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將軍,豈不是奚南的大哥。
“還是不要去了,直到現在那夥人也沒被抓住。看著你年紀輕輕的,要是再遭了土匪可怎麼好。”
“多謝關心。”隻是漠北他不得不去,去找那個叫卿歡的男人。大師兄你到底在哪?為什麼走的這麼突然,連半絲消息都不留下……
鎮北將軍府。
門外,披星戴月而來的水謙洛同諾王爺在此相聚,這一路上,無論是陸路還是水路都沒再發現那夥人的蹤跡。
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
“兩位裏麵請。”一早收到水謙洛和諾王爺來信的鎮北將軍奚慕安,便守在府門外候著兩人前來,“自從收到水家主的飛鴿傳書,已封城,並未發現可疑人員。不過柯城畢竟是邊關重鎮,再封下去必會出亂子。”
這樣封下去確實不是辦法,柯城的邊境貿易每日的吞吐量不容小覷,單是耽誤一日便耽誤許多,再這麼幾日下來,必定會鬧出亂子。
君天諾微微皺皺眉頭,“奚將軍無論如何再撐兩日。”
“卑職盡量,不過此事事關莫溟宮,事關重大,卑職能保證兩日能無論多亂都守著柯城的大門不開。”
翌日清晨。
天光大亮,墨子崖便早早的爬了起來,留了些銀錢在桌案上,轉身出城。
城關處,擺滿了三行哨卡,重重兵士嚴防死守。
墨子崖皺皺眉,封鎖城門,這是鬧的哪出。
“唉,看這模樣三天內似乎出不了城了,得得得,我那批貨物又要積壓了,這可怎麼是好啊。”
“你愁什麼,聽說是莫溟宮的人混入城內,這不鎮北將軍正在抓麼。”
“莫溟宮,你說的是哪個同朝廷作對的組織?快別提它,前幾天我們有一批糧草的貨物就讓他們給劫了。”
莫溟宮?
墨子崖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身側過去的商人,心中暗暗念叨著著。最近真是多事之春,就連銷聲匿跡了許久的莫溟宮都再次行動起來,且這般猖獗。
看來近幾日是出不得城去,不如先尋處客棧居住便罷。
客棧之中,小二頗是為難的看向墨子崖。
“客官實在不好意思,這幾日的情況特殊,客房都滿了,要是您不介意的話,倉房還能空出來一個床位,要不客官您先住哪?”
倉房……
啊,真是沒辦法了。
“好吧,記得多給我加兩床被褥,錢不是問題。”你說說,你說說,他這到底是該誰的欠誰的,放著好好的涼城通棧不呆,來這裏受罪。
不過比起桐城的山洞這裏還算是不錯了,隻是這裏沒了大師兄……
二樓雅間之內。
自從兩日前醒來,看著五花大綁的自己,奚南深刻的意識到自己被綁架了,還是在不知不覺中被綁架的。
吱嘎——
房門被人推開,入內的是那張熟悉的笑的一臉邪氣的臉。
“都醒了兩日了,竟然連一句話都不肯說,真是小氣。”卿歡笑著打量著床榻上之人,手下癢著想要在他臉頰上戳一戳,抬起的手卻猛的收了回來,“還要委屈你在出柯城之前再綁幾日。”
奚南皺皺眉頭,眸光落在窗外。柯城,邊境之城,亦是大哥所在之地。大哥被封為鎮北將軍鎮守漠北邊境,一呆便是十年之久。
他雖不知發生了何事,但這幾日的封城之事,他多多少少也聽得見一些風聲,同綁架他的幾人脫不得關係。
尤記得那個叫淩落雪的女子他曾在太皇太後壽宴之上見過,刺殺皇上,無故消失。他們抓自己作何?
“唉,真是沒意思,城也出不去,好無聊。不然你為我唱首曲可好,聽聞你的曲唱的不錯,別那麼小氣,讓我聽聽可好。”
奚南瞪圓了眸子打量著眼前之人,不說話也不反駁。手下不停的掙脫著那困住自己的繩子,越掙脫越緊。
“果然小氣,你家情人殺了我的阿紅和阿笨,我都未說一句話。若是你唱一首曲我便原諒他可好,不然下次相見我定殺了他。”
卿歡半彎著身子,眸子湊到他眼前。
水謙洛來找過他了……
他就知道他回來找他。
“你不是他的對手。”
“你說話了!”似乎是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般,卿歡猛的睜大眸子,直直的撞進他的眸底,那是一雙明亮到無法直視的眸子,藏了許多他看不懂的東西。
該死的美好,該死的他想毀掉它。
“你說你要是再也看不見了,你的情人還會不會要你。”他邪笑著,緩緩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