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淚水不會再次滑下,但是知道這一刻她才明白,原來至始至終放不下這一切的人一直是她唐弈詩。
放不下,所以做不到瀟灑,所以她不會向莫梓言那樣沒有羈絆自由飛翔。
她知道的,其實莫梓言的心是痛的,但是她看的清楚,看的真切,所以她比任何人都灑脫。
“朕沒有汙蔑你。”東璃夜反駁,風雪之中的他也是那麼的慘白。
“唐弈詩,朕以為不論是因為什麼,你至少都是了解理解朕的,但是朕發現你根本就做不到。”
“是,我是做不到,你為什麼就那麼確定我能夠做到?”
她唐弈詩就有那麼堅強嗎?就是因為她能夠再他的身邊守候那麼多年?就是因為她連痛都不會叫出口?
那這樣子的她,是不是真的太過懦弱?是不是真的像莫梓言說的那樣子錯了?
“我也不過是一個奢望有人保護的小女人,我也不過是一個連愛情都得不到的可悲女子。”
她也曾經一次又一次的無助倚在牆角,他東璃夜為何就認為她什麼坎都能夠過去?
“可是……”東璃夜皺緊了眉頭,“一直都是這樣子的啊。”
就是因為一直都是這樣子的,就是這個原因嗎?
隻是她什麼都不曾說,所以他就沒有想過她的想法?
她明白了。
別開頭,淚水滑下,這一刻她不想要她知道著一切。
“莫梓言已經走了,這個醉雲軒她也不要了。”回答他最開始的問題,她不想要在自己的問題上麵和他糾纏。
但是唐弈詩還是唐弈詩,她難以平複現在的心情,甚至她就告訴自己,隻要他開口讓她回皇宮,她就一定回去。
但是……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說出這樣子的話。
哪怕就是欺騙都沒有,她無助的笑了笑,看著地上的雪花,潔白沒有其他的色彩,雪還在飄,她突然喜歡上了這個寒冷的冬季。
“她……去了什麼地方?”
莫梓言的性格,又是誰能夠知道的?誰能夠去猜度?
沒有人能夠這樣子,所以就是注定了他永遠都找不到她。
“連這裏她也不要了嗎?”抬起頭看著三樓的位置,曾經那裏一直亮著一盞燈,那個時候的三樓是溫暖的,是讓人想要一輩子留下來的。
轉身,東璃夜準備就這麼離開,他不知道,在這一刻,站在她麵前的女子泣不成聲。
雪花還在飄飛,站在那裏的女子還是那麼的站著,但是站在這裏的男子已經消失不見。
眼前留下的,隻有這些淩亂的步伐。
莫梓言的確是走了,她也確實不知道她去了什麼地方。
隻是她唯一難過的就是,他永遠都不知道爭取眼前人。
這樣子的他有多可悲,不知道他有沒有想過。
可悲的讓她心疼,一陣一陣的疼痛。
東璃夜離開這裏之後,他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著,莫梓言再一次離開了,這一次的她沒有了記憶,怕是這一走,真的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了吧。
…………
西影府——
“若塵,我真的不想你走。”
看著麵前已經收拾好的男人,他騎上了馬,任由大雪飄飛,這一次的他走的太急忙了,更加是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夠再見麵。
“沒事的,你一個人在家要好好的知道嗎?”
熙若塵提醒,雖然是吩咐了管家一天三頓飯按時送過她,隻是這兩天她竟然拒絕了他的的關心。
“皖月,你不要讓我擔心好嗎?”下雪之下,他坐在馬上,她要仰著頭才能夠看著她,隻是他還是不改一開始要離開的這個決定。
隻是為什麼會是這樣子的?熙若塵不是一直以來都很寵她的嗎?難道真的就是因為皇命難為四個字,他就不得不離開。
“這一去,你連歸期都沒有,我……”上官皖月是真的放不下這個心,她是真的擔心所有的一切。
她不想要一個人在這裏傻傻的等著他回來,傻到最後,或許這個男人都不會回來。
“皖月,我和皇上說過了,你若是覺得再家裏無聊的話,你就去醉雲軒幫忙,還是做掌櫃的,做你喜歡的事情。”
看著她,也舍不得讓她這樣子在雪離受凍,於是說完這些時候他就策馬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說過皖月低下了頭。
其實她知道,熙若塵是去找莫梓言的,所以她才會擔心那些事情。
站在學曆好久,知道身邊的丫鬟提醒自己,她在回去院子裏麵,回到房間有暖爐很是暖和,但是唯一讓她有寫不開心的就是,身邊沒有了熙若塵這個男人陪著自己。
她是真的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急事,一定要他冒著這麼大的風雪離開,一定要讓他親自離開。
不是外界傳言皇上是喜歡莫梓言的嗎?為什麼他能夠讓別的男人接觸莫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