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子見她默不作聲,說出心中疑慮,“許錚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這麼搞他?”她拍了一下朱尋尋的手,讓她打起精神,“我不是不幫,是實在幫不了,老黃說上麵的人想搞許錚,對了,因為你男人的事,老黃都受到了施壓!”
朱尋尋看丸子的眼睛,“為什麼?”
“上次老黃不是幫他貸了幾百萬的款嘛!”
朱尋尋沒想到事情這麼複雜,一時間百感交集,低低的說了聲,“對不起!”
丸子狠狠的拍了一下她的大腿,“你傻了?說什麼對不起?就算有對不起,也不該你說吧?”
丸子瞪她一眼,嫌罵的太輕,“你啊,就是死心眼兒。再愛一個男人也不能奮不顧身的往上撲,總得給自己留條後路。”
她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鍾,十五分鍾到了,把麵膜揭下來,用麵膜上殘留的精華水護理腳,“我勸你趁早跟許錚解除婚姻關係,還有你給他買的那輛車也得要回來,他順分順水還說,現在他出了變故,你得先保全自己。”
見朱尋尋呆呆的,也不知道聽沒聽她說話,丸子拍她一下,“聽見沒有?”
朱尋尋緩緩移動目光看向她,“如果出事的是黃克青,在這個時候你會離開他嗎?”
丸子怔住了,好大一會兒都沒說話,繼而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算了不管你,你願意怎麼就怎麼吧,剛才的話當我沒說。”
朱尋尋離開丸子家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多,丸子讓她留宿,她死活不肯。
她現在還有好多事要做,不能就這麼蹉跎時間。
最關鍵的是,她現在要徹底冷靜下來想想,究竟該怎麼幫許錚!
回到自己家已經是淩晨十二點半,她躡手躡腳的溜回自己的房間,打開電腦,查了許多有關申暮和的資料。
既然始作俑者是申暮和,那想擺平這件事,她是最關鍵!
讓她沮喪的是,除了參加一些活動照片和一些誇大其詞的簡介,找不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已經是淩晨一點多,朱尋尋第無數次撥了許錚的手機號碼,無法接通,還是無法接通,她突然來了脾氣,摔了手機,趴在桌上哭了起來。
有困難就想辦法解決,躲起來算怎麼回事?
如果許錚現在在朱尋尋麵前,她一定狠狠的打他一頓,把他打醒,一點挫折都經受不起算什麼男人?
哭累了就趴在桌上休息,最後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睡著的。
第二天醒來,胳膊背都是疼的。
幸好現在陳婉儀還沒察覺出有關許錚的異樣,不然會有更大的風暴。
吃早飯的時候,陳婉儀做了朱尋尋喜歡的紫菜蛋花湯,可朱尋尋沒喝幾口就放下了,紅著一雙眼說胃口。
陳婉儀過來摸摸她的額頭,沒發燒啊,怎麼最近吃飯都吃一點,還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太這麼熱,我看你也別去上班了就在家待著吧,家裏沒負擔,也不差你那倆錢!”
陳婉儀不知道朱尋尋暑期上班的地方就是白景譽的辦事處,陳婉儀看不上許錚更看不上曾經總愛油嘴滑舌的白景譽。
“怎麼也得把這個月上完。”半途而廢不是朱尋尋的性格,從水果盤裏拿了一個桃子,挎了包包有氣無力的走出家門。
上班的時候她一直想著許錚的事,怎樣才能見到申暮和?
隻有見到了申暮和,她才能知道申暮和究竟想幹什麼,才能根據她的目的采取行動。
但是,怎樣才能見到申暮和呢?
突然,朱尋尋想起了江鑫然,上次他幫著許錚與申暮和牽線,能找到申暮和,這次也一定能找到。
幸好存在她手機裏江鑫然的號碼沒刪,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間,朱尋尋避開人群,到安全出口給江鑫然打電話。
鈴聲沒響多久江鑫然就接了電話,他的第一句話是,“我就知道你會聯係我。”
朱尋尋不跟他客套,開門見山的問,“我們該怎麼辦?”
“我現在出都出不去,還能怎麼辦?”
許錚的事情鬧得挺大,但凡在商界有點地位的人都知道他得罪了上麵的人被人整了,廖如真聽說此事後,第一做的就是把江鑫然囚禁了起來。
江鑫然是她的兒子,她太了解他的脾性,就因為許錚曾經幫江鑫然打過架,江鑫然就把許錚當成親哥,為了他這個親哥,江鑫然什麼都能幹的出來。
“你現在在哪?”
“我家!”
朱尋尋沉吟片刻,握著的手機有些燙手,“是不是我把你弄個出來,你就有辦法救許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