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霖大聲喝道:“你們敢動一動,我就打死她!”
黃虎等人一動不動,氣氛十分緊張。這時屏幕上出現一個惡奴,將向穎拖了出來,帶到一間大廳,大廳裏圍著十幾個惡奴,為首的一個大金牙端坐在沙發上。
大金牙吼道:“女軍統,你招不招!”
向穎將一口血水噴在大金牙臉上,罵道:“匪徒,畜牲!軍統早晚要和你們這些別子手算總賬!”
一個匪徒氣得吼道:“剝光她的衣服,給她點顏色瞧瞧!”
惡奴們撲上來,狠命地剝著向穎的衣服,向穎拚命掙紮。反抗、呼叫,可是哪裏敵得過那些壯漢。壯漢開始輪流侮辱向穎拚命反抗……
杜雨霖不忍看下去,大聲喝道:“黃虎,你快命令他們停止這種暴行,不然我開槍打死你的女兒!”
黃虎見狀驚恐萬分,趕到一個擴音器前,大聲喝道:“胡飛,快把女的押下去,不要胡來了!”
那個匪首叫胡飛,聽到黃虎的聲育,立即命令停止對向穎的侮辱。
杜雨霖押著伊琳娜從旁邊一個側門出去,穿過遊廓,來到外麵,隻見門前停著三輛轎車,杜雨霖押伊琳娜來到一輛紅色轎車前,猛地一推伊琳娜,趁勢鑽入轎車,飛似馳向南道,馳向門口,撞開警衛,開入山道。
後麵槍聲大作,有幾輛轎車追來杜雨霖駕車疾行,很快進入南京的車流中,他趁著夜幕的掩護,很快甩開了後麵追蹤他的轎車,來到洛陽街附近,將轎車停在一個小巷內,找到了王麻子刀剪鋪,刀剪鋪已經關門,杜雨霖輕輕敲門,一會兒屋裏透出了亮光。
“誰呀?”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出來。
“我想磨銅剪。”
“磨幾把?”屋內人小聲問。
“三把。”
暗語對上了,門開了,一個老頭將杜雨霖帶了進去,然後將門關好。
“後麵有尾巴嗎?”老頭問。
“我已經把它甩掉了。”杜雨霖回答。“您就是郭師傅吧。”
老頭點點頭。
“我是劉靜派來的,我叫杜雨霖,情況緊急,敵人已經識破了我。”
老頭鎮靜地點點頭,說:“我們已知道了。”
老頭帶他穿過一個院子,走進西廂房,挪開衣櫃,裏麵是一個地下室,裏麵透出燭光,老頭示意杜雨霖下去,然後將衣櫃移好。
地下室內,藤椅上坐著一個人,那人戴著一副眼鏡,身穿洗得泛白的中山裝,約摸六十多歲。他頭發全白,麵容慈祥,雙目炯炯。
“老趙,原來是你?!”杜雨霖失聲叫出來。
這位老人正是北平地下黨的負責趙力。趙力與杜雨霖緊緊擁抱在一起,熱淚奪眶而出。
杜雨霖驚喜地說:“想不到您還活著?我還以為您……”
趙力道:“小杜,不要激動,自從那次我們分手後,我們便和敵人的摩托部隊遭遇了,經過一場激戰,地下組織的特工人員都犧牲了,我的右腿受了重傷,被敵人捕去。齊敬齋一夥把我押解到漢中,關在牢獄裏。一直到了後來,軍統的人把我營救出來,以後一直在這一帶山裏活動,最近才來到這裏。“
這時上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衣櫃挪開,蔡少雄急匆匆走了下來。
蔡少雄道:“敵人正在大搜捕,杜雨霖的身份完全暴露,據南京上敵特提供的情報,敵人已知,真的鄭雲亭已被我們逮捕,死在獄中,重慶派去的阮明也落在我們手中。而且敵人還得知上海76號特工總部的杜雨霖近日不知去向。”
“哦……”趙力沉思著。
蔡少雄道:“找倒有個辦法,老杜,你會開飛機嗎?”
杜雨霖受過此種訓練,點點頭。
“我把老杜帶利秘密軍用機場,讓他駕駛飛機返回上海。”
趙力道:“現在隻有這個辦法了,正好有一批機密文件讓杜雨霖帶回去。”
杜雨霖坐上蔡少雄的汽車,來到南京郊山裏的一個秘密軍用機場,路上雖有關卡,但蔡少雄手待一種林之浩將軍搞到的秘密通行證,暢通無阻。
蔡少雄把汽車隱列叢林裏,帶杜雨霖走進機場,一個警衛上前詢問,被蔡少雄一槍擊斃。
蔡少雄帶杜雨霖來到一架軍用飛機前,小聲道:“你朝西飛,超低空飛行,一般守衛發現不了,多加保重!”
兩個戰友的手緊緊握著。
這時,從房屋裏奔出來一個空軍軍官,他來到蔡少雄麵前,說道:“空軍司令部布命令,任何飛機今晚都不能起飛!”
蔡少雄用手一指旁邊一個方向:“你瞧,那架飛機怎麼起飛了!”
那軍官一回頭,蔡少雄用消音手槍,一槍將他擊斃。
杜雨霖已進入駕駛艙,飛機徐徐啟航……
杜雨霖往下一看,蔡少雄還在頻頻向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