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你根本就無相信。
就如程家人的槍法,快,準,亦如他們的人,狠,辣……
阮文昊等人已經離開很久,汪瑞森的人也已經抵達。他命手下的人去岩洞搬運礦產,深邃的眸子帶著一絲數不清道不明的韻味。
一身防輻射服厚重的穿在身上,他就凝望著阮文昊離開的方向沉思起來。
腦海中回憶起他走前留下的一句話,“如果當時你的手再慢一步,我想此刻你的那隻手一定已經廢了。”
汪瑞森又是何等聰明的人,阮文昊話音未落他就已經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想必自己的拿出膠囊毒霧的那一刹那就已經被他發現了,也很慶幸早一步收了回去。
同時也為能有這樣一個對手感到興奮,多麼敏銳的洞察力,比獵豹的眼神都要犀利。
漸漸的他的那雙黝黑的眸子又變得憂傷起來,之後他又自嘲的笑了一下,“林楓晴,或許他真的比我愛你要多得多呢。”
就在他感慨萬千的時候,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破聲,汪瑞森下意識的就撲在了地麵。岩洞裏的人聽見巨響後也紛紛跑了出來。
眼看著岩洞以極快的速度塌陷,碎石塵土渣滓劈裏啪啦往下掉。後麵的火山噴發出的熱浪似乎也越高,甚至都能夠看見逐漸向上翻湧出來的滾燙岩漿。
阮文昊慌張的從地麵上爬起來,大喊道,“速速撤退,是火山噴發。”說罷,就帶領著所有人匆匆反方向跑,而身後的岩漿已經溢出正像是一個巨型的怪獸張開了血盆大口追逐著眼前的獵物。
他們沒多跑一步岩漿就緊跟上兩步,緊接著身後就又痛苦的哀嚎聲響起,一個,兩個,三個……
汪瑞森也始終沒有回頭,這都是命。之所以會被岩漿吞沒那隻能是他的體力不夠,沒有辦法達到更快的速度才導致了這樣的慘重,怨不得任何人。
這一刻他又想到了阮文昊,倘若現在換成的是程家人還會是這樣的局麵嗎?
岩漿還在不斷的吞噬著他們的生命,恐懼也蔓延在整個逃跑的隊伍中。人心聚散,有的甚至已經放棄了抵抗,被岩漿吞入腹中。
汪瑞森隻是一陣一陣聽著後麵慘絕人寰的叫聲,心裏的焦急是可以想象的,他長眉微微蹙起神情也越發的冷漠大聲喊了一句,“如果換做是程家人,一定不會有一個傷亡。”
當人對麵絕望的時候,或許隻有激將法可以嚐試一下。而森田家雖然沒有程家在道上這麼有威信,可他們自認為要比程家強大的多,對於程家隻是表麵上客氣心裏麵卻沒有一個服的。
或許是汪瑞森的這句話起了一點作用,身後痛苦哀嚎的聲音瞬間減少了很多。他眉宇間的冷酷又暈染上了一層淡淡欽佩。
活下來的人成功的坐上了來時乘坐的飛機,逐漸升起,離這片火紅甚至還帶著咕咚咕咚冒著熱氣的岩漿越來越遠。劫後餘生沒有過多的喜悅,被岩漿吞噬的同伴將永遠葬身於此。
汪瑞森也輕靠在靠背上,似是已經疲憊到虛脫的模樣。臉上泛白,就連唇角都沒有任何血色,黝黑的雙眸緊閉緩慢的呼吸著。
這些大自然生成的神奇之物不屬於安德魯,不屬於阮文昊亦不屬於他。這樣的結局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應該也是好的吧。
這邊,阮文昊坐在私人戰機上。一隻手放在黑色的西褲上,另一隻手夾著一根煙卷,白煙嫋嫋升起漸漸在狹小的機艙內飄開。這是他答應她戒煙之後抽的第二根煙。
如墨的黑眸中冷酷如常,沒有任何的溫度任何感情,楞骨分明的臉頰英朗無比。隻見他的腳下踩著一個人,一個被五花大綁雙眼蒙上黑布嘴中塞著一捆炸藥。
阮文昊感覺腳下的人輕輕動了一下,他便將腳踩在了那人的臉上又使勁的碾了碾,淡淡的開口說道,“睡醒了?感覺怎麼樣?嗯?”
說罷,阮文昊不覺得解氣又狠狠的換了一個地方碾壓,隻聽那個人發出一聲聲的嗚鳴,有點像是小獸臨死前無力掙紮的苦不堪言。很好,要的就要這樣的生不如死。
阿晴所受到的痛苦,他都要腳下的這個男人一一嚐試,千倍百倍的奉還。
阮文昊冷哼了一下,“哦,對了,你的嘴被我拿炸呀堵著你當然是沒有辦法回答我的問題。”他看了一眼腳下的人突然一愣,臉上那驚恐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滑稽,又淡淡說道,“放心這樣的炸藥量想要炸死一個人是不太可能,不過要炸爛一個嘴卻是戳戳由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