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用心良苦(2 / 3)

“是啊,沒有狼煙的戰爭,國泰民安,四海歸一,這就是我想要的天下。”祁王嘴角露出笑容。

夜晚,公孫尹來到祁王的書房,這些日子,祁王一直忙於朝政,幾乎很少與公孫尹會麵,即便在祁王府上,祁王也有意避她之意,讓公孫尹找不出緣由。祁王在書房看文書,衛邯為他端來點心。祁王剛準備開口問什麼?就聽見敲門聲,隨後傳來王妃的聲音。“殿下,臣妾可以進來嗎?”祁王看一眼衛邯,他知道公孫尹是有事來找他,這些日子刻意的冷落她,

必是有緣由的。身為祁王身邊的左右將,衛邯當然知道祁王的心思。祁王輕歎一口氣,示意讓衛邯去開門。站在門外的公孫尹見門打開。

“王妃。”衛邯喊道,“衛將軍也在。”公孫尹笑道,衛邯沒有多說,便退出去。王妃走進祁王,施禮道;“殿下,夜已深,殿下還是注意自己的身體,早些休息,我煮了蓮子湯,殿下喝了再休息吧。”王妃把手中端的蓮子湯放在祁王麵前。祁王輕聲道;“謝謝王妃,王妃不必勞累為本王熬湯,叫廚房的做即可。”聽祁王這麼一說,公孫尹心頭一涼,躬身跪拜在祁王麵前,俯首低頭,道;“臣妾不知做錯了什麼?殿下為何對臣妾如此冷落?臣妾若過錯,還望殿下明示?”祁王不忍心見王妃跪拜在前,像是犯錯誤一般,他起身扶起王妃。輕聲道;“王妃並未做錯什麼,無需這樣。”公孫尹抬眼望著祁王,柔聲道;“殿下心中有不悅之事,臣妾不能為殿下分憂,是臣妾無能。隻是希望殿下不要冷落臣妾,臣妾是殿下的妻子,自當為殿下分憂。”祁王鬆開王妃的手,輕歎一口氣,道;“難得王妃還知道你是本王的發妻。”公孫尹霍然抬頭,這話讓她聽得是一頭霧水,道;“不知道臣妾做錯了什麼?讓殿下如此惱怒。”祁王凜然道;“本王確實生你的氣,我蕭景禹對你說過,你是我的結發夫妻,便是與我白頭之人。本王以為你是了解我的。可是,你讓秀童住進府裏,之前本王一直認為你因孤單,才想讓人陪你。可是,你的目的不是這樣。”

“殿下……”公孫尹欲言又止,心頭萬般難受。

“我知你意,可是,你卻不知我心?”

“殿下。”公孫尹明白祁了王為何會冷落她之意,解釋道;“殿下是東宮儲君,未來的天子,在這宮牆之中,向來是爾虞我詐,明爭暗鬥。臣妾怎可以不顧及殿下的處境。”

“你顧及我的處境,可曾顧及我的感受?”

“殿下。”公孫尹雙目通紅,蕭景禹伸手握住她的手,輕聲道;“你是我祁王蕭景禹的妻子,自你嫁給我的那天起,我就要許你天長地久,我明知你的用意,你的困惑,也知道,其實你也無法接受。你是我的白發紅顏,我怎可棄你於不顧,而與她人尋歡作樂。”

“殿下,殿下是太子,是儲君,是要繼承大梁的九五之尊,曆代以來,皇室後宮佳麗三千,納嬪冊妃,是理所當然之事,殿下怎麼可說棄臣妾於不顧呢?”

“誰說皇室非要後宮佳麗三千?誰說非要納嬪冊妃?庶民王侯均是同等,人沒有貴賤之分,隻有男女之別。若是在感情上,我連我的妻子都保護不了,她的幸福我都無法左右,我還能左右天下嗎?身為儲君,我更應該立威,更應該做一個榜樣,都說我是眾皇子中的楷模,我更想做一個天下人的楷模。”

“殿下……”公孫尹熱淚盈眶地望著祁王,祁王惋惜道;“我知道你不易,在這後宮,閑言碎語,也讓你難受。但你大可放心,有我在,就沒有人敢欺負你。你是我的妻子,今生,能有你做我的紅顏,將來一同白發,這也是上天對我的眷顧。”

“殿下,臣妾豈可誤了殿下。”

“我不能說我能給你多少幸福,你我是唇齒相依,我隻能說,有我蕭景禹在一日,身邊的妻子隻有公孫尹。”

“殿下……”

“什麼都不要說了!此事到此為止。”

這番話被站在門外的秀童聽見,秀童為她敬仰的祁王,能說出這番話而感動。剛進祁王府的時候,第一次見到祁王,那英俊的麵容,灑脫的性格,早已在她心裏留下了烙印。她從心裏敬仰祁王,雖說有愛慕之心,但是秀童也是性情中人,便悄悄的回到自己的房中。

經過昨夜的談話,祁王與王妃便渙爾冰開,祁王一大早就說要去大理寺,王妃為他寬衣。祁王說道;“王妃今日可要去給母妃請安?”王妃柔笑道;“嗯,母妃前幾日提起,太奶奶好久沒有見到殿下,說殿下與小殊都沒有去請安,太奶奶可是想念。我待會就與母親一同去探望太奶奶。”祁王點頭笑道;“嗯,其實啊,太奶奶是想念小殊,我們這幾個皇子,太奶奶,並不是特別的喜歡,她最喜歡的是小殊。等著這幾日忙完了,我便叫小殊去探望太奶奶。”

“殿下,馬以備好。”郭雲進來稟報道;

“好,小殊與景琰來了嗎?”

“都已經到了。”

“好,走吧。”

祁王跨上黃驃馬,林殊與蕭景琰,郭雲、衛邯、一同前去大理寺。

大理寺是刑部機構,但在分工上隻管駁正,設立在城外東麵的三角下,大理寺分水牢,內牢。一般的犯人關押在大理寺,因為這裏的犯人幾乎不被看重,所以大理寺的規模和防守都不及天牢,甚至還有很多人幾乎不知道大理寺是一座監牢。祁王之所以會來到大理寺,是一直想把戒備甚嚴的懸鏡司與大理寺合並在一起。他跨步來到大理寺的城牆中,環繞著四麵城牆。林殊站在他身旁,好奇地問道;“祁王哥哥為何想到大理寺來?”祁王抿了抿嘴唇,視線注視著大理寺的大門,負手道;“懸鏡司的大牢戒備甚嚴,勝過天牢,而這一座大理寺卻幾乎讓人遺忘,如果將懸鏡司的大牢與大理寺合並,豈不更好。”

“祁王哥哥是想裁撤懸鏡司?”

“有大理寺這樣的監牢,何須還要懸鏡司的地牢呢?當然,我理想中的大理寺也不是這樣,等將來把懸鏡司並入大理寺,各自分管也該有規有序,這才是理想中的監牢。”

“可是父皇一直器重懸鏡司啊?祁王兄怕是一時難以改變父皇,懸鏡司曆來都是為當今皇上所用。”蕭景琰插言道,祁王眉頭深鎖,道;“縱觀古今,真正的明君,身邊根本不需要懸鏡司這樣的機構,朝廷法度,因歸於統一,懸鏡司是沒有必要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