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水謙洛暗歎一聲,一直藏在手臂見的匕首劃向蛇身,簇的破開它的身子,上一刻還此時凶凶的蛇,下一秒變作一灘死屍掉落在地上,蛇膽滾了出來,滾到一雙錦麵玉靴旁停了下來。
“真是無趣,阿笨就這樣死了。虧我還養了它這麼多年。”卿歡踏著歡快的步子上前,手臂上還爬著一隻通體鮮紅的蛇,嘶嘶的吐著蛇信子,“看來啊紅也不是你的對手,好無趣,不打了不打了。”
他的話音未落,水謙洛身後便落下一人,前後夾擊將他圍在了中間。
雨手中執著長劍,不等水謙洛反應半分,猛的刺了過來。直直衝著他的後心,分毫未有留情之意。
“哼。”輕哼出聲,月白色的身影晃動著,平地而起,瞬間在原地消失不見,落於他的身後。貼在臂彎上的匕首割破他的衣袍,輕輕綻開皮肉。執劍的手臂被破開皮肉,雨手下吃疼,掉了手中的劍。
哐啷——
發出清脆的響聲。
卿歡戲謔的表情略微嚴肅起來,繼而轉為大笑,“哈哈哈,果然是不愧於卿默然的高手,我說雨,你這些年來的修習連他一招都擋不住,哈哈,哈哈哈。”
“你知道我大師兄?”水謙洛眉頭不禁皺成了川字,被喚作雨的男人不足為懼,倒是麵前之人雖看似輕佻,武功卻深不可測,內力更是雄厚到可怕的地步,那樣深厚的內力,就算是他對上也吃力的很。
“是啊。”卿歡收了笑聲,手下抓過那隻隨意纏繞在手臂見的蛇,環在脖頸上,“不僅知道,還熟得很。要不要同我們莫溟宮合作,莫溟宮的大門可是隨時向你敞開。”
“莫溟宮?”水謙洛雙眸我微眯成危險的形狀,莫溟宮,即便是他這種身處生意場之人也是知曉這莫溟宮的。
莫溟宮,朝廷的死對頭。二十年來一直不間斷的搜集當年三國戰亂之事遺留下來的戰敗國皇室成員,企圖卷土重來,一舉吞並現在的齊國。
朝廷多次下旨圍剿,卻剿而不成,非但如此,更是損兵折將的很。
他這般說,莫非大師兄也同莫溟宮有脫不開的關係!
“若是水家主這樣的人來了莫溟宮,宮主定會親自接待,將你奉為座上賓,想想還真是讓人羨慕,連我都沒有這樣的待遇,真是好讓人羨慕啊。”卿歡一副憧憬的模樣,看的人直皺眉頭。
水謙洛橫了手中的劍在身前,“若是我不肯呢。”
“不肯。”他點了指尖在唇邊,疑惑的看向船外,一副苦惱的很的模樣,“若是不肯,那真是麻煩死了,不然這樣好了,隻要你肯答應,我便把你的小情人還給你。”
果然是這些人抓了奚南。
水謙洛這才注意到,船艙內哪裏有四人的蹤影,眼下隻剩下此二人,看來那個女子是帶著奚南逃走了。女子麼?多半是淩落雪錯不得,一個死而複生的女人……
“哦,想來你還不知道是我們抓了你的小情人吧,怎麼就這樣說出來了,真是抱歉。不過眼下不是時候,畢竟是中原還要聽你們的,等到了漠北如何?我可是誠摯邀請你去的。”
卿歡愉快的撫摸著脖頸上血紅色的蛇,笑的一臉邪氣,猛的扯過蛇尾,將蛇丟向水謙洛,抓過雨便消失的不見了蹤影。
“咱們漠北見!”
兩人破窗而出消失的不見了蹤影,待到水謙洛一刀砍斷那血紅色的蛇,追出去之時,哪裏還有兩人的蹤影,隻剩下清風伴著微潤的水汽撲麵而來。
好快的速度。
漠北,莫溟宮,柯城。
柯城,出大齊之前最後一個能攔截他們之地,若是哪裏再就不下奚南,隻怕漠北之行麵部得了。他似乎記得,奚南的大哥是鎮守漠北的鎮北將軍,許能幫上一二。
這些人到底打的什麼算盤,先是淩落雪的死而複生,入宮刺殺當朝皇帝失敗,再到太子身世的風波,奚南的失蹤,這一樁樁一件件發生的太快,讓人措手不及。
“水家主,這船就要啟程了,您可是跟著船一同走?”
水謙洛微微愣住,看向胡三,“這船可是去往柯城?”
“正是去往柯城的,看著模樣,眼下是順風,大概再有一天左右的時間就能到柯城了,等到了那裏呆上三日便返航。”
“船上可有信鴿一用。”
“有有有,便在艙內,水家主盡管用便是。”
無論如何先通知鎮北將軍這件事為好,畢竟這件事不單是綁架奚南這般簡單,還牽扯到莫溟宮,即便是小事也要變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