無仁道!適才主公與李嚴之戰時,主公已經屢次讓李嚴了,湛盧劍是把有靈性的劍,自然知曉握住自己的人是什麼樣的人,李嚴心中隻有恨,不斷地恨,那麼就不能成為湛盧劍的主人,湛盧劍又怎麼會不棄李嚴而去呢?”
“此劍有奇妙之處,會滴血認主。有仁道之人方能得此劍!傳說勾踐會稽敗後獻於吳王夫差,湛盧劍覺吳王不是仁君,便出現在了楚地,被楚昭王所得,此劍多為君王所佩。”
“後來的趙國將領李牧卻是個例外。他得此劍,輔君而立功。而李牧又是一個德高望重之人。由此看來,李嚴無德,怎配此劍?此劍配主公,實是天賜主公啊!”
我聽後直盯著手中的湛盧劍,說:“它真的認定我為主人了嗎?真的嗎?若如此,湛盧是仁者之劍,臨陣廝殺,我怎能讓仁者之劍沾上過多的鮮血呢?若認我為主,我隻在平時佩戴罷了!”李嚴卻是傻了,連連後退:“不!不會的!不會的!”
李嚴抱起了頭:“怎麼會這樣!不可能的!湛盧劍居然拋棄了我?”“嗬啊!”李嚴往上用力地一甩頭,頭發全都亂了,披散下來。
我右手手臂被鏢打中,血止住了,而湛盧劍在手,不覺疼痛,右手持劍的情況下,我伸出左手向李嚴:“恩公!”“不要過來!”李嚴拿著鏢直對著我。我停住了腳步。
“父親!”李豐出聲叫道。“老爺!”李嚴的仆人李印也出聲了。“豐兒,豐兒!”
李嚴看著李豐,目光中盡露的是慈父的光芒,說:“豐兒,為父一生高傲,自認為天下無人能及得上我的才能!這世上沒有什麼是我得不到的!可沒有想到在荊州時,我初見蔣妍,居然對她一見鍾情,深深地愛上了她。就算是知道她是有夫之婦,可我依舊火熱地不能自己地愛她!我原本以為隻要我表達我的愛就能讓她喜歡我。可是,可是她自始至終深愛著的依然是……”
李嚴頓了下,然後指著我,厲聲地說:“妍愛著的依然是你!哈哈!我原本以為隻要給予我時間,我一定能得到她!可是沒有想到,妍為了你,為了你,居然犧牲了自己!我再也無法用自己的愛去追上她的步伐,然後與她並肩行於人世間的道路上,再也不行了!”
“她終結了我的妄想!我敗了!敗得徹徹底底。我生平從來都沒有這麼失意,從來都沒有!範力,我恨你!我恨你!我這一生都活在了對你的仇恨之中!”
“我恨你為什麼讓妍愛你愛得這麼地深,為什麼她愛的是你!更恨的是,你為什麼不能好好地保護她!反而讓她為你而死!你讓她為你而死這是對我最大的傷害!你一定是怕我搶走她,所以才讓她為你而死!我恨你!這麼多年來,我恨你!恨你!當初救你無非是想有朝一日讓你死在你手上,以了結我對你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