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們這是湊什麼熱鬧啊?”杜雨霖笑嗬嗬的對著身邊的人問道。
“你還不知道吧,裏麵有死人!”一個年級稍大的中年男子回答。而這時,身後的人也都參與到討論中來。
“不會吧,有死人?男的還是女的?裏麵出什麼事情啦?”
“好像是個女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沒看見警察都在裏麵查案嗎!”
一聽說是警察在裏麵查案,原本無聊至極的杜雨霖頓時來了興趣,要知道在潛伏上海之前,他這個黃埔高材生就是在重慶做的警察。
杜雨霖穿過擁擠著的人群,終於擠到了人群的最前方。
眼前這個公園裏,死一般的沉寂。新月公園比較小,即使是步履蹣跚的老人,也花不了一個小時就能轉它一周。公園裏有一個土丘,丘頂有個八角木亭,丘上栽滿了怪石、花草和翠竹。丘下有一簇簇丁香和灌木,若是到了春夏之際,這裏便是翠綠成蔭,野香四溢。也算是給極司菲爾路帶來了美的一麵。
杜雨霖走近一看,一眼就看見了橫在假山下的女屍。這個女人不可謂是不漂亮,瓜子型的臉,白得透明,一頭烏黑透亮的卷發,活像是剛剛出水的嫩藕。小巧的身子裹著淩亂不堪的旗袍,領口繡著花,杜雨霖明顯地看到她的莊太陽穴上有一血糊糊的傷口,一縷飄發凝結著瘀血。
“警察辦案呢,一邊呆著去!”一個警察看見杜雨霖靠近之後,惡狠狠的對著他吼著。
“一邊看著去!”警察扯著嗓子叫道。
杜雨霖不慌不忙,指示從上衣口袋中拿出了自己的證件,然後平靜的說道;“我是陳希捷,上海特工總部情報處處長!”
看見手下的人正和一個陌生人說著什麼,帶頭的警察朝著杜雨霖的方向走了過來,略帶囂張的問,“幹什麼吃的,讓這些閑人也湊熱鬧!”
“任警官,他……他是76號的情報處處長。”
“管他76號還是77號,都一邊呆著去。”那個姓任的警官話一剛說出口,馬上就感到不對,又對著手下的警察問,“情報處處長?”
警察點點頭,沒多說一句。
“我是陳希捷,怎麼,要看我的證件嗎?”杜雨霖吧證件往姓任的警官麵前遞了過去。
“陳希捷?你不會是……”姓任的警官瞪大了眼睛看著杜雨霖,一時語塞。
“是的,原保安科副主任正式鄙人,隻是現在來76號當差。”杜雨霖適中微笑著。
“陳副主任……不不不,陳處長,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您別介意!”姓任的警官咽了一下口水,額頭上多了一些冷汗。
“那麼我現在能過問案子嗎?”
“可以可以,還請陳處長指教!”
杜雨霖收起證件,走進了一些,繞著屍體逛了一圈。那個任警官一個跟在身後,絲毫不敢怠慢。
“任警官是吧。”杜雨霖笑著拿著那個警察,說,“你們現在這裏的情況能和我說說嗎?”
“陳處長,我們仔細檢查了現場,發現有腳印往西出公園西門到大街上去了,我們拍了一些照片,我們根據死者和凶手的腳印分析,他們可能是從此門進來的,然後一直坐在旁邊的躺椅上,死者死前一定與凶手有激烈的爭執。法醫剛才檢查了屍身,發現死者被殺,從現有的現象看,可能是凶手用石塊打死了她。”任警官一口氣把話說完。
“用石塊打死了她?帶血的石塊找到了嗎?”杜雨霖冷靜地問。
任警官搖搖頭說:“我看,說不定凶手石塊帶走了。”
杜雨霖又仔細地觀查了一下現場,說:“先拉回去,現在派人迅速打聽死者的身份、住處。下午我在對麵的咖啡館等你們,你們來找我”
任警官認真的聽著,不敢有任何的遺漏。
這個案子讓杜雨霖這個做警察的勁頭給勾了起來,他吩咐了一下現場工作,然後繼續回到對麵的咖啡館裏點上一杯咖啡,一個人靜靜的回想著案子裏的問題。
聽著鋼琴曲,安靜的回想著案情,咖啡一杯接著一杯,不知不覺,杜雨霖竟然在咖啡館裏坐了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