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要這樣子的,她寧可這件事情就可以這樣子瞞著他一輩子。
一輩子其實時間也不長,他們不應該在這種小事情上麵耽擱著自己的幸福。
“若塵。”試探性的叫了他一聲,熙若塵知道自己這樣子有些失態了,不應該和她說這些。
但是要出去那麼久,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有時候真的是舍不得她一個人更加的不放心。
“怎麼了?”抬起頭看著她幽深的眼睛,感覺到了她的擔心和揣測,知道自己讓她亂想了。
“沒什麼,吃飽了嗎?”笑了笑,熙若塵恢複了過去的溫柔,濕毛巾將她的手擦幹水,然後將水盆端到了原來的地方。
“要不要出去逛逛?”
突然他轉過身來看著她,上官皖月皺起了眉頭,雖說她前些日子還在惋惜今年看不到梅花了,可是今天的熙若塵真的很是反常。
“若塵……你……”欲言又止,她現在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見她這樣子難過的坐在那裏,看著她那樣子突然的低落,熙若塵覺得不說清楚似乎今天她一天都會心情不好。
“皖月,我……今天要啟程去一趟東璃國。”說完之後看著她的眼睛,沒有任何的波動,到那時熙若塵不信她的心也沒有波動。
久久的沉默,他一直在等著上官皖月反應過來,等著她接受這個事實。
“一定要去嗎?”
聲音有些低啞,她似乎就有要哭的感覺,熙若塵皺起了眉頭,上次她懷孕了自己離開,她都沒有這個反應。
是不是因為失去了孩子,所以她現在沒有了安全感,所以她才會這麼的粘著自己。
想起前些日子她失去意識猶如幽魂一樣的活著,他也很難過。
“皇命難為。”
知道不該這麼說,但是隻有這個樣子上官皖月才會放開他。
“我知道了,我能和你一起去嗎?”抬起頭淚眼汪汪的看著他,她的眼淚滿滿的都是不舍。
“皖月,你要記得,自己的身子還沒有好。”
她的身體需要靜養,上官皖月也清楚的明白。
她知道必須養好身子才能夠幫熙若塵生孩子,她知道很多的事情,所以她才會這麼難過。
東璃國——
大半夜的,外麵突然下起了雪,莫梓言一個人走了出去,看著外麵的雪景。
好美啊。
這個世界的造物真的很是不一樣,這個國度真的很奇妙。
呆在這裏時間久了,她倒是有些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
月亮隱在雲層後麵,隻是世界一片白茫茫的樣子倒是亮了很多。
遠處一抹身影向這邊走來,他整個人都在黑色的鬥篷下麵,莫梓言看不清楚他額臉。
似乎他沒有想過這個被查封的酒樓裏麵有人住,翻牆進來之後他有些發愣了幾秒,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
既然大家都是寄宿在這裏的,反正這裏的房間很多,也不需要再在意什麼。
越過莫梓言,他整張臉都遮掩起來,直接就上樓直奔樓上,似乎對這裏很是熟悉。
隻是莫梓言皺起眉頭上三樓的時候,萬萬沒有想到那個男人就坐在這裏。
“這是我的房間。”
莫梓言的眼中放了寒光,打量著這個男人,隻是她雖然來到這裏有些時間了,失憶也有些時間了,不過還是很不熟悉這裏。
都不熟悉這個地方了,又怎麼能夠要求她熟悉這裏的人呢?
“……”
男人沒有說話,看了一眼站在門邊的女子,憑他的感覺,感覺不到她有什麼武功。
一般住在這裏的人要麼是沒有錢,要麼就是隱藏蹤跡吧。
看著她一身的衣服,不像是沒有錢的,那麼就是後者咯?
挑眉,男子端起一邊倒額茶壺倒了一杯花茶出來。
不錯,她還挺會享受生活的,上次他來這裏也發現了這裏的花瓣,不過他沒喲拿過來泡茶,直覺的他覺得一個大男人喝感覺上去很是怪異。
不過今天倒了一杯出來,倒是覺得別有一番風趣。
輕嗅,他感受著這份幽香,就像是春天來了一樣。
“嗬,我想你知道的。”
眼神看著他端著那個茶杯,一種寒氣向男人襲去,隻不過是眼神而已,男人也皺著眉頭,感覺到這個女子的不簡單。
男人放下茶杯,雖說幽香很是吸引人,但是他還是覺得不能夠去喝,不知道是為什麼,他突然心裏滲出一種寒氣。
而給自己的壓力的人,就是那個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女子。
她的身份究竟是什麼?他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