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宗望看著白落帆,似乎覺得很有趣;“從沒有人敢向你這樣擋在我大金戰隊的前麵,從沒有。你不是個普通人,你也不像是個傻子。”
白落帆負手而立,眉梢輕佻,低睫又抬,輕歎出一口氣道:“是你有眼力,還是我看上去就是個人物?”
那高高在上的男人又道:“都不是,是你這個舉動太過招搖。說出你真正的目的,你到底想做什麼?”
白落帆輕笑歎氣,沒想到他居然會直接問出來,這倒是省去他不少的麻煩:
“我無非是想討個人情,不想看你的軍隊血洗這條村子。”
完顏宗望冷哼道:
“枉做小人,這可由不得你,除非這些人願意奉上美酒菜肴並且歸順我大金,不然我會踏著這些人的骸骨趕往汴京。”
“大宋朝廷昏庸無能,遲早都會是你們的嘴中肥肉,你又何必為難這些老百姓?”
“歸順我大金的是人,不順的便是豬是狗。礙事的豬狗牛馬隻能被殺。”
斜陽的餘暉眼見就要消失,一陣微風吹過,吹得人渾身瑟瑟發抖,盛夏時節隻有到了傍晚時分人才會覺得稍稍舒服些,但這風卻沒有給人舒爽的感覺
當荒草從被風吹出沙沙響聲的那一刹那,白落帆與完顏宗望的眼神均是一變,雙雙露出殺意;
忽的,白落帆手中折扇一揮,瞬時展開,那扇子的扇骨乃是千年玄鐵而作,世間沒有幾件兵器可以將之摧毀,他一個箭步而上竟筆直刺向完顏宗望,而完顏宗望手中金鞭甩出,聽聞一陣清脆響聲響徹天邊,那一頭正好勒住了白落帆的手腕。
完顏宗望本以為以他的力道會拽斷他一條手臂,怎料那人卻拉住了,並以相等的力度與他抗衡。
這一招著實讓他大吃了一驚,但卻絲毫沒露出半點詫異道:“玄鐵扇,每節扇骨之內應該都藏有數百根毒針。”
“本來我是打算開啟機關,但我殺了你同樣活不了。我雖然是個多管閑事的人,但也犯不著為了無關緊要的人送了性命。”白落帆冷眼撇向完顏宗望身後的一對列兵,是一隊訓練有素的弓箭手,而這個時候那一隊弓箭手早已瞄準他,稍有差池他便成了活靶子;
完顏宗瞬即望收了長鞭道,示意弓箭手全部退下:“有意思,你說你多管閑事卻又不想為了無關緊要的人送了性命,那不如加入本王的軍隊,本王正缺少像你這麼有膽量的人。”
白落帆又在歎了一口氣道:“我對打來打去鬥來鬥去那一套實在不在行,叫我入你的軍隊實在太難為我了。”
“我看你根本是活膩了,敬酒不吃吃罰酒。”完顏宗望還沒開口,反倒是副官氣的破口大罵道;
完顏宗望側頭向後擺了擺手道:“這個人可不簡單,當心你的舌頭被他的毒針給廢了。”
白落帆也笑道:“你是高估我了。”
“你有沒有本事,剛才那一招就露出破綻了,既然你沒有這個意思,本王也不會強求,來人,把這些酒搬走。”
“是。”眾人齊道;
白落帆道:“什麼意思?”
“這酒不是要給本王的嗎?”
“咱們可先說好,收了酒就當沒來過這,要是你在叫人折回來搞亂,我可不會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