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傳捂著耳朵,一臉悲憤地看向李尚道:“李尚少俠!小子不該胡言,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恕我們二位吧!”
李尚淡漠地開口道:“說還是不說?不說的話!下一劍就不是割耳朵了,而是收取你性命的一劍。”
嚴傳和董象不禁麵色慘白。
這時,東勃列怒了!橫在李尚的麵前擋住了嚴傳和董象,沉聲道:“你要殺就殺我吧!這兩個孩子可是我從小帶到大的,怎麼可能是什麼臥底?不就是出言頂撞你了,罪不致死吧?也不用給他們按莫須有的罪名!”
這時透過東勃列,李尚看見董象和嚴傳二人竟露出一絲邪笑,隨即一拳轟出。
霸道的拳風擦著東勃列的耳朵,一拳轟向董象,隻見董象的胸口出現一個恐怖的血洞,接著便倒了下去,留下一臉驚恐的嚴傳,滿眼畏懼地看向李尚,身體瑟瑟發抖。
“你……”東勃列氣的吐出一口老血。
這時,人群通通赤紅了雙眼,看向李尚的目光無比的怨恨。
李尚心中不禁一緊,看著東勃列老爺子吐血,他也有些不好受!天龍血脈賦予他的感知力無比的強大,他一直就察覺到這二人對他有殺意,這種感覺不會錯的。
其實很容易推測出董象和嚴傳二人的身份,在東齊國,敢在東勃列老爺子這裏放眼線的,除了東勃洪還有誰?
李尚饒過東勃列向嚴傳走了過去,早已嚇的坐在了地上的嚴傳,麵色蒼白,拚了命地腳蹬著地麵屁屁往後蹭著倒退。
“如果沒猜錯的話,你們是東勃洪安排在這裏的?”李尚淡漠地說道。
那嚴傳身體不禁一滯,看著李尚冰冷的眸子,不禁嚇尿了。
東勃列隨之麵色一沉,不好的預感由心而生。
李尚慢慢地抽著墨冥王劍,嚴傳快要瘋了,看著李尚眼中的赤果果地殺意,不禁大吼道:“不要殺我!我是老祖安插在這裏的眼線!”
轟隆……
東勃列突然覺得眼前一片空白,腦子炸了。他從小養到大的竟是一隻白眼狼。
人群也寂靜了,不過很快眾人的眼中都憤怒無比地看向嚴傳,不知道是誰先一腳踹在了嚴傳的臉上,接著嚴傳就被人群湮沒了。
嚴傳就這樣死在了亂拳亂腳之下,他的內心無比痛苦,死亡的那一刻他後悔了,東勃列可以一直包容他囂張跋扈的性格,視他為自己的孩子一般,而東勃洪的眼裏,他隻是一隻狗而已。
不過他死前是微笑著的,被這些試他為一家人的兄弟姐妹們打死,也算是贖罪了。
東勃列此刻好像一下子蒼老了許多,一聲輕歎道:“東勃洪!你還是不放心我!”
“大人!我們反吧!”劍棧的統領沉聲道,接著便得到了人群的紛紛響應。
李尚雙目微凝,心中低語道:看來東勃列和東齊王室之間當真不簡單。
接下來,隻見那劍棧統領領著所有人朝向李尚行起了跪拜大禮道;“請李尚少俠同我們一起推翻東勃洪的王權,如今舉國通緝少俠你,我們和少俠有共同的敵人,何不齊力滅之呢?”
見李尚沒有回應,那劍棧統領不禁有些焦急的催促道:“少俠意向如何?”
雖然不知道東勃列和東勃洪之間發生了什麼?這與他並沒有多大關係,李尚淡淡地回應道:“殺東勃洪我一個人即可!”
那劍棧統領再次開口道:“少俠雖有誅殺東勃洪的實力,之後呢?國家安定並非你一人之力可以為之的。”
李尚並沒有去回答,而是閉口不談,因為正主到現在都沒有表態。
東勃列長籲一口氣道:“十日之後,還請李尚小友再來劍棧,老朽請你幫忙的同時也將送你一場造化。
李尚輕咦了一聲道:“哦?”
東勃列接著道:“東齊王陵!我們三人一同送入,切記,如若遇見危險就立刻退出來,放棄為老朽幫忙,放棄造化。”
“好的!十日後!定帶雨竹回來拜訪!”話音剛落,李尚便牽著藍雨竹的手,幾個縱跳消失在了一眾人的視線之外。
……
離開劍棧的李尚牽著藍雨竹的手,走在幽靜的小路上。
奇怪的是兩人都未開口,就這樣走著走著。
藍雨竹偷偷看了一眼李尚,發現李尚的臉上一股清冷之色,乍一看與她竟有幾分相像!
“噗嗤”一聲笑出了聲,藍雨竹拍了拍李尚的肩膀道:“你是在學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