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紫雅那麼不屑她呢,她都能夠忍受嗎?
當然,有什麼事不可以忍受的呢?不過就是黑暗,屬於自己的黑暗。
那個歐陽紫雅,到死不是莫文音,莫文音不是這樣子的人,他是多麼的照顧她,多麼的關心她,多麼的苦口婆心。
或者說,莫文音關心她,就像是歐陽紫雅關心歐陽紫暮一樣,一樣的讓人心震撼,卻是一樣讓她難過。
一個人坐在這裏,莫梓言閉著眼睛,反正是一樣,一樣的看不清楚。
閻暖暖再次走進來的時候,外麵的太空已經黑了,莫梓言還是看不清楚任何的東西,隻是一個人坐在那裏。
“莫梓言,你怎麼了?”
她一直是奇怪,為何莫梓言能夠一個人坐在那裏,一座就坐那麼久,久久的可以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去管。
她皺著眉頭,她是沒有聽到嗎?為什麼她不回答話呢?
“莫梓言?”
再次疑惑,外麵偶爾還能夠傳來一些叫賣聲,她突然睜開眼睛,可是並沒有去看她。
“有什麼事情嗎?”
莫梓言反問她,閻暖暖歎了一口氣。
“你不餓嗎?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了。”
她本來是不想上樓叫她的,但是掌櫃的說每次都是王爺來找她吃飯的,今天王爺那麼快就走了,到現在都沒有來。
閻暖暖知道熙若塵是不會再來了,隻因為這裏有她存在,所以於情於理都應該上來叫她一下,就算是她不吃飯。
“我不吃。”
果然,閻暖暖就知道會是這個結局,於是也就不好說什麼,聳聳肩,不吃就算了吧,反正她的身體已經千瘡百孔了不是嗎?
“那我先下去了,你要是餓了就自己下來找吃的吧。”
她是知道莫梓言燒的一手好菜,就是有時候不願意進廚房,想必就算是她不願意進廚房,餓了也會是自己找吃的的。
閻暖暖這麼想著,於是關上門就走了出去。
偌大的一個屋子,頓時又隻剩下莫梓言一個人,是多少次被這樣子的拋棄了?
她皺著眉頭一個人摸索著端起了麵前已經冷掉的花茶,一個人苦澀的喝著,嚐試著這裏麵的一切味道。
莫梓言以為,花茶時間久了,無非就會變得苦澀,或者變得難喝,但是這一次的花茶裏麵,除了這些,還有些甘甜。
她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生活中沒有什麼香甜的事情,為何她還是會有這種感覺。
時隔幾日,莫梓言一個人站在城外,呼吸著外麵新鮮的空氣,魑難得的跟在身邊。
他身上的琵琶丁已經去除了,正在恢複中,熙若塵說這個時候出去走走也好,隻要不做劇烈的運動都是可以的。
魑的武功算是廢了,隻能讓他像個平常人一樣的活動,雖然很是失落,但是他自己也是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想著這些,感受著他在身邊的溫度,雖然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但是好在也不是很尷尬。
她深呼吸幾次之後轉身看著坐在那裏的魑,他吸納在就那麼的累嗎?
“要回去嗎?”
她看著他,今天她的心情應該不錯,她的眼睛裏麵都是光芒。
確切的說,莫梓言就是一個閃光體,她身邊的人都會不自覺的就向她靠攏。
“不用,你繼續。”
他喜歡看著她在這邊做這奇怪的動作,聽說這樣子可以鍛煉自己,他想,鍛煉自己不是應該是練劍或者打拳嗎?
可是為什麼她都是做奇怪的動作?這就是她武功那麼厲害的精髓所在嗎?
“這些動作都不難,而且很輕鬆,你要不要跟著後麵做看看?”
突然莫梓言提議,太極拳應該是能打的吧,至少還可以強身健體來著。
魑搖了搖頭,他做不來,這些太奇怪了。
莫梓言笑了笑,也沒有太過去勉強他,畢竟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嘛。
莫梓言收拾好自己之後,有些掃興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和魑一起離開這裏。
她想,以前和魑之間也是沒有話題的,但是兩個人走著就是不會尷尬,不過為什麼他現在跟著自己,自己就那麼的尷尬呢?
她想起了離的話,他說的那些,她不願意去接受。
“魑,現在的生活你喜歡嗎?”
她突然問了這麼一個問題,他有些奇怪,一時之間沒有回答。
淩寒在掙紮,在思考,這個問題是不是有什麼奧妙在裏麵,會不會是什麼陷阱?
“我……覺得還好吧,畢竟現在這是我的唯一。”
他看著遠方的路說著這些,莫梓言點點頭,“我忘記你失憶了,根本就不記得以前的事情,是不好做比較的。”
淩寒跟著後麵點點頭,感謝她給了自己一個完美的理由,就是這樣子的,因為沒有比較,所以說不出什麼好壞。
莫梓言看著淩寒,她明白的,就像是離說的那樣,一直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