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淫蕩詩畫(1 / 2)

大夫人張氏見程程延新從小無人教導,卻長幼尊卑分明,言辭行為端莊,不禁欣喜,對四夫人說:“珍珠,現在證明了你的說辭全是錯誤的,那些流言蜚語,全去給我澄清。就算蘇若瑤的臉麵無關緊要,可延新是四少爺,總得為延新的聲譽和前途著想。”

“夫人,我、、、、、、”四夫人還在垂死掙紮地想說什麼。

大夫人止住了她:“珍珠,你還有什麼好說?”四夫人無言了。

大夫人此刻最關心的是程延新:“延新,剛才你說你有意於周朝霞,夜夜去西廂房就是與她幽會?你可知她的出身能否能否配得上你?”

“大娘,朝霞姐姐和蘇若瑤一樣,原本是程家的浣衣女,蘇若瑤與大哥相戀,延新認為和朝霞姐姐共處並無不妥。”程延新堅定不移地表述了自己的想法,敢在程迪智夫婦麵前說出這種與平民女子相戀的話的人也就隻有程延仲和程延新了。

這令周朝霞感動不已:他曾經對我說的話都是真的,並不是玩弄我。我相信他,可是,我們會有未來嗎?

大夫人勸說程延新:“你大哥和蘇若瑤完全是個意外,是爹和大娘的鬆懈才導致了這禍患。如果不是蘇若瑤懷上了你大哥的孩子,就憑她引誘你大哥的罪行,早就被掃出程家的大門了。”

蘇若瑤對大夫人這樣貶低自己的話隻是付之一笑,毫無感覺了。

大夫人繼續說程延新:“而今你和周朝霞,不準。”

“對,不準。”程迪智敷衍了一下大夫人。

程延新直白地說了:“爹,大娘,如果能讓我和朝霞姐姐成為夫妻,延新需要付出什麼代價?爹和大娘想提出什麼條件?”

大夫人被內向卻執著的程延新問住了:“延新,你這是在和爹,大娘談生意,簽合同嗎?”

“延新不敢。”程延新回答說。

大夫人繼續她的道理:“延新,爹和大娘不讓你娶周朝霞,是為了你的前程,你若不領會大娘的意,就看你爹怎麼說吧。”

程迪智並不太關心程延新的前程,而是順著大夫人的意思:“延新,這樣好了,你那麼喜歡這個周朝霞,就將來等你娶妻之後,納她為你的侍妾。這樣已經很不錯了,你別再不滿了。”

“我怎忍心讓朝霞姐姐做我的侍妾?”程延新斷然拒絕地問。

大夫人又抱頭痛了:“延新,你別說了,說得我頭疼。當初罰蘇若瑤和周朝霞去你的落花軒那天,還真不曾想會有今日這樣的荒唐事。”

可更荒唐的事還在後麵。大夫人想著讓建安廳的人都散了,然後和程迪智一起離開,可丫環摘星拿著一疊紙來,似乎受驚了,跪下說:“老爺,大夫人,大事不好了。”

“什麼事如此慌張?”程迪智問。

摘星說:“今日,程府各處都流傳著這樣一些畫作,實在不堪入目,下人們都把這些畫作當成茶餘飯後的閑言碎語,偷著樂。”

“看你哭喪著臉?什麼畫這麼嚴重,下人們欣賞一下又如何?”程迪智問。

“奴婢實在不敢說。”摘星回答。

程迪智拿過畫,一張張地看,臉都青了,話都不想說,直瞪著四夫人。大夫人按摩了一下頭,拿過畫紙看,也是臉色大變:“太傷風化了,我看程家的家風不整治,就要敗在這些畫紙上了。”

旁邊一直未說話的二夫人拿過畫紙一看,就扔掉:“我佛慈悲,原諒這不懂事的孩子吧。”

五夫人則似乎很有興趣地看:“這些畫,確實有傷風化啊。這一張寫的‘玉樓鴛鴦錦,香汗流山枕’,這一張寫得‘須做一生拚,你我今夜歡’,這一張是‘懶解芙蓉帶,慵拖翡翠裙’,這一張‘嬌羞入錦被,肌骨紅玉軟’,這一張更露骨‘錦帳張起繡被掀,玉體橫陳待君前’、、、、、、”

程迪智嗬斥:“芳茹,別念了!”

所有人都望著四夫人,四夫人如雲裏霧裏。蘇若瑤心裏念著: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今日時候到了,四夫人,不過這個報應對你的惡行來說,已經很輕了。

“程全,去三少爺的舉進學堂,把他叫回來。”程迪智意識到這個兒子所造成的事態嚴重性:“摘星,府中還有多少這樣的淫蕩畫作?全部收回,銷毀!”

“老爺,整個程府,從廚房,賬房,人事房,柴火芳,浣衣房,全部都有這樣的畫,可謂是人手一張。連後院建新房的泥工瓦匠,花匠,半仙都流傳著這些畫,都在暗地裏恥笑,玩樂。如果要全部收回銷毀,奴婢恐怕很難。”摘星為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