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妖界回到公寓,花語就一直沉著一張臉。上官天從她身後跟進了屋子,一路上,他們都沒說話,一直沉默到家。她坐在凳子上,將手中的劍重重地放在前麵的桌子上。
見她還沉著臉不說話,上官天便問:“嫣兒,你生什麼氣啊?”
他不說還好,一說她便來火,她瞪他說:“我生什麼氣?爸爸滅了花妖國這件事,你和姑姑居然都在瞞著我!”
“師父降妖伏魔,難道還要我們一一告訴你嗎?”
“你!你們不告訴我這件事就算了,你們居然還催著我去找人家報仇!”
上官豔站在門外就聽見她的吼聲了,推開門,正好聽到了她這句話,立即沉下臉問她:“嫣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要幫外人了是不是?”
花語回頭望了她一眼,立刻生氣地別過頭,問:“你們為什麼要瞞著我這件事?”
“怎麼,我們有必要告訴你嗎?”上官豔丟下自己的外套,走到桌前看著她問道。
“為什麼沒有必要?!是爸爸冤枉了好人!”她激動地大喊。
“是誰告訴你的,是花言嗎?”上官豔氣得眯起眼,怒氣將一觸即發。
她抿嘴不語,表示默認。
“好啊,你不想找他報仇,直說便是,何必饒一大圈?”上官豔看著她冷笑。
“那你要我怎麼辦?花妖國並沒有錯,爸爸卻滅了它們……”
上官豔突然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喊:“那你外公外婆,師哥們的死又怎麼算?!”
她心痛地揮開她的手,說:“我知道了,知道了!不用你們提醒,我不會讓他們白白丟了性命!”一句說到底,她終究要報仇。她已經分不清是誰對誰錯了。
花言從妖界消失,來到了那間他經營許多年的咖啡店。
“老,老板?”張健看見許久不見的花言坐在店裏,驚得張大嘴巴,愣在門外。小愛這個代理老板把店裏的鑰匙交給了他之後,他和張康兄弟倆就在店裏忙死忙活的,哈哈,現在老板回來,真是大喜大賀呀。
想到這裏,他忙回神推門而入,走到花言身邊,說:“老板,你終於回來啦!哪,店裏的鑰匙。”說完,張健把一打鑰匙遞給他。
花言將垂下眼眸抬起看向他,又望向他手中的鑰匙,輕輕地說:“阿健,我不在店裏的這段時間,查閱了店裏的賬目。你管理得很好,這家店以後就交給你兄弟倆管理了。”
張健驚得瞪大眼,不敢相信地說:“老板,你說什麼?你,你要把店交給我和阿康管理?不是開玩笑吧?”
“嗯,不是開玩笑。”
“可是,我不行的啦!我怕把老板的店給搞砸了。”張健苦著一臉說。到那時候,他把全部身家賠給老板,也不夠賠呀。
“你行的,要對自己有信心,有許多的第一次,都是要自己去勇於嚐試,才知道成功還是失敗。從今,你和阿康就是這裏的老板了。”
“那老板什麼時候回來啊?”
花言飄向玻璃外的景色,樹葉的露珠在溫暖的陽光照耀下顯得晶瑩剔透,輕語如羽從紅潤的唇瓣逸出——
“我也不知道,或許很快就會回來,或許永遠不會回來。”
“老板。”張健皺起一張臉,苦苦地喚了他一聲。老板這是什麼回答啊,如果老板真是永遠不回來,那他豈不是要永遠打理這家店?天啊,一想到要從打工仔變成當老板,他就有點緊張呀!
花言起身,望了店裏一圈,便對張健說:“阿健,我走了,好好幹。”說完,他邁開腳步,走出了店。
張健倚在店門,遠望他離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視線中才轉身坐在椅子上,苦惱著:“是不是應該貼張招聘啟示啊?要招多少人呢?哎哎哎,早知道問老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