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臉上的麵具鎮住了大家還是心理作用,被圍觀的人數好像真的少了。
走了小一日的功夫,終於到達了魚鷹村。
“請問你們這裏有個叫議郎的男子嗎?”蝶仙兒攔著一個婦女問道。
那婦女從頭到腳打量了蝶仙兒一下,又看看蝶仙兒身旁一頭銀發的冰蝶,道:“你們是誰?找他做什麼?”
蝶仙兒道:“受朋友所托,來看望他一下。”
婦女指著遠處道:“從此往前走,到了海邊有個茅屋,他就住那裏。”
蝶仙兒道了聲謝拉著冰蝶向那個婦女說的地方走去。
誰知盡頭竟是一座小山脈,看樣子少說也有幾百米,蝶仙兒暗罵一聲,看四周無人與冰蝶飛起身子向前行去,小山脈前麵的確是大海,也有個小茅屋,蝶仙兒大喜,“終於找到了。”
兩人落在茅屋前,隻見茅草屋旁有口大鍋,應該是做飯用的,蝶仙兒上前敲了敲房門,“有人嗎?”
沒有人應答,兩人相對無言,莫非這議郎已經不在了?
“你們是誰?”身後傳來一個渾厚的男聲。
蝶仙兒轉過頭,見一魁梧男子手提著幾條海魚站在那裏,模樣倒是一般。
“你是議郎?”
那男子聽見蝶仙兒一口道出自己的名諱心中更是詫異,但臉上麵不改色,道:“是,二位是?”
蝶仙兒微笑道:“不必驚慌,我們不是來找麻煩的,是你的一位故人托我來給你捎幾句話的。”
議郎聽罷放下心來,“來,屋裏坐。”說罷打開屋門將蝶仙兒和冰蝶讓進屋,小屋很整潔,一張木床一個櫃子一張桌子四把椅子,桌子上擺著一把茶壺和幾個杯子。
蝶仙兒和冰蝶也不客氣,自己尋地方坐了,等著議郎下篇。
議郎提著魚道:“兩位一定遠道而來,我這裏也沒什麼好東西,就這幾條魚,我去做了,咱邊吃邊說。”
蝶仙兒也不推辭,議郎在外麵自己搗鼓起來。
冰蝶倒了杯水,對蝶仙兒道:“也不知道那個蕙紅和議郎怎麼認識的感情多深,怎麼開口啊?”
蝶仙兒搖搖頭,臉上滿是迷茫,“我也不知道。”又想起那個女子,或許可以暫時稱她為女子吧,想起她死時說的那句“隻求下輩子能投胎做人,一輩子守在他的身邊。”
不一會,議郎端著兩盤魚進來了,一個魚湯,一個紅燒魚,做的倒是有模有樣,又盛了米飯擺上這才坐下,“來來,嚐嚐我的手藝如何?”
蝶仙兒夾起一塊紅燒魚,點點頭道:“入口細膩,香而不膩,一點魚腥味也沒有,很不錯。隻是這魚肉格外細嫩,不是是什麼魚?”
議郎道:“這魚名喚海豚魚,生活在深海中,一般是打不到的。除非潛入深海中,用網捕之,但奇怪的是,這魚一到淺海區就死了,不知是為何。”
“哦?議郎兄能潛入深海區?當真是不簡單呐。”蝶仙兒點頭稱奇。
“我自小生活在這裏,對大海分外熟悉,不算什麼本事。對了,不知是哪位故友托你們找我?”
蝶仙兒放下筷子,冰蝶不管這些,自己吃自己的,格外自在。
“蕙紅,你還記得嗎?”
“蕙紅?”議郎一陣詫異,“我不認識這個人呐。”
蝶仙兒更是吃驚,“不認識?怎麼可能?你們魚鷹鎮還有叫議郎的嗎?”
議郎搖搖頭,“應該沒有了,可是這個蕙紅我真的不認識。”
冰蝶這時插上一句道:“是隻紅色的狐狸。”
議郎聽罷放下碗筷,道:“紅色的狐狸?”深思了一會接著道:“我年幼時的確救過一隻紅色的狐狸。”
不等議郎說完冰蝶就立馬點頭,“對了,就是她,她叫蕙紅。”
議郎聞罷哈哈大笑,“怎麼可能,那隻是一隻在懸崖邊上求生的狐狸,你們好像在說神話故事拿我開心啊?哈哈。”
蝶仙兒思索片刻,蕙紅說過議郎對她有救命之恩,那麼眼前這個人肯定是找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