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仲你別囉嗦了,就說蒼耳會不會欺負別人。”蘇若瑤沒興趣聽程延仲的自誇。
程延仲也隻有聳聳肩:“他欺負過同學,後來我打了他,領著他去同學家裏道歉,還告訴他武術用來防身,不是欺負別人的。還有,武術是用來保護所愛之人。”程延仲握緊了蘇若瑤的手。
蘇若瑤也覺得暖和起來:延仲為蒼耳打了一片天下,優秀的蒼耳將來繼承延仲的事業,他有著各種優點,還會武術,不成龍成鳳才怪呢。
她憧憬地很美好,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無憂無慮了。可猛地背上一股寒流擊入骨髓,占滿全身,是她想到了清風道長的話:第二十五代孫是破解程家魔咒的人,卻也有人生一大劫,如若破不了此劫,那程家從此消亡。
蘇若瑤冷地發抖,訕訕地看著台上在練習武術的佳豪,那麼認真,又轉頭看看程延仲:會是什麼劫數來阻截呢?是覬覦程家財產的人還是疾病?我又該 如何助蒼耳破了這劫數?
“好的。”佳豪說著就窩在蘇若瑤懷中,不一會就睡了,車震動也吵不醒他。
蘇若瑤懷抱著熟睡的佳豪,心裏不禁想著武術的事,就問前麵那匹狼:“延仲,為什麼讓蒼耳去練習武術啊?而且一練就兩個小時。蒼耳才八歲多,你忍心看他這麼累啊?”
“我就知道你會為了蒼耳提問的,”程延仲得意起來,也不悶了。
蘇若瑤急了:“延仲你說啊。”
“若瑤可是一向從容淡定的,也有這麼急促的時候?”程延仲就是急她一下,卻轉入了回憶,但現在回憶也溫暖了:“以前蕊蕊就是中華武術的高手,她很有這方麵的天賦,還常把我打倒。所以我要讓蒼耳繼承蕊蕊的有點,蒼耳也不負我的期望,每次在武術館的比賽都是第一。”
蘇若瑤摟著佳豪可就開心了:“原來以前王昔蕊會武術的啊?那你就欺負不了她了,我也要學。從今天就開始。”
“不行。”程延仲拿出他的大男子主義。
“若瑤,我不亂來了,你幫我擦吧。”程延仲又變乞丐了,蘇若瑤好心:“好吧,你放乖一點啊。”
“謝謝老婆。”程延仲主動說著。
蘇若瑤卻不喜歡:“老婆?不好聽。”
“那以後結婚了可就要稱呼老公老婆啊。”程延仲一邊享受著蘇若瑤的擦背一邊解釋著。
蘇若瑤就是不喜歡這個稱呼,她一邊擦背一邊念著:“夫君,夫人,相公,奴家,太太,這些都好啊。就是老公老婆不好聽。”
程延仲沒法跟她爭,就舉手妥協了:“若瑤喜歡的都是古文裏的詞啊。被別人聽到會笑話的。我還是稱你為若瑤吧。”
他猛地轉身,愛戀又來了,蘇若瑤無法抗拒的。直到快中飯了,佳豪在外麵喊,他們兩個狼狽不堪地從地上爬起。蘇若瑤整理著全亂了的衣裳,瞪了他一眼:“今晚我睡書房去。”
蘇若瑤從沙發上坐起,想著剛才父子兩踢球,自己在旁邊看著,那種感覺好難得,就是幸福吧。
她揮手讓佳豪過來:“蒼耳,過來讓媽媽看看你是不是出汗了。”
佳豪過來,蘇若瑤摸摸他的頭,脖子,背上,都濕了,就牽著他去浴室,邊說著:“出大汗了,趕緊擦汗換衣服,媽媽來給你擦汗。”
從浴室出來,佳豪就穿著浴衣上樓去換衣服了。
客廳裏還有個乞討者,向蘇若瑤祈求著:“若瑤,我也出大汗了。”
“自己擦。”蘇若瑤還在為剛才那一球生氣呢,一屁股就坐在了沙發上,翹起腿,扭過頭去。
程延仲如知錯的孩子,歎氣地走進浴室,脫衣擦汗:嗨,誰讓自己今天沒精神呢。
浴室門敲響“是我”。聽這聲音,程延仲立刻開門迎她進來,然後關門,笑嘻嘻地:“若瑤有事啊?”
蘇若瑤站在門口的台階上,捂著嘴笑:不知這是長江後浪推前浪還是程延仲你昨晚耗盡了力氣啊?誰讓你那麼拚命的?現在總是被兒子指揮著,還被罵,心裏不好受吧?
程延仲的球總是被佳豪擋在球門外,而佳豪總能輕而易舉地越過程延仲的防線,把球踢進球門。看程延仲那沮喪的樣子,也可肯定他是真的踢不過佳豪。
幸災樂禍著的蘇若瑤也想去踢一下玩著,但一進入這泥濘的球場,就不偏不倚的被程延仲的球給踢中了腦門。一下子天旋地轉的,摸著腦門,眼睛花了,耳朵嗡嗡作響。
“若瑤,你跑過來怎麼不說一聲啊?頭疼嗎?”程延仲立刻過來,挽住它的腰摸著她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