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紫菊就回來了,無悔在屋簷下喝著茶水,遠遠看見紫菊走來,揚起了一個冷笑,泳媤,這可是你自找的。
果然,紫菊臉色有些難看的將袖口裏的一對血玉鐲拿了出來,道:“她將這對玉鐲扔在了荷花池裏。”
無悔接過,有些惋惜的說道:“真是可憐。”但是那絲惋惜一瞬而過,不知說的可憐,是這鐲子,還是泳媤這個人。
“少夫人,您看.”紫菊看著那對鐲子問道,憑直覺,無悔不會放過泳媤,但是沒料到的是,無悔隻是淡淡說了句,“先這樣吧。”
敵不動我不動,這是基本的製敵計謀,但是這口氣,無悔可是咽不下去的。
夜晚,月滿星虧,遍地灑下的銀色絲綢,給這個夜晚增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
龍卿在天城出了點事,所以龍訊和龍晨光一同前往天城解決,因為事關重大,並沒有來得及和無悔說。
無悔推開窗子,任由潔白的月光灑進來,無悔的臉上帶著一絲笑,右手已經結起一個招鬼印,一個身影出現在窗戶前。
無悔看著眼前的女子,披頭散發的模樣倒是挺駭人的。
泳媤躺在床上思念兒子,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隱隱約約覺得有一道視線冷冷的注視著自己。
泳媤對這種感覺很不舒服,換了個姿勢平躺在床上,一時喉嚨有些幹渴,泳媤睜開眼想下去倒杯水喝,卻不料在自己的上麵,一個有著長長頭發的人貼在屋頂上,那雙冰冷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自己,仿佛要將自己生生撕碎!
泳媤“啊!”的一聲大叫起來,從床上翻下來,屁滾尿流的向門外跑去。
“救命啊!救.救命!”泳媤拉著房門,奈何那房門竟是紋絲不動。
泳媤驚恐的轉過頭,隻見那個女子站在自己的身後,明明看不到她的臉,可還是覺得那一定是極為猙獰可怖的。
泳媤下身一熱,眼前一黑,已然昏了過去。
炎熱的太陽光照射在泳媤的臉上,泳媤悠悠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臥室的門口,豁然想起來昨晚發生的事情,緊張的四下打量,發現天已經亮了,那個女子已經不見了。
泳媤舒了口氣,從地上爬起來,發覺裙角****,才知道自己昨晚嚇得小便失禁,不禁有些難堪。
她將衣服換下,想了想,用一塊破布將這衣服抱了起來,打算一會兒扔出去。
“小鸚。”泳媤叫著,在所以的丫鬟中,隻有小鸚是最值得信任的。
小鸚應了一聲,端著早就準備好的洗臉水走了進來,道:“夫人,我伺候您梳洗。”
泳媤眼神有些閃躲,將手裏的東西遞過去,道:“將這件衣服毀了。”
小鸚知趣的接過卻什麼也不問,伺候泳媤梳洗完後,問道:“夫人,昨晚沒睡好嗎?眼下一片烏青呢。”
泳媤仔細看了看銅鏡中的自己,歎了口氣道:“給我撲點粉,今天是月初,還要去請安的。”
小鸚依然給泳媤上了粉,泳媤提著裙角,走出房門的時候還不忘囑咐一句,道:“記住,別被別人看見了。”
小鸚自然知道指的是那件衣服,應了一聲點點頭。
泳媤走到龍晨光居住的摘星樓,有仆人攔下道:“老爺不在,二少夫人等幾天再來吧!”
泳媤聽到二少夫人四個字頓了頓,臉上有些不好看,轉身離去。
經過花園的時候遇到無悔和金菊紫菊在采花瓣,本想離去不驚動她們,奈何無悔早就看到了泳媤,遠遠的叫著,“姐姐。”
泳媤笑著走上前,道了聲早,問道:“瓊兒在你那裏還好嗎?”
無悔眼神裏的精光一閃而過,道:“好,瓊兒最近將詩書禮儀都學完了,晚上我就親自送回姐姐那裏,我明天有事情需要出去幾天。”
“哦?”泳媤一喜,瓊兒能回來是最好不過的,她隨口問了句,“去哪裏?”
無悔道:“龍訊和爹去了天城,我怕無人照顧,所以.”
泳媤雖然早就知道二人不在,但是二人去了哪裏,去幹什麼自己是一點也不知道的,而無悔卻可以去天城找他們,泳媤眼神一黯,被輕視的感覺襲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