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寒山”這個人可不是個一般的人物。
他早年加入馮玉祥的西北軍。後投靠蔣介石,加入軍統組織,曾被戴笠稱為自己的“活字典”,現在擔任的是軍統北平站站長,北平市民政局局長等要職,統管北平的整肅漢奸、接收敵產事宜。
杜雨霖冷笑了一下,怪不得這個陸乃新這麼牛氣,原來是背後有馬寒山這棵大樹庇護著。
杜雨霖又把前麵有關金紅最近經常出現在北平六國飯店舞廳的資料和馬寒山的資料擺在一起,對照了一下。
心裏說:“難道這個金紅出現在北平跟這個馬寒山有關?”
這時候,伊琳娜端著一杯奶走進來,關切地說:“雨霖啊,不早了,你還不睡呀?”
杜雨霖說:“我還要看一會資料,薇拉睡了嗎?”
伊琳娜點點頭,“剛睡著。”說著把牛奶放在杜雨霖的桌子上,然後對杜雨霖說:“雨霖,你覺得我們家需要這麼多人侍候嗎?反正咱家就咱們三個人,我一個人就可以了,天天和這些陌生生在一起,我總是有些緊張。”
杜雨霖親昵地拍了拍她的臉,“你這是和他們不熟悉,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伊琳娜說:“他們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好像我是個怪物似的,我覺得十分不自在。”
杜雨霖哈哈大笑,“這你怪不得他們,你長得和我們中國人很不一樣,他們大概以前沒見過這麼漂亮的洋妞兒,所以多看幾眼,也沒啥。”
伊琳娜說:“尤其是那個齊姐,我總覺得她哪裏有些不對勁兒。”
杜雨霖放下手中的資料,看著伊琳娜問:“不對勁兒,有什麼不對勁兒?”
伊琳娜搖了搖頭,“我也說不上來,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她可能是有什麼問題,我的直覺一直是很準的。”
杜雨霖皺皺眉,自忖道:“難道是李斯聰在我眼前安排的眼線?”
伊琳娜說:“所以我說你把他們全部辭退得了,就咱們三個簡簡單單過著多好。”
杜雨霖搖搖頭,“傻丫頭,如果是別人安排的,你把他們辭退了,人家不還會另外安排人來嗎,所以呢,你就當不知道,自己做事留點事就行了。”
伊琳娜點了點頭,站起身走過來,吻了杜雨霖臉一下,“我要先去睡了。”
杜雨霖也吻了她的麵頰一下,說了聲,“晚安!”
伊琳娜走後,杜雨霖開始思考她剛才說的話,難道李斯聰真的會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安排人監視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時副官來接杜雨霖上班。杜雨霖和他一起下了樓,上了車。
時副官身穿一身筆挺的校官服,顯得很帥氣。杜雨霖不時地拿眼看他,把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臉紅紅地問:“副團長,你為什麼這麼看我?”
杜雨霖問:“你今年多大?”
“二十二。”
“有女朋友嗎?”
“沒有。”
“經曆過男女之事嗎?”
時副官靦腆地搖了搖頭,“沒有。”
杜雨霖搖搖頭,“你都二十二了,怎麼還沒經曆過這些事呀,這怎麼行呢?你這樣以後工作起來很麻煩呀。”
時群聽了杜雨霖這話,一時有些懵,“副團長,我們的工作還跟男女之事有關嗎?”
“當然了。”
“那副團長您……”
“我十五歲就在女人堆裏混,你十五歲幹嗎呢?”
“我在北平的中學讀書。”
“讀書時沒有女同學?”
“有,可是……”
杜雨霖哈哈大笑,“時群,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帶你去八大胡同見見世麵。”
“這個……”時群麵有難色,看樣子是大願意去的樣子。
杜雨霖臉色微微一沉,“怎麼,你不想去?”
時群老實地點點頭,“副團長,我真的不認為工作和男女之事有什麼關係。”
杜雨霖伸出三根手指,“三天,三天之後,如果你還這麼認為,那我認可並接受你的這個觀點,不過,在三天之內,你得聽我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