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錚吸了一下鼻子,笑了一下,“你看著,我會不好意思!“
朱尋尋扔過去手裏的跆拳道服,趕忙轉過身,紅了臉,“誰稀罕看你!”
許錚本來是連夜由S市飛N市的,航班途徑H市大雨迫降,明天一早就走。
許錚謝絕航空公司酒店的安排,爭分奪秒的來住尋尋這裏為的就是看她一眼。
來之前也考慮到時間太晚會打擾她休息,但就是想見她,狂風大雨都阻止不了。
跆拳道服朱尋尋穿上寬寬鬆鬆,特顯肥大,可套在許錚的身上,又瘦又小,胳膊腿都露出大半截,朱尋尋看了看笑了,“太小了!”
許錚伸手把她摟在懷裏,親親她的發頂,“沒關係!”
狂風大雨都忍了,這點委屈算什麼?
原本困得要死要活的朱尋尋,現在一點睡意也沒有,雖然許錚一再聲明,就是過來想看看她,什麼都不會做。
朱尋尋就是睡不著,躺在床上窩在他的懷裏,細長的手指沿著他的下巴一路向下到鎖骨,再到線條明朗的胸肌。
手指按到許錚胸膛的時候,他輕輕顫栗了一下,捉住她的手,在嘴裏輕咬了一下,“你明天還得上班,……會累,睡覺吧!”
幹澀的聲音與下身硬挺出賣了許錚內心真實想法,天知道他多想要她,狠狠的愛他,把分開這是幾個小時的思念全都用實際行動表現出來。
但是他心裏明白,一旦開了頭,就會一發不可收拾,他自己都不知道要了她一次會不會第二次第三次,明天還能不能飛N市。
手指不聽話的往許錚的身下探,觸到他的下體,朱尋尋驚訝的張大了嘴,“要不……”
許錚狠狠的把她擁在懷裏,啞著聲音,嘴硬道,“想都不要再想,快點睡!”
到底誰在想啊?
斷了念頭的朱尋尋沒一會兒就睡著了,不知道做了什麼美夢,長睫如蝴蝶一般輕輕的撲閃,弧線美好的唇形微微上揚,像個新生嬰兒一般安靜純白。
等朱尋尋徹底睡熟了,苦不堪言的許錚躡手躡腳的下了床去了洗手間。
把自己濕透的衣服扔進洗衣機甩幹,用涼水洗了一個臉才重新回了朱尋尋的閨房。
翌日清晨,朱尋尋一覺醒來,第一個動作就是去摸身邊的位置,沒了人,連餘溫都沒有。
她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盤腿坐在床上發呆,昨晚的一切難道都是個夢?
不經意的看見床頭櫃上放著疊好的跆拳道服,她拿起來放在鼻尖聞了聞,喜笑顏開,啊,不是夢,不是夢,衣服上全是許錚特有的味道。
如不是陳婉儀過來敲門讓她起床吃早餐,她都不知道還會對著跆拳道服傻樂到什麼時候。
雨在後半夜的時候停了,溫暖的陽光透過窗子照進來。
打開窗戶,空氣特別清新!
吃早飯的時候,陳婉儀一直看朱尋尋的臉色,朱尋尋被看看的怪怪的,心裏不免有些擔心,昨晚的事情難道敗露,被陳婉儀發現發現了?
“你昨晚是不是拉肚子了?怎麼一直往洗手間跑?”陳婉儀把剝了皮的水煮蛋放到她的粥裏,隨意的問。
朱尋尋留了個心眼兒,沒有說是也沒說不是,隻是含糊的哦了一聲。
陳婉儀看她一眼,這孩子還沒睡醒呢?看那個迷瞪勁兒!
吃過早飯,趁著朱尋尋梳妝打扮的時候,陳婉儀到她屋裏收拾床鋪,順便把她昨天的衣服拿出去洗了。
沒一會兒她抱著那套踢拳道服出來,對朱尋尋道:“拿這套衣服出來幹什麼?上回被人摔的不夠?還想找罪受?”
朱尋尋一把奪了那套跆拳道服,胡亂的塞進包裏,“筱筱要用,我借給她的!”
“她不是準備要孩子嗎,怎麼還學這個?”
“啊……不是她本人用,是她舅舅家的……女兒,要學!”
“那不就是她表妹嘛,直接說表妹不就行了,繞那麼大彎子……”陳婉儀拿著她的髒衣服絮絮叨叨的去了洗手間,朱尋尋輕輕鬆了一口氣。
人都說女人隨著年紀的增長會越來越健忘,可陳婉儀的記性怎麼越來越好了?連上上上個星期隨口給她提了一句筱筱準備要孩子的事都記得?
反應還那麼快!
下樓準備去車庫取車的時候接到許錚的電話,朱尋尋問他在哪,他說已經到了N市,剛下飛機。
現在都已經到了?他到底起了多早?
許錚問她昨晚的事情陳婉儀有沒有發覺,朱尋尋惡趣味的說,“發現了,還問我哪個野男人闖了我的閨房,為什麼沒被打死?”
“老公進老婆的房間理所應當!”許錚拉著行李箱,邊走邊說。
“誰是你老婆?”
“收了我家的傳家玉鐲,戴了我的戒指就是我的人了,不能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