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穜狠狠瞪了燕喃一眼,從懷裏掏出紗鈔,盡數塞到燕喃手裏,燕喃定睛一瞧,對胡同頓時無比喜愛,看看人家,出手多大氣!兩張一萬貫銀鈔!底數以萬貫計算,上不封頂;哪像那個該死的木頭,底數以文計算,上是以文封頂,燕喃甚至懷疑,那個黷寧王府得多窮啊。
燕喃無比確定、肯定以及決定,從此以後,自己的業餘生活除了練好保命本領、賺錢本領,還可以開辟為:吃飯、睡覺、打“胡同兒”,果然變態的爽。
看著進入駱府的女孩兒,胡穜長舒了一口氣,隨即思想再度回籠,後悔萬分,將給父親買名畫的銀錢都給了她,豈不是承認自己偷看陳伽笙洗澡了?!胡穜悔得想要撞牆。
“遇到蟑螂我不怕不怕啦,我神經比較大,不怕不怕啦,螞蟻牙乎,螞蟻牙黑.....”
燕喃吹快的哼著歌,一蹦一跳的進了桃花苑,卻見影兒焦急的等在後門處,見燕喃進來,忙低聲說道:“小姐,劉姨娘等您半天了,奴婢謊稱您在佛堂跪念《金剛經》,已經過了兩柱香的時間了。”
劉姨娘找自己,還等了這麼長時間?隻怕是有什麼事情。
燕喃忙換上一幅虔誠的姿態,回到房間,給劉氏行了個庶母禮,便坐在了塌上,靜等著劉氏先行開口。
駱玉卿輕皺著眉看著燕喃一臉的濃妝豔抹和大紅的比甲衣裙,臉上露出一絲不屑,卻沒有吭聲。
燕喃卻看得分明。拉著駱劉氏笑道:“劉姨娘,冰卿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邪祟易侵,就想著去庵堂念經,為了彰顯對佛祖敬仰,我讓影兒幫我好生打扮了下,影兒說剛剛好,我卻覺得素了點,您看呢?”
駱玉卿剛喝到嘴裏的茶除些噴了出來,覺得有失大雅,硬是吞了回去,噎得喉嚨生生的疼。眼睛卻狠狠的盯著燕喃紅得如血的唇、白得如雪的臉,和一動紛紛掉落的粉。
駱劉氏臉現一片尷尬,訥訥道:“念經講究的是心誠則靈,穿什麼都是形式而矣。況且,冰兒正是花一般的年紀,怎麼打扮怎麼好看。”
見駱玉卿噎得直摸咽喉,燕喃得逞的笑了笑,卻偏不詢問所來何事,接過影兒遞過來的茶盞,問道:“影兒,柳兒將藥和梨子買回來了嗎?”
見影兒點頭,又喃喃道:“柳兒雖然是粗手大腳的,但為人甚是勤快,以後便由她天天熬藥和冰糖雪梨給祖母送去吧。別人,我不放心。”
影兒忙答應一聲,便下去囑咐柳兒幹活去了。
隨後就是一片的靜默。
可以說,駱劉氏的養氣功夫很好,隻是,對麵的燕喃養氣功夫更是一流,這可是記者的看家本領,在現代時,風餐露宿不在話下,追蹤一周都不見得挖掘出有價值的新聞,一點兒也急不得。