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汽車的響聲打破了病醫館片刻的寧靜,於成聞聲望去,看見一個黑影下了車,朝著自己的方向走過來。
“老於!怎麼樣了!”黑影走進了一些,於成看得很清楚,這個人就是杜雨霖。
“犯事的是個老頭,被抓後都來不及審問,就死了。初步判斷是氰化鉀中毒死亡,是自殺。”於成吸了一口煙說,“柳文的屍體就在裏麵,差點被那個死老頭給燒了。現在知道的酒那麼多。”
“帶我去看看吧”杜雨霖歎了一句,於成點點頭,走在前麵帶路。
杜雨霖來到火化室,仔細的觀察了一遍周圍的情況,於成的調查處做事還算利索,有疑點的的,沒疑點的都給翻了一遍。一圈下來,也沒什麼所謂的重大發現。
“於處長,外麵查到這個老頭的資料了!”任警官手裏拿著一份資料走了過來,“喲,陳處長也在,你們二位都來了,事情估計也就快了!”
杜雨霖接過任警官手裏的資料,資料裏清楚記錄著姓名住址的信息。老頭叫郭福,住在芳莆一帶。
事情總算有了新的突破口,杜雨霖和於成一對眼,馬上就想到了一起。馬上去郭福的住處,說不定,有些線索,現在還來得及看到。
案子有了突破口讓所有人都興奮起來,杜雨霖和於成一商量,既要兵貴神速,那就必須兵分兩路,於是馬上布置下去,任警官馬上去查殯儀館裏有關郭福的事情,把負責任給帶來,剩下一部分人留守殯儀館,自己喝於成馬上去郭福家裏。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杜雨霖和於成馬上驅車來到郭福的家。芳莆一帶都是一些普通民房民居,由於時間還早,大多數人也都在休息,於成順著資料裏麵的地址,一路走去,終於找到了郭福德住處。
這是一個大雜院,裏麵有些雜亂不堪,也沒有人知道裏麵到底住了多少人,總之給人的感覺就是貧與亂。調查處的人很快就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中,找到了郭福的房間,郭福孤身一人住在最裏麵一間隻有九平方米的小屋。很不起眼,這個位置很容易讓人忽視,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茅房或者是柴房。
杜雨霖圍著小屋轉了轉,說道:“這小屋的牆壁如此厚,可能有夾壁牆。”
“夾牆?”於成臉上有些驚訝。
杜雨霖二話沒說,從大雜院附近找來一些工具。接著又叫來一些人,幾個人拿著鎬頭、鐵鍬,掘開了牆壁,隻見有一道寬一米、長四米的夾壁牆,發現裏麵有一台發報機!
“他 奶 奶的,還是別有洞天!”於成指著牆內的發報機說道。
杜雨霖拿著小手電,忘裏麵照了照,疑惑地問:“除了發報機,應該還有密碼本!密碼本呢?在哪裏呢?”
“對密碼本!”於成叫來幾個調查處的便衣,說道,“把這個屋子裏裏外外都給我搜一遍,必須找到密碼本!”
一直從淩晨的折騰到現在。這時,天已蒙蒙亮,幾個鄰居起床出門觀看,大夥兒一見到調查處的便衣和警察,馬上就有些害怕,當他們聽說郭福是疑犯的時候又後,爭先恐後說起郭福的所作所為。
一個老太太說:“他老自吹參加過煤礦上的暴動,殺死過日本鬼子,平時還給院裏的小青年憶苦思甜。”
一個中年婦女說:“前幾天,向家來了一個時髦女人,打扮得甭提有多港了,我們家大小子還在郭福德房門口見到了一張大姑娘的照片。”
杜雨霖急忙問:“照片在哪裏?”
“有,長官你等著!”那中年婦女噔噔地跑回屋裏,揪醒了熟睡的兒子。
兒子睜開惺鬆睡眼,問道:“娘,幹啥?”
“那個大姑娘照片呢?”
“說出去多不好。”
“郭福是個疑犯,犯了死罪的,咱們還是別惹禍上身,調查處的特務都來了來人了,他們要看看照片。”
“什麼?!”兒子驚得睜大眼睛。“他給抓走了?”
“人都死了。”中年婦女嘟噥著,去翻兒子屋裏的抽屜。
“唉喲,他還該我100元錢呢!”
“快給我找照片。”
兒子一骨碌爬起來,打開最底層抽屜,摸出了那張女人的照片。
這是一張側照,那女人一頭烏黑的卷發,微呈弧型的高鼻梁,一雙杏核眼充滿了嫵媚,穿一條時髦的緊身裙和一雙白色高跟鞋。
“長官,你看,就著這個女人!”中年婦女扯著笑臉,拿著照片遞給了於成。
“哎喲,真不賴!”於成摸著下巴,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照片,“死老頭,還能認識這種女人,不簡單啊!”
杜雨霖接過照片一瞧,腦子裏嗡的一聲,怎麼,難道是她?!……5年前的往事一幕幕浮現在他的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