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雕龍鳳呈祥,二龍圖恩仇難休。
君子洞裏十寒暑,斷腸崖頭兩春秋。
城門向東快活林,關山朝北風雪樓。
日破濃霧風光好,月透重雲自在遊。
第九回冤家路窄雪姑娘負傷狹路相逢岩兄弟被擒
任血英來到岩達身前道:“岩公子果然有骨氣,講義氣,是條漢子。我現在答應你,不逼問你崔錕的下落,隻求你為武林府效力。我平生最器重你這樣的江湖好漢,如果你不介懷,願意與兄弟你做個忘年交。”
岩達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隻覺得皮開肉綻之處隱隱作痛。
任血英見他沒有立即答應,便又道:“據我所知,你老家還有個年過七旬的老母。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她老人家想想。”
這分明是拿老母做人資來挾岩達答應。岩達心中明如銀鏡,知道若不答應,那意味著什麼,再者自己也正要把任福查個水落石出,也許這是最好不過的機會。
岩達開口道:“我可以為武林府效力,隻是你還要答應我,不殺崔錕。”
這是任血英難以接受的。隻見他先一驚,後一愣,這才沉沉說道:“好,我答應你,不再追殺崔錕。”
岩達答應了加入武林府。任血英連忙道:“鬆綁鬆綁。”
兩打手急忙忙鬆了鐵鏈。未料,岩達卻如紙一般柔軟,癱在地上。岩達的雙目中分明顯出一絲欣慰與安心。
任福自接了青玉酒樓老管家的報信,便安排了楊一魂和安道樂兩大高手前去堵殺崔錕,自己直接去找為父的任血英,他正為其父答應岩達不殺崔錕而不解,要問個明白。
任血英麵對兒子的不解倒是十分的泰然,心平氣和的說道:“我也就是說說而已。你不是都讓你楊叔叔和安叔叔去殺崔錕了嗎?”
任福道:“是的,我聽到青玉酒樓的老管家來報信就讓楊叔叔和安叔叔去了。可是,我很擔心,我知道爹你答應了岩達,不再動崔錕。我還以為爹你有另外的計劃,所以很擔心萬一殺了崔錕,會壞你的大事。這才急匆匆來問問爹你。”
任血英說:“哈哈——我還真沒什麼另外的打算。我隻是想讓岩達成為我們的人,先對我們放鬆警惕,以後自然就去找崔錕了,那個時候下手不遲——你倒是提醒了我,如果現在能直接除掉崔錕,那當然最好不過了,何必繞個大彎子,那麼的麻煩,難免不節外生枝。對了,你和楊一魂他們說過先拿回二龍圖了嗎?”
“爹,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我們雖然不是很清楚崔錕現在的武功到底如何。但我想楊叔叔加上安叔叔聯手,崔錕應該不是對手吧——咦,去了這麼久,這時候也差不多回來了。”
楊一魂二人似乎聽到了任福的召喚,立即出現在門前,隻是二人的都捂著胸口,滿臉寫著痛苦,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走路也不穩當,費大力氣的邁過那不算高的門檻,東倒西歪像剛學會走道的嬰兒,又仿佛是上了年紀的老人,那一邁步竟然那麼的艱難吃力。
任氏父子看陌生人似的看著他們。任福眼神好,人又年輕,腦子反應更快,似乎認出了來人正是自己剛剛還說差不多要回來的兩位叔叔。瞧,這不是回來了麼。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任福趕忙上去從中間扶住楊安二人坐下,問道:“楊叔叔,安叔叔,你們這是怎麼了?是誰把你傷著了,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