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一宿舍的魏嘉穎,情況卻每況愈下。她每天都會從陶瓷坊帶回一些陶瓷回來,精心地擺放在桌上。話多的她變得越來越寡言少語。
蘇若瑤對她的那些陶瓷很感興趣,拿著一個個地看,給 各種陶瓷取了名字:“這個叫‘龍飛鳳舞’,這個叫‘矯若遊龍’,這個叫‘一登龍門’,這個叫‘飛龍在天’,還有這個‘蟾宮折桂’。”
蘇若瑤覺得這些都是珍寶,在魏嘉穎癡呆的眼前晃了晃:“嘉穎,你花了不少心思做這些吧?是 自己收藏還是送人呢?”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魏嘉穎歎著,眼簾下垂,又看不到她的眼了,她伏在桌上唉聲歎氣:“若瑤學曆史的,就是好才華,一口氣說了那麼多成語。幫我想想用‘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來做一個陶瓷該怎麼設計呢。”
蘇若瑤放下手裏的陶瓷,歪下頭去看魏嘉穎:“有心事嗎?是不是程延仲?”
蘇若瑤犯難了:說喜歡應該沒關係吧,反正公司很多人都喜歡程延仲。如果說不喜歡的 話,那就顯得不真實了。可是不能讓嘉穎傷心啊。
於是蘇若瑤就吱吱歪歪地回答道:“他應該是風流倜儻的人,這樣的男人,怎麼靠得住啊?我不喜歡。”她說著,偷偷看了魏嘉穎一眼。
魏嘉穎幾秒鍾停頓沒說話,隻看她的眼神,然後起身哈哈大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若瑤,喜歡就是喜歡啊,說出來也不丟了什麼,你看我的。”
魏嘉穎爬到書桌上,打開窗戶,對著外麵大喊,用情地喊:“以後,我喜歡你,我真的好喜歡你。你看我一眼,我就失魂了!”
蘇若瑤看這情況,感覺魏嘉穎是發瘋了,就去拉她下來:“你幹什麼呢?這樣太危險。”
“沒關係,外麵有保護欄。”魏嘉穎繼續喊著:“程延仲,我喜歡你。”
直到外麵有人回應:“大冬天的發什麼春啊?有本事到程董麵前說去!”
蘇若瑤趁機好好教育她:“嘉穎,人家都嫌你吵了。所以不要再喊了。”
魏嘉穎可不那麼想,她酷氣地往床上一趟,拖長了聲音:“本小姐今天累了,不跟他們較勁。他們以為我不敢去程延仲麵前表白嗎?我明天就去!”一舉拳頭,她沒有脫外衣就睡了。
蘇若瑤隻有歎氣,幫她脫了外衣和鞋子,給她蓋好被子,讓她睡個好覺。
蘇若瑤趕緊走開了。程延仲搖頭:若瑤肯定覺得我現在像個流氓,明天還是正經點吧。
一天工作結束,不太累,隻是沒有再受到孤兒院的包裹和視頻通話,倒覺得孤單了。可室友魏嘉穎在宿舍活蹦亂跳的,讓她覺得一點不孤單。
魏嘉穎努力睜大著眼睛,欣喜異常:“若瑤,聽說程董以前每天都來視察文化傳播公司,但這十天一直不見他來,可今天他來了呢!”
蘇若瑤有點懵,因為魏嘉穎抱著自己搖著跳著,唧唧歪歪地說個不停:“你知道嗎?程延仲他就是我心裏的男神,無可取代的。”
工作和愛情啊。他曾斷言把工作和愛情放在同一天平上,但是現在,蘇若瑤就是他的愛情,一個女孩,不知道自己以四兩撥千斤之勢打破了程延仲心裏的工作愛情天平。
程延仲心中的天平,已完全倒向若瑤這邊了,都落地了。他的董事長職位,就隻是一個職位了,什麼“接班人”“掌舵人”“少爺”“少主”,那些都是虛的,隻有蘇若瑤才是實在的。
這樣的話,程延仲每天一回家基本是洗澡後倒頭就睡。本來就與父親聯係的少,現在沒有聯係了。
“隨便問問。”蘇若瑤失望了:入道或佛門的,都不會是繼承程家香火的男丁,那也不會是第二十五代孫了。
“若瑤,我回去問問我爸爸,看看家裏還有什麼親戚沒。”程延仲就領了她的意思,照著去做,但還問了一句:“若瑤,我堂姐的兒子算不算?”
“不算,謝謝了。”蘇若瑤無意中對程延仲已是主人的態度。
殊不知,原以為自己一直在服從別人的蘇若瑤,現在,程延仲一直在服從她,感覺不到的。
她很煩躁,隻因找不到程將軍的後代,但是有愛情滋潤,為她抹去了一些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