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尋尋跟丸子在咖啡店裏商量了一下午也沒有商量出個結果,倒是把店裏新出的甜點嚐了一個遍。
丸子在市中心開了一家服裝店,因為店裏的小妹臨時有事請假,她不得不跟陳尋尋分手馬上趕回店裏。
陳尋尋與她在路口分別,看著她鑽進自己剛買的紅色馬六,如一陣絢麗的風很快消失不見。
雖已是早春時節,傍晚的溫度還是有點第,朱尋尋裹了一下身上毛呢大衣,沿著華燈初上熙攘的街道慢慢的走著。
有時候半夜睡不著,仔細想想自己的瘋狂行為也是覺得不解,不就是一個男人嗎,值得她這麼處心積慮費盡心機嗎?
也有過想要放棄,放過白景譽,放過自己,從此天各一方,各自安好。
可想起以前的種種總是心不甘,憑什麼她付出了七年的感情與青春,最後以狼狽不堪十分慘烈的方式收場,那個男人卻
他要她等他,她就真如傻子一般等下去?
如不是去年聖誕前,突發奇想的橫渡重洋想給他一個驚喜,她至今都不知他在外麵有了其他女人。
總裁的女兒,嗬,白景譽攀的好大一個高枝!
七年的付出與陪伴,到最後輸給了覺得最不用提防的那類人。
深愛的人,成了自己最厭惡的那類人。
這讓朱尋尋覺得,這麼多年來她一直活在一個騙局裏。
不是她愛他,他不愛她的問題,而是她與他智商的問題,七年來,他讓她像笨豬一樣困在情網裏不能自拔,這才是她最不能原諒自己也是最恨白景譽的地方。
有風吹來,很冷, 她把手放進上衣口袋裏,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讓她從悲哀又悲憤的情緒中清醒過來。
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許錚打過來的,她猶豫了一下掛斷了。
在沒想好今後的路該怎麼走的時候,盡量跟他少聯係微妙,反正他們婚前說好了,結婚後,對方不能幹擾彼此的生活,更不能勉強對方做不願意做的事。
就像現在,她想掛他的電話就掛,誰也不能說什麼。
剛才想事情想的太入神,隻顧著向前走,竟然不知道走到什麼地方來了。
她現在的處在一個十字路口,雖然有些偏僻,但是來往的車輛不少,她剛才就看見一輛載了人的出租車駛過去。
她往亮的方向走了一點,整理好情緒站在路邊等出租車。
手機鈴又響了起來,她以為還是許錚,準備再次掛斷,號碼卻不是許錚的,是本地的一個陌生號碼,她怕錯過了重要的事情,猶豫了一下便接了。
“喂,剛才怎麼不接電話?”是許錚的聲音,有些低沉,帶著些慵懶的倦意。
朱尋尋有些尷尬,也有些怨氣,都不接了,還換著電話打過來,這不明顯違背了婚前協議嗎?
她生氣歸生氣,但不會表現出來,尤其是在不熟的人麵前,“哦,那個,剛才手滑了一下,我準備給你回過去,你正好又打過來了,怎麼,找我有事嗎?”
那邊的許錚沉默著,似乎在琢磨她話的真實性,這讓朱尋尋有些心虛,好在他在沉默了幾秒之後,沒有揭穿她拙劣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