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姨媽家，顧晚晴將趙靄的事兒跟姨媽一說，惹得姨媽一陣唏噓。幸好，慕容笙的廚藝是世界級的，很快就讓飯前的所有不愉快煙消雲散。
顧晚晴一邊吃，一邊感歎道，“都到民以食為天，古人誠不欺我呀。”
雖然是簡單的三菜一湯，卻讓這些日子一直靠十元外賣打發日子的戚仲黎吃得雙目含淚，就差抱住慕容笙的大腿三呼萬歲了。
慕容笙邊吃便給顧晚晴夾菜，顧晚晴也把碗裏的蔥薑蒜等自己不愛吃的東西揀出去扔到慕容笙的碗裏，嘴裏還念念有詞，“不要吃香菇，大蔥也不要。”
“你就挑食吧，早晚變成大胖子。”戚仲黎瞥了她一眼，一筷子搶了她剛夾起來的宮保蝦仁。
“怎麼胡蘿卜也不吃啊，那可是維生素。”顧晚晴將魚香肉絲裏的胡蘿卜絲夾了一筷子扔到戚仲黎的碗裏，“還說我挑食，我看你也不遑多讓。”
“爆羊肉最好吃的就是大蔥。”戚仲黎將一筷子大蔥扔到了她的碗裏。
“敬謝不敏，你自己吃。”顧晚晴又把大蔥扔了回去，捎帶手還帶著點薑過去。
兄妹倆一邊吃還一邊鬥嘴，姨媽和慕容笙笑了笑，悶頭吃飯，誰也不言聲。
吃飽喝足之後，戚仲黎接了一個電話，風風火火的出去上班了。顧晚晴和慕容笙則是又坐了一會兒，才和姨媽告辭，開車回去。
半路上，慕容笙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裏麵的內容和簡單，隻有經過變聲器處理的一係列密碼，慕容笙急打方向盤，車頭一轉，往郊區開去。
“剛得到的消息，顧雲飛在一個叫做聖誕夜前的彌撒的黑客聯盟出現，隨即在這個聯盟的論壇中寫下了神曲中的一章，有一個叫做墮天使的給他回信了。”慕容笙看了顧晚晴一眼，淡淡地道，“墮天使的身份已經查清了，你知道是誰嗎？”
顧晚晴搖了搖頭，慕容笙微微一笑，“就是你剛剛還在說的羅宇。他在境外注冊了一個網站，是一個極端心裏組織的小頭目，他發的帖子大多都與心理學變態論有關。”
“告訴我網址。”顧晚晴咬著牙，太陽穴突突直跳，“估計又是一條漏網之魚！”
慕容笙告訴了她網址，專心開車，感覺坐在他身邊的顧晚晴渾身散發著一股陰冷的寒氣。
顧晚晴點擊了樓主頁麵，上麵都是一些極具教唆性的言論。無可否認，這個樓主的專業知識相當了得，對心理學的理解頗深，他用一種很有技巧的感同身受似的言論來教唆進去看他文章的人去進行實際犯罪。更可怕的是，裏麵還有大量的血腥視頻與詳細的犯罪過程描寫，一看就知道這不是吹牛侃山，而是真實發生真實存在的……
“版主惡魔星球，嗬嗬，倒也人如其名，地球都容不下他了。”顧晚晴撇著嘴道，“不過他是從哪兒學會這些的？這可是當年實驗資料的一小部分啊。”
“當年實驗的失敗品不是都被扔進焚燒爐了嗎？”慕容笙眉頭緊鎖。
“當年發生太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誰也不能保證那些資料有沒有外泄。”顧晚晴抿著嘴道，“這些東西雖然不見得有多高明，卻可以當做唆使，控製人的凶器。你知道，現在社會上的壓力有多大，沒有心理問題的人根本就不存在，而心理上有弱點，就會被人控製和利用。”
“就像趙靄那樣。”慕容笙在一個紅燈處停下車，轉頭看向她，“當年的實驗結果或許並不像咱們想的那麼樂觀。而且，咱們摧毀的那五份資料，都是根據玥公主手稿所撰寫的……”
顧晚晴嚴肅的點頭，“那些資料除了我，沒有人能看得懂。也就是說，即便那些資料有複印的版本，也沒有人能完全明白上麵寫的是什麼意思。”
慕容笙一腳踩下油門，目光直視前方，“我想查查羅宇的來曆，或許會查到有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