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蝶一頭霧水,從浴桶中爬出來穿好衣服坐在床上看著蝶仙兒。忽然想起一個事情,問道:“主人,為什麼你這裏胖胖的?我這裏卻扁扁的?”
蝶仙兒已經從頭紅到了腳,除了傲蝶,沒人見過她的身體,眼下卻被冰蝶瞧了個光,如果眼前有個洞,蝶仙兒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
聽到傲蝶的問題,臉上更是一片黑線,嗔怒道:“你是男的,我是女的,能一樣嗎?你給我滾出去!我要穿衣服!”
冰蝶點點頭,起身退了出去。
蝶仙兒這才從浴桶中出來,穿上床上的幹淨衣服,坐在梳妝鏡前擦拭著濕發。
“你穿上衣服了嗎?”冰蝶在門外問道。
蝶仙兒點點頭,遂又想起他看不到,才開口回道:“進來吧。”
冰蝶伸進頭,在確定蝶仙兒穿上衣服之後,才從門外進來,白嫩的臉上還掛著五個鮮紅的指印,蝶仙兒一見麵上又是一紅,問道:“痛不痛?”
冰蝶點點頭,無限委屈的說著:“疼。”
蝶仙兒沾濕了毛巾,給冰蝶敷在臉上,她本就對冰蝶極其疼愛,不隻因為冰蝶是自己的精血煉化而來,更因為冰蝶從小到大陪在自己的身邊不離不棄,心中更願意把冰蝶當成是親人,眼下冰蝶幻化人形,更是讓蝶仙兒心中無限歡喜,隻是臉上不願表露出來而已。
冰蝶與蝶仙兒心靈相惜又豈會不知道蝶仙兒心中所想,所以挨了一巴掌也沒有太多怨言,隻是苦惱為何自己成為男人蝶仙兒會這樣窘迫,以前蝶仙兒洗澡都是當著冰蝶的麵的。
“主人,男人不好嗎?”冰蝶想了又想,隻能歸咎於這點。
蝶仙兒的手一頓,微笑的搖搖頭,“不是,突然之間有點不習慣。”蝶仙兒摸摸自己的臉道。
冰蝶撅撅嘴,“早知道我就不幻化成人了,趴在主人臉上多好,還不用挨打。”
蝶仙兒看著冰蝶委屈的樣子忍俊不禁,這一路上有冰蝶作伴,自己不會孤單了。
蝶仙兒撚起冰蝶的銀發問道:“你怎麼是銀發呢?很引人注目的。”
冰蝶也學著蝶仙兒的樣子撚起蝶仙兒的一縷冰藍色頭發道:“怎麼辦?主人怪我也怪。”說完兩人哈哈大笑。
歇了三日,蝶仙兒的傷風已經全好了,兩人這才啟程去往魚鷹村。
這一路上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女的自是被冰蝶吸引,男的嘛,自然是蝶仙兒了。
這樣的日子才持續了一個時辰蝶仙兒就受不了了,一頭紮回客棧就是不動彈,任憑冰蝶怎麼拉怎麼勸就是不管用。
“那麼怎麼辦?總不能讓我變回蝴蝶接著趴你臉上吧?”冰蝶抱怨道。
躺在床上的蝶仙兒眼睛一亮,忽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道:“對啊!戴麵具不就行了?”
然後從床上跳起來,向小二討了紙筆和顏料在紙上臨摹起來,畫了一張又一張,一個時辰才舉著一張紙道:“大功告成!”
冰蝶接過來一看,是個蝴蝶麵具,跟以前自己的模樣差不多。
蝶仙兒從懷中摸出一張銀票遞給冰蝶道:“你去鐵匠鋪把圖紙交給鐵匠,令他務必在明日一早打好兩個這樣的麵具,他要多少你就給他多少。”
冰蝶接過銀票就出去了,蝶仙兒又躺回床上,自己喃喃道:“缺了麵具就是不行,這些迂腐的人們啊!”說完眼睛一閉就沉沉睡去了。
醒來已經是第二日一早,冰蝶睡在外側還沒有醒,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幾日兩人倒是在一張床上睡,因為冰蝶剛成人不久,還不懂人情世故,吵著非要和蝶仙兒睡一張床,蝶仙兒鬧不過他隻好同意。
蝶仙兒歪起身子,仔細的觀察著冰蝶的輪廓,“真是夠美的。”
蝶仙兒摸摸自己的臉,“比我還好看嗎?”冰蝶被吵醒,睜開朦朧的睡眼看著蝶仙兒正緊緊盯著自己的臉看,問道:“主人,我臉上開花了嗎?”
蝶仙兒嘴角抽搐幾下從床上翻身下來,說:“去鐵匠鋪拿麵具,該啟程了。”
冰蝶“哦”了一聲,起身洗了把臉出了門,不消一會捧回一個包袱,打開後是兩個蝴蝶麵具,不知那鐵匠用什麼材料打的,竟也是透明的,栩栩如生,蝶仙兒什麼滿意。
當下拿起一個戴在臉上,在鏡子裏照了照感覺還不錯,又逼著冰蝶也帶上另一個,收拾妥當才啟程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