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王昌齡
戍邊的人是苦的,風在沙海上響著,城市的周邊充滿著寒涼的殺氣。
在邊塞上聽到弓響的,你不是第一人,寫邊塞詩的,你也不是第一人,但你是第一個讓我記住的寫邊塞詩的詩人。我記得你寫在中學課本裏的那首《出塞》:秦時明月漢時關,萬裏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這首詩至今我已讀了多少遍,已經記不清了,隻是清楚地感覺到,每一次閱讀都會有不同感受。
戍邊的人苦呀!想想你不算得意的人生,這又有什麼呢?失意又如何呢!你寫了很多邊塞詩,你記下了那些人,而那些人也因此在心裏記下了你。能被人記住就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了!
我知道我喜歡你的詩。像那些意氣風發,心懷激烈的詩,更是無法忘記。所以我也很喜歡你的性格,一個人敢幹唱自己喜歡唱的歌,同樣是值得學習或稱讚的。
假如,這個世界不再有戰爭,即使不再寫邊塞詩又如何?
世界啊!如果所有的汙穢都被我們丟光了,那該多好!
致——劉禹錫
老鄉,你至今還守在烏衣巷口呀!所有的人都走遠了,你還守在那裏幹什麼?
夢中得到的東西,其實遠比現實中的要美麗。但沒有誰願意永遠沉浸在夢裏?
野花是美的,水邊的野花更美。夕陽是斜的,隻有斜著的夕陽才能讓我們看到更多側麵的光芒。
風輕輕地拍撫著,空氣的呼吸中,飛著曾經的燕子,那些燕子有些是可以認出的,它們有的在舊時的官宦人家做過巢,如今它們在平常的老百姓家中依舊可以做巢。燕子不擇人家,因為它們的心與人非常近,它們把人類當作朋友,朋友的心中是不能有塊壘的,否則就破壞了對月盟誓的心跡。
老鄉,我走了這麼多年,一直想與你做個朋友,看著你站在烏衣巷口的樣子,我就會想起自己當年站在村頭的樣子。我最初的女友不要我了,我最後的愛人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曾經的那些想象是多麼的美麗,但我隻記住了自己的村莊,記住了村裏頭的那些農人、莊稼以及一些動物或植物。
我不能不承認,我是幸福的,因為記憶裏沒有一樣東西在減少。而每次想起你,就連刮過的風也是那麼美麗。
致——白居易
2000年時我路過洛陽時,本來想在香山上看一看居士的墓,卻因緣錯過,直到今天我一直無法原諒自己。
潯陽江在江西,我路過江西也沒有去看的機會,但我相信那是一條美麗的江,因為潯陽本就是個美麗的名字。
在我的印象裏,客人不能是常來常往的那些,隻有迎來或送往的客人,才最有情宜可說。
琵琶不是用手來彈的,就像所有的音樂都是用心來訴說的一樣。彈琵琶的人也不能隨隨便便地出來,否則就失去了應有的感覺,即使是千呼萬喚也要用抱著的琵琶,把半邊臉遮祝琵琶也不能說彈就彈,先要撥三兩聲弦,醞釀醞釀自己的情感。隻有這樣才能真正地扣住人的心弦!
心事是不能用口說出來的,表情和琴音彈出來的才是心中的。輕攏慢撚這樣動作更勝嫻嫻熟熟的表演。
我不能不說自己對樂天先生的敬佩,你對琵琶彈奏的描述讓我窮盡一生也不能夠擁有。像“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入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這樣的句子,至今仍有很多人在不停地借用。而:“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灘;水弦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別有幽情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鬆鳴。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東船西舫悄無言,唯見江心秋月白。”更是讓我心含慚愧,自歎弗如!不如就不如吧,隻要我此生能完成自己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