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命令嗎？”時群小心翼翼地問。
杜雨霖點點頭，“是命令。”
“是命令我就執行。”
杜雨霖點了點頭，又問：“有關陸乃新的資料你都看過了嗎？”
時群點頭，“看過了。”
“你有什麼看法？”
時群有些憤慨地說：“如果現在的這些以權謀私、坑蒙拐騙、欺上瞞下、中飽私囊舉報材料屬實的話，那麼他就罪該萬死。”
“你有沒有發現這些舉報材料有什麼問題？”
“問題？沒有啊。”
“你沒有發現這些材料隻是說了一些事情而嚴重缺乏證據，我們辦案的對象全是一些大人物，或者有大靠山，或者有大功，如果我們沒有足夠的證據，僅靠這些事實是沒有用處的，所以現在我們最關鍵的是要拿到證據。”
“那我們怎麼拿證據呀？”
“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時群一怔，“我的本事？”
“是的，你。”
兩個說著話已經到了督察團了。
杜雨霖對時群說：“晚上到八大胡同我再跟你說細說。”說著，先下了車。
時群在院子裏轉了兩圈，然後走到李斯聰辦公室門前，大聲喊了一聲，“報告！”
李斯聰在裏麵說了聲，“進來。”
時群進門進去，先敬了個軍禮，“團長。”
李斯聰正在看文件，低著頭問：“有什麼事？”
時群躊躇了一下，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然後說：“團長，我申請調職，我不想跟杜副團長工作了。”
李斯聰一怔，放下手下的文件，直起了身子，問：“為什麼呀？”
“他這個人……他這個人江湖習氣太重，不……不像一個合格的軍人，所以，我想調職。”
李斯聰一聽這話，笑了笑，“那你說說看，他怎麼個江湖習氣太重？”
“今天早上我去接他上班，他先問有沒有女朋友，然後問我……問我……問我有沒有經曆過男女之事，後來又說要今天晚上帶我去八大胡同見見世麵。”
李斯聰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他還說什麼了？”
“哦，他還問了我對陸乃新的那些材料有什麼看法，他說……他說要找到有力的證據才行，並且還說要……要看我的本事，而且說要今天晚上和我去八大胡同跟我細說，你說有這樣的長官嗎？”
李斯聰聽了時群的這些話，不由得哈哈大笑，他站起身，走到時群眼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時群呀，你呢，和我一樣，書生氣太重。像我們這種書生氣太重的人對付那些大奸大惡的人天生就有缺陷，而像杜副局長這樣的人才是那些大奸大惡的克星。”
時群有些不服氣地說：“團長，說句不該說的話，我是沒怎麼看出來這位杜副團長有多大的本事。”
李斯聰笑著搖了搖頭，“時群，你聽說過茂川榮治嗎？”
“聽說過，聽說在北平被日本占據時，是一個非常著名的大特務。”
“那你知道這個茂川榮治是讓誰殺死的嗎？”
時群看著李斯聰，“難道說是杜副團長殺的？”
李斯聰點點頭，“沒錯，就是他。不僅茂川榮治，還有一個大特務叫橋本隆一也是他幹掉的，對了，聽說過日本情報界一位超一流的情報大師‘風影’嗎？”
“聽說過，難道也是他……”
“沒錯，也是杜副團長親手幹掉的，你想想，能幹掉這些人的人是不是還算有些本事呢？時群，你爸把你交到我手上，要我好好教你些真本事，老實說，我身上沒什麼大的本事，而杜副團長身上倒是有好多東西值得你多學習的，你要是能從他身上學到一半的本事，你也就前途無量了。”
時群聽了李斯聰的這些話，還是半信半疑，但是他還是點了點頭，“那我就先試試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