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瑤就去幫保姆做早餐,盡管保姆一再讓她歇著,可蘇若瑤還是要幫忙:“我就是勞碌的命,歇著會生病的。”
“這麼年輕,怎麼說我這老太婆的話。”保姆笑看著她:不錯,一個好媳婦,袁先生選對了人。
蘇若瑤做早餐的時候,佳豪在外麵練武,程延仲在檢查,之後吃早餐了。蘇若瑤吃的慢,趕不上他們父子,就隻有帶了一些在飯盒裏,留著在上班的空隙吃。
然後她必須履行她的諾言:送佳豪去上學。
是步行的,鄉下的路沒有修,好在冬天雨水少,不太泥濘,但還是把佳豪的球鞋和蘇若瑤的棉長靴給弄髒了。
“怎麼想到這些呢?”程延仲摸著她還有些冰涼的臉,用自己的臉去暖和她:“現在開心不就好嗎?這麼杞人憂天的,倒是連現在的快樂都沒有。”
程延仲摟緊了她,還在揉著小腹:“好了,若瑤,這多愁善感的性子要改一改了,要不然會老得快啊。”
蘇若瑤聽著他穩妥平靜的心跳,安然入睡:“老得快一點也好,延仲你比我大十三歲,我老了不正好跟你站在一起相配嗎?不會有人說你老夫少妻的。”雖是安然入睡,但心裏的隱約點滴憂思還是潛伏著。
程延仲卻笑了:“嫌我老啊?若瑤,你自己願意嫁給我就不可嫌我老。但你這樣貧嘴,我也就放心了。”
說著,卻沒回答,隻有蘇若瑤清淺均勻的呼吸,程延仲也可放心舒暢地入睡了。
閉眼還未睜眼就到了早上,手機鬧鍾定為五點半,兩夫妻在惺忪睡眼中趕緊起床:今天周一,這裏是鄉下,必須趕快才能趕上兩個小時的車城到市區上班。
程延仲樂意地端過來:“這牛奶有奶香,還有若瑤的唇香,我多舔幾口。”
“不給你喝。”蘇若瑤又端回來。
磨磨蹭蹭,扭扭捏捏,甜甜蜜蜜的,慢慢吞吞,喝完一杯牛奶。蘇若瑤自然自得,程延仲一點不煩,卻是與她一起香甜著。
喝完後,抱著她在床上,給她墊高了枕頭,給她揉著小腹:“今天被蒼耳踢的那一腳,還有點疼嗎?”
蘇若瑤愜意地閉著眼:“有點疼。”嬌媚乖小地吟著。
“那就乖乖地,不要亂動,我給你揉好了啊。”程延仲很謹慎也很溫柔了。
蘇若瑤暗笑:我可乖了,就怕你亂動,要是那樣,我就咬你。
佳豪一下就歡呼起來:“好啊,爸爸很少送我去學校,偶爾去一次還要帶著墨鏡。這次媽媽送我,媽媽你以後每天送我去嗎?”太高興了,頭撞車頂了,“唉喲”一聲。
程延仲“嗯”的很重一聲:“蒼耳,你媽媽有空就送你,但平時要賺錢,不可能每天送你。而且你是男子漢,要自立,怎麼可以嚷著要爸爸媽媽送、、、”
“不送就不送嘛,”佳豪煩他了,仰著頭:“諾裏吧唧的,說個沒完沒了。爸爸你也是男子漢,你去賺錢給媽媽用就可以了,怎麼還要媽媽幫你賺錢?真沒用,以後我就不讓我老婆去辛苦地賺錢。”
程延仲和蘇若瑤隻有相互淺笑著:現在跟佳豪講道理還為時過早,以後他會懂的。
他掀起蘇若瑤的肚子上的棉衣一點,裏麵是保暖緊身衣包裹著她平淺的肚皮。
師傅蹙著眉頭,也不是刻意蹙著,就是年老的皺紋吧,他臉不變色地按著蘇若瑤肚子上的穴位,按一個就問一下:“這點疼不疼?”
奇怪,師傅按中的地方都不疼,蘇若瑤就回答著。
四個穴位都沒事,師傅站起身:“好了,佳豪媽媽沒事,放心。隻是被踢地疼了。”
程延仲和蘇若瑤都開心了:“謝謝師傅。”
但佳豪卻要接受師傅的指責和批評:“佳豪,剛才是用了幾成力啊?”這下可是嚴厲嗬斥,而且是當著蘇若瑤和程延仲的麵。
“回師傅的話,我用了一成功力,但是不知道、、、”佳豪有點害怕:“我想教我媽媽學、、、”
“自己還未出師就要教別人,差點踢傷自己母親,去自罰倒立一刻鍾!”師傅坐著一拍桌子。
然後就喊來了佳豪:“你怎麼對媽媽那麼重一腳?”
佳豪站在麵前,委屈地撓著腦袋,嘟著嘴:“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媽媽我隻是輕輕地一踢,以為你可以用手擋回。”
“別說他了,蒼耳不是故意的。”蘇若瑤在程延仲懷裏,搖著他的手,晃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