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聲聲響起,淚水漣漣落下,但打濕的也隻是司馬的青衫呀!
白居易,其實白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呀!我從沒做過官,也不想做官。一個人如果不能做一個好官,就不要做官,不能為人民謀幸福,死了靈魂也得不到安然。
致——王勃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如果我能寫出這樣的句子,就是像子安先生一樣死了也心甘。
我曾寫過《天涯》,也曾寫過《海角》,我和很多人相遇過,也離開過很多人,卻一直沒有找到自己的知音。
我現在的年齡遠比子安先生那時的年齡要大得多,但仍不知道誰將是我一生中最後的知音,也許我的一生隻能是一個人孤獨地行走,像一匹獨自奔跑在曠野中的狼。
風煙是不能望穿的,就像望不穿的同遊人的心事。我常常學著一個人的樣子,在風中孑然而立,任由著風不停地掀起我的衣襟,吹亂我的頭發。其實,我更想著一襲長衫,紮一把發髻,係一根飄在腦後的絲帶,但那隻是奢想,該舍棄的東西永遠不能保留。
其實,我更想保留一對幻想的翅膀,在城闕之外,在歲月之外,隻要我可以,我會飛向那個地方。
王勃,你是路,你是很多人都看不清的前方的路,你才剛剛抬起了腳,就讓世界變得一片模糊。
致——陳子昂
四川射洪,那個地方我知道。我知道它緣於一個叫沱牌的酒廠,緣於酒廠裏的詩人朋友,當然她不像伯玉先生那樣聲名響亮。因此我隻能在心裏記下她的名字,而不在朋友的麵前時常提起。
我一生懶散,唯對文學一腔忠誠,終因先天的不足和後天的缺乏,始終無法到達一個頂峰。更不敢像先生那樣高吟:“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我並非不願負重而行,也不害怕蒼老會在瞬間凝固在我的臉上,隻是,現在的世界變得太快,我即使什麼不做也時常感到疲倦,總覺得四周異常寒冷而我又非常虛弱。
如今的天地間,行動是非常自由了,每個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但是,伯玉先生,我知道我們與你的影子已不僅僅是擦肩而過,而且是愈離愈遠。
致——張繼
因為《楓橋夜泊》,因為月落烏啼,因為江楓漁火,我專程去了一次蘇州。
在蘇州,我沒有看到你看的那些東西,也沒有聽到你聽到的那些東西。我有些失望,我在失望的夜晚看到了蘇州的月亮,看到了一個和我一樣宿在旅館裏的旅人。月亮很亮和我故鄉的一樣,旅人充滿羈旅倦意的麵孔和我一樣。我們相對著臥在旅館的床上,說著一些自己也不知道的話。
寒山寺離市區很遠,這讓我得以知道,最美的風景往往處在偏僻的地方。
張繼,在蘇州我不知道我得到了什麼,反正一覺醒來後,我很滿足。
就像我此刻突然想起的那個鏡頭;我踩著蘇州的小徑,聽著青石板在腳底下的咚咚聲,一個打著傘的女孩出現在我的前方,她傾斜的雨傘下,纖細的身材,嫋嫋娜娜的讓我充滿幻想。
我不由自主地隨她走了許久,直到她回過頭來,對我娉婷地笑了一下、又笑了一下,我才發現那是一個夢。
致——王之渙
一個個白天到來又過去了,所有的河水最終都流進了大海,你不能固執地堅守著自己眼前的東西,想看到更廣大或更為擴張眼界的事物,就要打開自己的心靈,把自己放到更高的地方。
季陵先生,我發現你真是一個心胸開闊的人。人生向上的態度是要有的,即使受些委屈也是應該的。隻是在受了侮辱之後還能放下憤怒,保持一顆冷靜的心,並且讓自己從此達到另一個高度,這才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