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用心良苦(1 / 3)

因梁帝派蕭景桓暗查濱州一案,至今未歸,濱州位於東海和大渝的邊界上,可是這裏實際上卻是東贏人的勢力範圍,濱州是黃河文化和齊文化的發祥地之一。而濱州的商人及官員為了確保海上商船的安全,更是暗中和東贏互通消息。使得濱州之地官員不顧百姓利益,受東贏人的賄賂,所以東贏的勢力在濱州更是越發強大。尤其是在東海開創了遠揚貿易的商道之後,濱州更是成了天下最大的港口之一,大梁,東海、大渝通過濱州源源不斷,將本國特產送上東瀛遠行的商船,換取異國的金銀糧食和各種特產。所以不論是東瀛還是大渝都想控製住濱州,可是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卻都不敢輕舉妄動。

梁帝宣蕭景禹到武英殿議事,蕭景禹正想因濱州一事來麵見。蕭景禹跨步進入武英殿。躬身道;“兒臣參見父皇。”梁帝“嗯的”一聲,“免禮。”

“不知父皇召見兒臣為何事?”蕭景睿上前一步,梁帝放下手中的文書,抬眼道;“朕想與你商議一下濱州之事,近日傳來不少文書,而且文書抵達金陵的時日較長,這中間怕是有人從中攔截。反應濱州官員現在是為東洋人做事,幾乎不顧及濱州百姓,並且私賣一些土地給東洋人。濱州向來是以海上生意為主,恐怕這時間一久,再不加以管製,將來濱州怕是東洋人的囊中之物,隻怕是蟾宮折桂。”蕭景禹思忖片刻,怔怔道;“父皇說的是,如今濱州乃是商貿之地,所謂千裏之堤,毀於蟻穴。我們豈不可忽視這一點。早在東漢末期,東洋人就意圖霸占中原,第一想占領的就是濱州。”梁帝點頭,凜然道;“漂洋過海也想侵占我中原領土,中原就像是一塊唐僧肉,都想來瓜分一塊。景禹,你有何計策?”

“依兒臣之見,我們豈不可墨守成規,要想一下子控製東瀛人的出入,按如今的局勢,也不是一件易事。濱州一旦引起戰亂,到時候隻怕海疆匪盜紛擾。而且東海,還需要有得力的水軍統領,若論水戰,隻怕現在我們大梁敵不過東瀛,我們駐守在東海的水軍,隻有小殊,衛崢、聶鐸是目前通曉水戰。包括駐守南楚的水軍,大梁都欠缺水師,若是戰爭將改為水戰,恐怕難以有致勝的把握,這是大梁最大的弱點。”梁帝點點頭,輕歎一口氣,徐徐道;“這一直是我的心頭之患,我大梁有百萬雄獅,上陣殺敵,毫不畏懼,可是……”還未等梁帝說完,祁王接口道;“父皇也不必擔憂,我與小殊,衛崢已在商議,如何突破水戰。小殊近日會親自帶他挑選出來的水師,進行推演。”

“嗯”,梁帝嘴角抹過掠笑容,道;“有小殊和你在,我就放心。他聰慧,自小細喜歡兵法,水戰他自會悟出一套出來。景禹,我派景桓去了濱州,大概近日要回金陵了,等他回來詳說不妨。另外,要想推行國政,必要一步步來,隻有整治內患,,殺雞儆猴,方可立威。我會派出懸鏡司,不僅清查濱州貪利之人,還有別的。”

“父皇,為何指派懸鏡司?”蕭景睿一直對懸鏡司這樣的朝廷機構不是很滿意。在他記憶力,懸鏡司一向隻為皇上辦案,且審案手段相當毒辣。他內心一直不認同懸鏡司的做法。可朝堂上從未有人反對過懸鏡司這樣的機構。梁帝信誓旦旦道;“懸鏡司一向辦案利索,在他手裏,沒有辦不了的案子。”

“父皇,兒臣認為,這樣的案子是否不該讓懸鏡司插手?”梁帝眉睫一挑,道;“為何?懸鏡司向來是朝庭重要的機構,也是朕信得過的。很多案子隻怕隻有懸鏡司能處理。”蕭景禹知道梁帝一向信任懸鏡司夏江,這種信任幾乎不可置疑。蕭景禹怔怔道;“兒臣認為,此次清查濱州腐敗貪官一案,不必動用懸鏡司的力量。懸鏡司辦案的手法父皇是知道的,兒臣認為,既然要推行國政,法度必會統一,將來不管是誰犯了國法,必將受到嚴懲,法度統一,庶民王侯均是一樣的受到處罰,這樣以來,何須要懸鏡司出手。”

“景禹。”梁帝止住了蕭景禹的話,凜然道;“懸鏡司曆代以來都是為皇上專屬指派,你卻不信任懸鏡司?”

“父皇,兒臣絕非此意!隻是兒臣認為,懸鏡司可以……”

“好了!”梁帝立即沉下了臉,道;“朕不想糾結此事,朕累了,你下去吧。”蕭景禹話還未說完,梁帝就已經聽不下去,蕭景禹見此也沒多說,便退了下去。高湛見梁帝惱怒,便上前安撫道;“陛下不必與祁王殿下生氣,祁王向來做事有分寸,自會有他的道理。陛下不是一直信任祁王殿下嗎?”梁帝反駁道;“難道朕信任他,就可以任由他來裁判,懸鏡司向來為朕辦了很多案子,景禹還不信任他。”

“或許祁王殿下不是此意呢?陛下就必生氣了。”

因為與皇上有些言語上的不和,祁王與衛邯來到赤焰軍營中,見林燮、林殊、蕭景琰,聶真,等人在議事。

“殿下。”聶真與林燮拱手道。

“祁王哥哥。”林殊拱手道,祁王負手道;“大家不必客氣。”祁王走進沙盤推演台前。看著林殊布的推演法。與大家研究了一會水戰,便來到演武場,看見士兵們正在操練,祁王神色變得幽深,道;“都說帶兵打仗需要冷酷無情,這到也不錯,可是根據大家多年的領兵經驗,若是主將完全的無情,隻按照兵法和形勢用兵,倒是十九必敗的。景琰,你知道為什麼會敗嗎?”蕭景禹抬眼望著身旁的蕭景琰,蕭景琰徐徐道;“若是主將隻安兵法和形勢用兵,那必然不會有致勝的把握,戰場上,戰法隨時有變更的可能。或許敵方在攻擊我方時,早已對我方戰法了如執掌,方可取勝。若主將全然無情,難以讓士兵同心。”

“小殊,你來說說?”祁王把視線移到林殊臉上,林殊眉睫一挑,道;“小殊認為,帶兵打仗,主將若是過分無情,就會將麾下戰士不當成人,也就更加不會把敵軍當成人,這樣的主將幾乎不會被感情所誤。可是打仗靠的是士兵,主將可以冷靜無情,他麾下的將士有血有肉,會恐懼,會仇恨,這樣的用兵法,終究是眾叛親離的下場。”

祁王點頭微笑道;“說得有道理,用兵之道,雖然說起來複雜無比,可實際上不過是領精兵,知難而退,難得的名將,不僅要靠無雙的策略,對待自己的士兵,更不可無情,戰士才可以發揮自己的潛能,所謂,兄弟齊心,其利斷金,上戰場靠的是大家的起心,方可取勝。”

“祁王殿下說的是。”聶真接口道。祁王瞬間眉頭深鎖,道;“如今北燕有拓拔昊為將,大渝有玄布,這二個都是難得的名將,要想攻下北燕城池和大渝的城池,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林燮抬眼望著祁王,道;“殿下不必擔憂,隻要有統一天下的霸心,謀劃王國霸業,不怕沒有將來。秦漢是一個大變動,唐之於漢,也是一大變動。但宋之於唐,卻不能說有什麼大變動,一切因循承襲。如今殿下也想天下百姓奉承與大梁,國泰民安,四海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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