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平凡的人生(1 / 3)

生存的目標難以實現時,不要怪社會,要怪就怪自己沒有把握明確,不知道自己如何走,如何與社會同軌。有時人就是一張紙,上麵寫出什麼由不得自己,越是想方設法寫好的越是達不到,隨時隨地都有汙垢。

一張寫字台

曾幾何時,我一直夢想有一張寫字台,每當看見有人坐在寫字台旁辦公時,我就羨慕,心想什麼時候我也有一張寫字台,可是因為各式各樣的原因我沒有得到。當我結婚時,最時興打家具,我跟妻子商量我要打一張寫字台。妻子知道我會寫作,也知道我的心情,對此她支持我。於是,我結婚的時候,寫字台成為我一套家具中的典型物品,當然還有一個書櫃。

其實有人對此提出懷疑,給我做活的木匠,他就問我打家具要寫字台幹什麼。我說寫字呀。他奇怪地說:“我打了一輩子家具,從來沒看見有一家結婚打寫字台和書櫃的,你說你不是白浪費木材嗎?”我對木匠說:“你不懂,這是我最需要的家具。”果然,結婚後,我一直守在三尺書桌前寫作著。每天我都要寫出幾十字或幾百字,有時間還需要寫出幾千字,甚至上萬字我也寫過。我把這些文章寄出去,有編輯給發表,還給我寄稿費,於是我在我們的小單位裏就有了名氣,成了作家。

也許是稿費讓人眼紅,同事小周看了我寫出的文章嘴上不說什麼,回家後暗暗寫作,可是寫了幾星期也沒見寫出什麼。於是他對我說:“別看你寫出的文章很短,讓我寫還真寫不出,我們對你佩服。”我見過許多不服氣的,可是沒見過有這樣不服氣的,他寫出的幾個字沒法對人說,最後隻能是投降。其實同事之間經常有笑話,有人以為寫出稿子就給稿費,回家也寫。可是他們不知道寫作是需要才氣的,一個人如果沒有先天才能若想寫出驚天動地的大文章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我在此不是說我寫作有才能,我是比喻,我想說的是我的寫字台。我搬了幾次家,哪次也沒扔掉寫字台。實際上寫字台已經不時興了,辦公室裏的辦公桌換了一個又一個,哪個都比以前的好幾倍。高檔,美觀,耐看,一看桌子就能猜身份。可是我家裏的寫字台始終沒換,不是我換不起,實在是我舍不得。這是我盼望了多少年換來的寫字台,也是我的一個選擇,當人們都在為錢財奔波時,我已經暗暗下了決心給自己弄一張寫字台,這在當時已經是驚人之舉了,至今仍舊有人讚成我當初是何等高瞻遠矚。

然而,事過境遷,我還是換了寫字台。因為現在已經使用電腦,帶來一張更加漂亮的寫字台,上麵擺設電腦,還可以當寫字台用,輕輕點擊鼠標就寫出字來,如此現代化寫作我還是第一次碰到。起初,我還可以將寫字台留在家裏,後來搬家寫字台沒地方放,隻好送人。有人說:“這寫字台有什麼用,還不如送我一支筆。”我說:“等到我成了大作家,這張寫字台就值錢了。”朋友們真的收藏了這張寫字台,他們說不上我會不會成名,但他們知道我寫出許多作品,成名是遲早的事。前天,又有朋友來尋找我的物品,他們是想看一看我還有哪些東西值得他們收藏,我說不要太著急,我現在還沒成名呐。朋友說:“不找白不找,等到你成名那一天,不知我們還能看見你不,更不知你的東西我們還需要多少?”我知道他們想幹什麼,可是我的確沒有名氣,委屈他們了。

一張寫字台很小,沒有誰注意它,可是我卻忘不掉它。畢竟是它讓我回顧過去,讓我看見了希望,當人們都在賺錢時,我默默無聞地寫作。隻要自己努力就會寫出驚心動魄的文章,到時候,別說是朋友們能看見我的文章,就是讀者也知道我寫出了什麼。

第一次到報社

我與《鐵嶺日報》編輯部的人認識比較早,上世紀80年代初期的一個春天,我剛巧從部隊複員。在等待分配時,我寫出了一部長篇小說《命運》,當時縣委組織部長看後,他讓我送到報社,請編輯部看看。這是我第一次到《鐵嶺日報》,當時報社地址還在一個小胡同裏,紅色磚瓦。我在北京見過許多大報刊,知道那些地方的豪華,然而我實在看不起這個小地方,實在是不起眼。報社應當是在漂亮的大樓裏,誰知眼下破爛不堪,一個破布簾遮住門戶,走進去才能看見幾個編輯室的門牌,走廓裏麵濁氣撲鼻。可是負責接待我的是副刊編輯胡榮威,他問我寫的是什麼題材,故事梗概是什麼。第一次到報社我挺緊張,也說不出什麼。

也許編輯看出了我的緊張,他勸告著:“不要緊張,挑重點說。”當我說明小說的大概意思後,他說:“報社不發表長篇小說,你可以送到出版社。如果你有時間,可以寫出一些短文章,報社需要這些小文章。”就這樣,第一次送稿失敗了。

工作分配後,寫作時間充足了,雖然業餘寫作,但我還是能擠出一些時間與朋友們聚集的。加上我在部隊時對文學就感興趣,所以除工作外我的所有時間都用在讀書和寫作上,每天晚上我都要到一個圖書館去看書,並認識了圖書管理員何誌國。在他的影響下,我寫作的勁頭更足,他跟我說認識《鐵嶺日報》的編輯,並負責推薦稿子。在他們的幫助下,當時副刊編輯郝建輝為我發表了一篇評論《融入土裏的雪花》,這是評何誌國小小說《他回來了》,也是我在《鐵嶺日報》副刊發表的第一篇作品。

有了第一篇作品墊底,我接下來發表了《心卜等小小說,以後又認識了張永光、邵廣佐、於秀麗等編輯。當然,我提到的都是副刊編輯,雖然我不寫新聞,但也認識新聞編輯和記者,比如喬傳宏,比如曹秀君,比如楊萬榮等等。由於我認識了副刊編輯,於是我經常到報社送稿,有時並不是送稿,即使到鐵嶺也是到報社看一看朋友們,談論一番後再回來。這期間,報社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鐵嶺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每個人都有變化,我也由業餘寫手變成了有職稱的作家。

一晃近30年,我在《鐵嶺日報》副刊發表小說散文幾十篇,加上一些新聞稿件也有近百篇了。然而我要說的不是這點成績,因為通過《鐵嶺日報》,我與其他報刊編輯交往,又發表了許多作品,而且還出版了十幾部書。如果說我在文學上有成就,《鐵嶺日報》的編輯朋友們功不可沒,鐵嶺文聯的朋友們功不可沒。現在,當《鐵嶺日報》建報40周年時,我借這個機會表達一下我對《鐵嶺日報》編輯朋友們的感激,表達30年來我對文學的忠誠。

雷鋒的春天

雷鋒有一句著名格言,對同誌要像春天般的溫暖,於是他在日常生活中總是樂觀向上,真正的是吃苦在前,享受在後,走到哪裏好事都有。難怪老百姓讚頌他,雷鋒出門一千裏,好事做了一火車。雷鋒為什麼會這樣做,他不累嗎?坦誠地說,雷鋒也是人,他每天做的好事都有他的心血,是他用汗水換來的。可是為什麼他還需要這樣做呢?

雷鋒是一個孤兒,也是伴隨新中國成長的年輕人,他吃過舊社會的苦難,知道社會主義的優越性,因此他的為人處事總是與幫助別人分不開,這是他心懷感恩的結果。雖然他做的都是生活中的點滴小事,但他這種持之以恒的不懈努力,已經成為一種精神。他的事跡不僅在中國家喻戶曉,在美國也是名氣遠揚,美國西點軍校就有雷鋒的名字。來這裏訓練的學員都以雷鋒為榜樣,由此可見,雷鋒精神不僅中國需要,外國人也是需要的。雷鋒對朋友如春天般的溫暖,對自己要求卻是嚴格,這樣的兵在哪裏都優秀,在哪裏都有人崇敬。盡管雷鋒走了幾十年,可是他的精神仍舊在發揚,這就是雷鋒的春天,這就是人世間的溫暖。現在,雷鋒走了,雷鋒的春天永遠溫暖。

然而現實社會有時並不如意,有人距離雷鋒的要求差遠了,他們整天說學習雷鋒,可是行動中始終對不上號。有人見風使舵,有人見死不救,還有人勞民傷財,這些距離雷鋒精神真是天地之隔。曾幾何時,雷鋒精神沒有了,學習雷鋒的現象不見的,轟轟烈烈的學習運動已經煙消雲散,雷鋒再也不是群眾的偶像了,有的隻是一種笑話。其實雷鋒並沒有走,美國的西點軍校仍舊有雷鋒的位置,在那裏學習的軍官個個都知道雷鋒是誰,知道雷鋒的事跡。於是我跟朋友們開玩笑說雷鋒近幾年出國了,用不了幾年他就會回來,果然沒幾年雷鋒又回來了,學雷鋒運動又開始了。為此我感到雷鋒真的回來了,雷鋒的春天真的又複活了,雷鋒的精神溫暖了數不清的中國老百姓。

先綠的南坡

你看見山坡綠了嗎?一過三月,漫山遍野浮現出一片嫩綠,最先冒出的嫩綠是從南坡那塊向陽的地方。這裏處於朝陽,又是少風地區,因此綠色最先從這裏冒出。

先綠的南坡,讓人看了還想再看,經過一冬的嚴寒,使這塊土地有了避風港,所以嚴寒一過綠色便從這裏產生。

最先看見南坡綠色的人是放牛娃,說是放牛娃,實際上就是農民家中的牛放在山坡上吃草。雖然小草尚未長大,但牛們在山坡上啃得高興,它們和人一樣,經曆過冬天的休養後,也想吃些順口的東西。啥順口,對牛馬來說就是這漫山遍野的嫩草。

瞧,先綠的南坡,不僅讓人高興,也讓牛馬高興。莊稼人更高興,他們趕著自己家的牛馬,走在崎嶇的山路上,有興致的人還唱起了二人轉小調,這可是農民最喜歡唱的東西。

除了東北,除了遼北,還有多少人唱二人轉呢。二人轉在遼北人眼裏就是一鍋沸騰的豬肉燉粉條,且不說裏麵有多少佐料,看著就讓人解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