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我們離開這裏,我們隱居起來好不好?一個茅草屋,屋子前麵有水,有花,有樹,遠處還有山。”
那是她心中的歸處,那是她唯一的期望。
“好,我們隱居起來,我們什麼都不去管。”
魑應和著她,順著她的話說著,離開這裏對誰都好,對誰都好……
久久的,莫梓言最終還是放開了手,她看著魑,緊緊的而看著他的眼睛。
“這一次……你不會離開我了是不是?”
她注視著他,他也注視著她。
“不會了。”
舍不得離開你,舍不得你受傷,不會再丟下你,永遠都不會。
“可是……”
一滴淚滑落,她自己都騙不過自己。
“你不是魑。”她看著他,皺著柳眉,眼睛裏麵還有淚水,像是訣別,她很是清楚所有的一切。
這顆支離破碎的心,總是要去麵對的,就算是再不忍心,還是要那麼做。
該醒了,這場夢該醒過來了,醒來之後,什麼都不剩下,什麼都沒有存在過。
淩寒站在原地,漸漸的放開了莫梓言的手,他退後幾步,遠遠的看著她。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他看著她,她其實早就知道了吧,隻是一個不願意麵對,隻是想要彌補心底的遺憾。
隻是,終究他還是替代不了她心裏的那個人,縱然他們長得一樣。
“什麼事時候知道的?”她重複著這個問題,有些自嘲的問著自己。
“魑的屍體在我的麵前,我親手燒了他,我看著他一點點的徹底消失,我又怎麼會相信魑還存在這個世界上麵?”
她低著頭,誰都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我不想知道你是誰,你身上背負著什麼,我醒來了,你可以消失在我的世界了。”
淩寒知道她言語中的意思,明白了她的思想。
“噗通。”
淩寒跪了下來,對著她做了一個揖。
“恩人的救命之恩,淩寒沒齒難忘,來生必然做牛做馬來報答這份恩情,今後若是恩人有什麼吩咐,淩寒必定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莫梓言閉上了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滑下,這些都不是她所要的。
什麼她自己都會做,為何還要圖那些虛偽的?
“消失吧,永遠都不要出現。”
莫梓言揮揮手,連最後一麵都沒有看他。
他緊緊的看著她,看了許久,最後將這個人刻進了自己的心底,刻進了骨髓裏麵。
“是。”
……
莫梓言站在望春樓外,看著這裏的姹紫嫣紅,環顧著這裏的風趣。
許是因為現在是白天,望春樓沒有晚上的繁華,安安靜靜的這裏,誰能夠想到夜晚這裏的放浪。
踏進這裏,她依舊是一身紅色的衣袍,依舊是麵無表情。
“喲,我們這裏可不招待姑娘。”
老鴇打了一個嗬欠走了過來,大白天的來這麼一個姑娘,不會是找茬的吧。
還是說,她是想要賣身?這個姿色真的很上等,若是著望春樓有了她,那麼她就不愁錢了。
莫梓言掃了一眼老鴇,自然是明白她腦海裏麵在想什麼齷蹉的事情。
“我腰間雪蓮。”
這是她進來的第一句話,隨後就什麼都不說,老鴇滿臉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